第107章不知死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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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鋪上一層厚厚的、波瀾起伏的黑灰地毯,任誰見了也會噁心!這些大老鼠如同監獄裡放風的囚犯,在地上跳來竄去,少說也有五百來只!

大多數在地上嗅著遛彎兒,有的成群相互打鬧,還有個別太不象話,竟當眾宣,做那見不得人的醜事兒…這些老鼠無論在做什麼,個個都不時衝著周韻探頭探腦,‘吱吱吱’溫柔叫喚幾聲,竟似向女主人問好!

一隻小貓般大的老鼠顯得格外醒目,正靜靜地踞坐於鼠群之中,神情嚴肅而倨傲,頗有一股王者風範。

見有子孫趁亂偷情,急忙猛衝過去教訓一番,那對偷情老鼠得正歡,見狀趕緊扯開,雄鼠那紅紅的鼠未及縮回,雖然細小,卻也清晰可見!周韻看得津津有味,毫不害臊,還指著點著讓他看。

見這些老鼠行為古怪,無月已由噁心變成了好奇,見那隻老鼠在其中個頭最大,應該是鼠王,但見鼠王懲罰了那對偷情的老鼠之後,隨即低鳴一聲,群鼠立馬安靜下來,它那雙黃豆般大的眼珠子靜靜地看著周韻,似乎在等候指示。

周韻伸手一招,鼠王立馬竄入她懷裡,輕著她的手指,身子在她衣服上扭來扭去,似在撒嬌。周韻輕撫它身上皮,對無月笑道:“它叫娜娜,是鼠王,下面那些都是它的後代。”隨手在娜娜背上輕拍一下,娜娜蹭地竄迴歸隊。無月奇道:“都是她的子孫?那她丈夫呢?”周韻笑道:“我也不知她原配是誰,或許早死了,下面這些老鼠,只要是雄,都可能是她丈夫。這種家鼠跟狼一樣,一個鼠群之中,只有雌鼠王能生育後代,所以娜娜見到那對老鼠偷情,必須加以懲戒,規矩不能破壞。”無月大驚道:“那…那個,娜娜豈非是和自己的子孫亂倫,來繁育後代?”周韻白了他一眼:“老鼠才沒有什麼亂倫的概念,娜娜發情時,無論是兒子、孫子或曾孫,只要身體夠強壯,都可以配受孕。要說起來,你跟我娘,難道不是母子亂倫麼?”無月怕勾起她舊恨,再次發飆,忙指著那隻犯規的雄鼠道:“嘿嘿…大姐快看,它也知道錯了,正向娜娜道歉呢!”周韻笑道:“這隻老鼠叫阿彪,是娜娜的孫子,娜娜最愛它啦,所以它想胡來,娜娜是絕對不會容忍的!

它哪是在道歉,而是騷得慌,正向娜娜求歡哩。唉…我要是娜娜,也絕不會容忍你和其他女人亂來!”無月果然見阿彪一直在娜娜紅紅的股,不奇道:“娜娜的股咋那麼紅啊?”周韻道:“娜娜發情時股就會發紅。”娜娜大概也熬不住了,回頭去阿彪的兒,得紅紅的鼠又伸了出來,阿彪急慌慌地爬到娜娜背上,下身快速地聳動起來,兩隻老鼠吱吱叫得正歡,看似得很!

阿彪似有無月那種過之後,依然金槍不倒之能。每次完事兒,娜娜似乎意猶未盡,不斷地用股磨蹭阿彪下身。

甚至主動把股往它身下拱,向阿彪求歡,如此反覆被娜娜勾引到背上,已媾六次,阿彪依然雄風不減,難怪娜娜如此愛它!

無月看得心中暗歎:“娜娜咋這麼騷啊?能和她有得一拼的,似乎只有閉關時和自己夢的那位美貌貴婦了!印象中,容貌跟畫中的王母娘娘一模一樣。

莫非就是王母娘娘?暈…夢中意仙界之後,真是罪過!”周韻看看正在媾的娜娜,又看看無月,身子不安地扭動著,玉頰漸漸湧上紅暈,眼中似要滴下水兒來。

待娜娜心滿意足之後,她再次吹響灰口哨,音律和剛才有所不同,地上所有老鼠立馬以娜娜打頭,排成單行隊列,饒著房間轉起圈來,就象學生在場上跑步,而且秩序更加井然。其後。

隨著周韻哨音指令,這群老鼠更是作出許多匪夷所思的雜技表演!無月苦笑道:“大姐怎麼喜歡玩這兩樣東西?女孩子都怕的。”周韻道:“還不是嫁到揚州蘇家後,整天悶在屋裡很無聊,逮住娜娜之後,便洗乾淨關在籠子裡陪我玩,當時她已有孕在身,沒幾天便生下三公七母十隻幼鼠。

我和蘇羽笙婚後一直分房睡的事情被蘇家老人知道後,他和我圓房,想早些抱孫子。我怕他趁我半夜睡著偷偷摸進來,便將這十一隻老鼠放在上陪我,嚇得他不敢來。

小鼠一個多月成,娜娜竟和三個兒子配,二十天後又生下一窩幼鼠,其中就有阿彪。老鼠繁殖力強,剛生下幼鼠便能配,加上子孫們偷嘴生下的幼鼠,不到半年便多達兩百來只,在我閨房裡安了家,嚇得小蘇更加不敢來了,那些青花蛇的來歷也差不多。若非牠們,大姐能否為你保留清白之身,還難說得很呢!

