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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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漠的回答令在場所有的人都倒了一口氣。
“請撒旦王准許我先跟她談談,我堅持!”撒旦瞅著他看,神情在冷酷中似乎帶著一絲笑意。
“你好大的膽子,冷漠,除了你,冥界上下有誰敢在我面前提“堅持”兩個字?”
“請原諒,撒旦王,她是我帶回來的,沒有對她說明清楚是我的疏忽。”
“只是這樣?”撒旦揚起眉。
“為什麼我總覺得你似乎對她特別關心,難道就因為她曾是你的未婚?”冷漠看向撒旦,隨即又恢復面無表情。
“沒有這回事。”他淡然否認。
“是嗎?”撒旦微笑著坐下,再一次表現出他對冷漠的縱容。
“那好吧!帶她離開,我給你們半個小時談談,三十分鐘後繼續進行審判。”
“是。”冷漠答。
“我會非常公正的,冷漠。”撒旦若有所指地看著他說:“判決結果絕對不會因為她和你是舊識而有所改變。”稍後,冷漠和丁秋柔在另一室獨處,她很明顯是既惑又恐懼,但卻只是低頭看著自己
握的雙手,頑固地不肯抬起頭來看他。
冷漠明白她的轉變導因於他昨夜所說的那一番話,他也很懊惱自己一時忿怒而口不擇言,然而,話已說出便無法收回,再說什麼地無濟於事了。
瞅著她低垂的頭看了好半晌,想起他們只有短短的三十分鐘,冷漠終於開口打破沉默。
“時間有限,我就簡單地說,事情聽起來是很荒謬,但絕對是事實,你要試著接受。”他說著,停下來看看她,見她依然是那副樣子,冷漠不聳起眉,費了好大的勁才壓下怒氣,繼續說下去:“你原來是這個世界的人,因為犯了錯,不服冥王的判決而私自逃入人界,化身為丁元喜夫婦的獨生女。而我和梵軒是撒旦的冥使,我們的任務是追捕擅離冥界的逃犯,即使你對從前的事已經毫無記憶,基於責任,我們還是得把你帶回這裡
給撒旦,你瞭解嗎?”冷漠等著,久久沒有得到回答,在他面前的丁秋柔像尊雕像般動也不動;不見驚愕和質疑,也沒有預期中的崩潰,她那樣子就像
本沒把他所說的話聽進去。
自制逐漸從冷漠身上消失,前一刻他還一字一句地對她解釋,下一刻他卻只想抓住她的肩,使勁地搖晃她一番。
她究竟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一大群人在大殿等著看好戲,而撒旦只給他這麼點時間解釋。他是如此努力,希望能用最簡單的方式讓她瞭解,並試著接受事實;她卻幼稚地來個不理不睬,要耍大小姐脾氣也得看時候啊!
他深了口氣,儘量以溫柔的語氣問:“你聽見我說的話了嗎?”結果,在他面前的依然是一尊雕像,不動也不回答,冷漠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他自然不會打她,只不過真的抓住她的肩,扳過她的身子罷了。
“你這是做什麼?”他咬緊牙,朝她低吼。
“我費這麼大勁想讓你明白你此刻的立場,你竟然該死地在…”冷漠條地住了口,怒氣也在剎那間消失無蹤。
眼前這女孩哪裡是故作姿態,她本就是嚇壞了。原本就白晰的臉,此刻只能以“面無人
”來形容;下
被牙齒咬出一個個的齒痕,偌大的雙眼空
無神,顯然,過多的恐懼已令她的心封閉起來。
懊死!他怎麼會以為她在耍小姐脾氣?誰遇上這種事還能驕縱得起來?他是呆子才沒有發覺這一點。
昨天她就說過她很害怕,結果他不理會,先是徹底吻了她,然後再用尖銳的謾罵傷得她片體鱗傷。她在人界的父親信任他,所以把她給他,她也不疑有他就這麼跟著他來到這裡…一個對她而言,全然陌生的地方。她曾試圖在他身上尋得一絲安全
,然而他卻吝於給予。天!他怎麼能對她如此殘酷?
冷漠好懊悔,卻只能閉上雙眼,將她緊緊抱在懷中。
“你這個傻女孩,害怕的話可以說出來,為什麼要這樣傷害自己?”還是沒有響應。她在他懷裡抖得像風中的一片葉子,但她沒有抱他,不像以前那般信任地貼近他,他的話顯然本就沒有進入她的耳際。
“別這樣!”他焦慮地摟緊她。
“這…你也會嚇壞我的,真的!”接著,他又拉開她,以便他們能看著彼此。
“呃…聽我說好不好?昨天晚上那些話…我不是真心的;我只是氣自己…該死的!你快給我醒過來,說話,跟我說句話啊,你…”終於,丁秋柔有了些微的反應,不再瑟縮地顫抖不停,她緩緩地抬起頭來看他。
“你…你還好吧?”冷漠皺著眉,觸摸她的臉頰。
“冷靜點,不要怕,我就在這裡,怎麼樣?你能聽見我說的話嗎?”她又不是聾子,怎麼會聽不見他說的話?其實,了秋柔一直都知道周遭發生了什麼事,只是那些事太荒誕詭異了,她知道自己永遠地無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