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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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算你的第六正確好了，當年你也有可能只是依憑這份第六娶雪兒，現在則是因為她有你的孩子，才會再要她當你的子，並非真正愛她。”迪恩豁出去的做出或許能令他敗不復活的質疑猜測。

汪心彤因他未段的質疑背脊一僵，心口緊緊束縛住，只因迪恩說中了一直以來藏存她心底的疙瘩。

齊仲安與齊君赫倒口冷氣。這個迪恩是存心來亂的嗎？

“該死的你胡言亂語什麼！”齊曄恆怒喝一聲，起身跨步就要拽拉迪恩的衣襟。

他明顯受到心彤身子的僵顫，她顯然受這傢伙的胡說八道影響到。他用心良苦、好不容易讓心彤懷了他的寶寶，眼看就只剩下再讓她當回他法定子這一步，迪恩竟在她面前胡說八道、挑撥離間，可惡！

“曄恆，迪恩只是做合理的猜測，我想他沒有惡意。”汪心彤急忙站起來拉住他，就怕他與迪恩起肢體衝突。

“你竟然幫他說話？”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在這種他被質疑的時刻，她不是應該要義正辭嚴反駁迪恩，說她相信他是愛她的，為何她竟為迪恩說話，說那小子做的是合理的猜測？

想起她之前的僵顫反應，齊曄恆中陡地閃過一道驚心的推測——難不成心彤早就做過相同的“合理”猜測，且直到現在心裡仍藏著他並非真正愛她的疑慮？

“我——”被他彷彿想看穿她的眸光看得渾身不自在，汪心彤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假使坦承她心裡早有的疙瘩心思，曄恆只怕會更生氣。

“大哥，大嫂是擔心你和迪恩先生起衝突才這樣說的。”見小倆口因為迪恩的攪局就快鬧彆扭，齊仲安趕緊為兩人緩頰。

“對啊，大哥，你的手機響了，先接電話吧。”自家大哥的手機湊巧響起，齊君赫急忙催他接電話，藉以緩和一下緊繃的氣氛。

齊曄恆只想帶前上樓問明白他的推測是否屬實，怎奈想起也許是顧總裁的來電，他狠瞪亂放火的迪恩一眼，扶前一起坐回座位，這才接起電話。

“曄恆，是我，我想跟你談談小女的事，你方便說話嗎？”顧總裁顧南勳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

“方便。本來我打算親自去拜訪總裁，瞭解顧小姐今天為何無端傷人，既然總裁提起這事，我們就在電話裡直接談吧。”說著，他啟動擴音方式，好讓心彤跟著清整個情況。

齊仲安與齊君赫知道兄長要和帝亞總裁談顧巧靜的事，兩人落坐另一頭，準備釐清情況，也好替大哥做必要的防備。

迪恩亦暫撇對齊曄恆的質疑，等著顧總裁的解釋，因為他也在邱楷那裡得知害心彤動胎氣的，是顧總裁的千金。

“你的女朋友——喬伊斯集團首席調香師汪小姐，目前平安無事吧？”顧南勳的關心詢問由手機裡傳出，關於女兒在帝亞公司闖的禍，邱楷已全告訴他了。

“她和肚裡的寶寶都平安無事，不過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前、我會再娶的老婆。”猶如映照自己的決心似的，他伸手攬住汪心彤。

汪心彤微窘促，他又忘記她還沒答應和他再婚，霸道的宣告他們的關係了。

迪恩眼睫微微眯動，齊曄恆這麼說是在向他宣示，無論如何都要定雪兒這個命中嗎？

“原來汪小姐是你的前，幸好她和你們的孩子都無恙，否則我真不知該怎麼向你賠罪。我代我女兒向你與汪小姐道歉，她今天的所作所為確實過份，但能否請你念在她神不穩定的份上，原諒她今天犯的錯？”

“總裁請恕我冒昧直問，顧小姐的神狀況似乎有些異常，發生什麼事了？”

“巧靜和她未婚夫原本今年要結婚，豈料eric那小子劈腿勾搭別的女人，上個月更跟巧靜解除婚約，她大受打擊，神出問題，時好時壞。前幾天她才拿花瓶砸eric的新歡，沒想到昨天偷偷跑回臺灣。我和她母親怕她出事，發現之後立刻趕回臺，哪曉得慢了一步，她又闖了禍。”至此，眾人已明白顧巧靜神失常的原因，霎時有些不勝欷吁。

汪心彤不同情起顧巧靜，原是要風得風的千金小姐卻慘遭未婚夫背叛，也難怪她會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而神異常。

她也能體會顧巧靜為何把怒氣出在她身上，其潛意識裡大概認為，當年曄恆若能接受她，那麼她不會遇見eric，也就不會遭到毀婚背叛的傷害吧。

“原本我應該帶小女去向你和你的前道歉，可是醫生為她打了鎮定劑，她正在昏睡中。我和內人已決定今天就帶她回美國，並讓她接受專業的神治療，你能原諒她嗎？”顧南勳的語調始終誠懇。即使愛女遭受情創傷，她今天差點釀出人命大錯，怎麼都難辭其咎。

汪心彤輕拉身旁男人的衣服，向他點頭示意他原諒顧巧靜。

她的心軟，齊曄恆早就料到，於是他說:“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總裁，我想辭職。”他出其不意的話語一落下，不僅汪心彤、齊仲安與齊君赫，就連迪恩亦唯恐聽錯的怔望他。他想辭掉帝亞連鎖集團副總裁的職位？

“你想辭職？”顧南勳猶如替眾人求證的驚問響起。

不在意兩個弟弟還有迪恩在場，齊曄恆淡定的低述他認為該讓顧總裁知道的事——“我很謝總裁的看重，放心將偌大的集團給我打理，然而比起帝亞，心彤和孩子對我更重要。總裁應該曉得顧小姐以前對我有好，您不知道的是，她三年前就曾找過心彤，要她離開我，以致心彤心情受影響，恍惚失神間出車禍，不幸產，她也因覺得內疚、無法面對我，傻氣的編了其他理由和我離婚。”齊仲安與齊君赫震驚的面面相覷，完全料不到大嫂當年和大哥離婚的原因，與失去一條小生命的殘酷事實有關。

迪恩亦萬分震驚雪兒曾意外產。他望著神情難掩傷惋惜的她，將身子輕偎向齊曄恆，突然明白，她自始至終都愛著齊曄恆，也因此在法國三年從未過男友，亦拒絕與他往。

“天啊，巧靜以前居然曾間接害你失去過孩子！”顧南勳震愕的消化這項驚人消息。

齊曄恆心有遺憾的摟緊前。

“當年我無法在心彤身邊保護她，使她獨自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是我心中最深沉的痛，如今眼見她有可能再受傷害，我唯有辭職才能在她身邊守護她，杜絕她再發生任何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