其實,我覺得這兩種小動物可愛,起碼不會背棄我!”說完橫了他一眼。無月嘆道:“總是太不衛生了!”周韻道:“我每隔兩天就要給它們洗澡,有我餵食,它們從不亂跑,身上很乾淨的。對了。

那些小蛇也乖得很,要不要喚出來給你表演一下?”說完又從懷裡掏出一隻彩斑斕的口哨。無月連連搖手道:“不要!大姐還是趕快把這兩樣東西扔出去吧,有它們在,我心裡真是怕怕!”周韻這次倒很聽話,下榻從下拖出兩隻大籠子,將還在表演得起勁的老鼠們喚回空籠子之中,鎖好籠門,提著兩隻籠子走了出去。半晌之後她空手而歸,也不知將老鼠和蛇藏哪兒去了?在無月眼中,她似已幻化為一隻人形碩鼠!

周韻上榻得意地道:“就知道你怕,哼哼!以後若再惹我,當心在你睡覺時,我把這群大耗子喚到你上,命令它們輪和你親嘴,然後從你的衣領和褲管裡鑽進去…”無月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覺和這個危險傢伙混在一起實在有些恐怖,忙轉移話題道:“大姐真的不回揚州了麼?”周韻道:“和小蘇之事已鬧得沸沸揚揚,成了江南第一醜聞。大姐早下定決心,連女子名節也不要,好容易才擺脫出來,怎會再回去?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小冤家!大姐以後再也沒人敢要,只有賴定你啦!

唉…不說了,來,咱倆乾一杯,算大姐向你賠罪。”無月乾了杯中酒,有些怕怕地道:“你這麼兇的媳婦兒,別人不敢要,我更不敢!

再說,你不是對乾孃還耿耿於懷嗎?”周韻柔聲道:“剛才我也想通了,不再管你和娘之間那些爛事兒,其實只要你好好愛我,對我好一點。

我會比任何女子對你都更加溫柔,怎捨得對你兇呢?那天我是氣極了,真的不想活了,只想和你同歸於盡,若真捅死了你,我也決不會獨活的!”無月心中一痛:“可你卻刺傷北風姐姐,害她如今成了活死人一般!”周韻有些不悅地道:“她不過是孃的一個家奴、一個丫頭,命攥在主子手上,死一個有啥了不起!瞧你傷心成那樣兒,我心裡就來氣!”無月痛心疾首,嘶聲道:“你真是大小姐脾氣啊,從不知人間疾苦,豈能如此輕賤生命?無論貧富貴賤,都是一條命,都應該得到尊重,何況是北風姐姐!她若是…我也…”周韻撇了撇嘴:“得!別說教了,就知道她是你的心肝寶貝兒…我怕她死掉,你會尋死覓活,再不肯原諒我,把師祖留給我的唯一一顆保命靈丹‘九九大還丹’,偷偷喂那丫頭吃了,至少可保她九九八十一天的命,否則她焉能捱到現在?”無月“噌”地一下跳了起來!這句話在他聽來,不啻於仙音般悅耳!這幾天有個問題深深困擾著他,令他難以抉擇,而此刻,這一難題刃而解,他怎能不動得熱淚盈眶?他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北風心脈已絕,竟能奇蹟般保留一絲心跳!

他心中對大姐的怨氣,此刻總算煙消雲散,猛地將她緊緊摟進懷裡,哽咽地道:“大姐,我錯怪你了!”周韻緊緊地摟住他的:“你沒有錯怪我,若非因為你,我不會救她的…

小時候娘成天忙忙碌碌,是師祖把我帶大的,這顆大還丹對我意義非凡,它不僅是一顆保命靈丹,更是師祖留給我的唯一遺物,每當我想她老人家的時候,就會拿出來看看…不過為了你,別說九九大還丹,就是我的命也可以給你…”無月抬頭,見她眼中盈盈淚光隱現,那綿綿情意,比她那深邃的眼神似乎更加深沉…他今晚前來,原本是要和大姐較勁兒,可此刻,他徹底認輸了。

他可以毫無懼,橫刀立馬於千軍萬馬之中,縱橫馳騁,但他永遠不能無視,一個痴情女子用心靈編織而成的情網。情地擁抱,兩雙嘴已緊緊貼在一起,分不清誰先誰後。周韻中壓抑已久、那無比熾烈的熱情。

隨著眼淚和熱吻,洶湧澎湃地宣洩著,一時間天旋地轉、心醉神…她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身上淌的是母親狂暴的血,為了愛可以不顧一切、永不放棄,最終,她得到了自己應得的報償。

她奉行的信念,是要清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只要肯不懈努力,無論經歷多少沉淪和磨難,也永不放棄,蒼天也會保佑的。

伴隨著情的熱吻和顫抖的撫摸,二人滾倒在上,周韻把酒席擺在繡榻之上,給二人提供了極大的方便,也避免了首次親熱,千里迢迢、相互拉拉扯扯地走進臥室爬上,所帶來的不必要尷尬。

大小姐已在上備好她認為需要用到的一應物品,雖然她壓兒也搞不懂到底需要些什麼東西,顯然,她今晚是志在必得,不是魚死就是網破,在她的字典裡,沒有妥協這樣的字眼,當然,有一點她還是懂的,在榻上正中位置珍而重之地擺上了一塊潔白的絲巾。

對無月而言,他既不想魚死也不想網破,拒絕大姐的愛只有死路一條,雖然不知死的是誰,均非他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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