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關青山綠水間有個帥哥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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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江離無疑是太一宗嫡傳弟子,但那有莘不破到底是何來歷,城主你看出來了嗎?”
“那人你是見過的,有莘不破的相貌,和他年輕時不像麼?有莘羖又是他的親戚!哼!你還猜不出有莘不破這小子的來歷?”
“難道是…”
“多半是他的孫子。也只有他的孫子,才配做伊摯的徒弟。”
“什麼!伊摯!他,他…”
“我本來已有了一些躊躇,但聽了那番‘至味之論’,更無疑了!天下只有伊摯那個混蛋才說得出這樣的話來!若不是因為有莘不破是那個人的孫子,於公之斯又怎麼肯輕易讓兒子屈居人後!”
“有莘不破和那個江離倒也罷了,來頭再大,終究都是正道中人,但那招‘以心役心’,分明只有心魔的傳人才使得出來!雖說城主一時不備,但在天火焚城施展之際仍能令必方暴走!陶函商隊中混了一個這樣的人,叫人好生擔心!”
“你既然猜出了有莘不破的身份,難道還猜不出心魔的用意?”
“難道她…她要借勢反正!”
“她被到那個暗無天
的角落裡,難道會甘心?天下大勢將有
變。她在有莘不破這還沒有長大的獅子身邊伏下一招暗棋,嘿嘿…著!”
“什麼東西!”
“‘心之火羽’!”
“必方身上,怎麼會有這東西?難道…”
“能夠在必方身上做手腳,只怕是她親自來了。”
“若然是她親至,少主在陶函商隊,只怕…城主,請讓我陪侍少主左右。”
“不必,商隊中另有高人潛伏。”
“啊!?”
“陶函商隊要離開的前晚,那人在曾來和我會過面。有那人在,就算那女魔頭親至也未必能肆意妄為。再說,現在陶函商隊已經變成諸方角力點,各個勢力相互制衡,大人物們反而不會輕易出手,至於一些雜碎,嘿嘿,這幾個孩子應付地來。”看著遠去的火鳥群,兩個幽幽的人影在樹蔭中閃了出來。
“不愧是祝融之後,這麼快就發現了。”
“宗主,我們是否還要把雒靈帶回去?”
“這次靈兒的際遇純屬偶然,遠出我意料之外。讓她在那個男孩身邊待著吧。”
“既然如此,待我潛進商隊,必要時助她一臂之力。”
“不!現在這種形勢,順其自然無論對她個人還是對本門都是上上之策。”
“但她孤身一人,身邊還有那祝宗人的徒弟在虎視眈眈!”
“但祝宗人的徒弟也是孤身一人啊。這已經是下一代的爭端,不是你我應該直接介入的。”遠處大江奔,青山隱隱。近處溪
嘩嘩,雞犬之聲不絕。溪山環繞裡,小村如畫。
有莘不破道:“最近你好像不是很高興。”江離道:“總覺得有什麼人在附近。怪不舒服的。”
“人?”
“是啊。商隊的氣息有點怪怪的。我暗中勘查了很久,但偏偏查不出什麼問題。”有莘不破道:“別是你胡思亂想。”江離嘆了口氣,道:“希望如此。羋壓和孺嬰呢?”
“羋壓睡著了,他正在長身體,熬不了夜——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孺嬰在新鷹眼裡發呆呢。有那條大蛇陪他,應該沒事。希望銀環能早修成智慧,那樣他倆便成雙成對了。”江離截道:“不!那樣反而不好。”有莘不破奇道:“為什麼?”江離道:“別忘了,不管有意無意,銀環總是殺害了他的親人。如果銀環的元神和記憶還在,他反而難以面對。不過說這些也沒用了,銀環元神已經散了,再也回不來的。”有莘不破皺眉道:“難道讓他一輩子陪著一條大蛇?”江離道:“或許他會遇到另一個女孩子…”有莘不破搖頭道:“瞧他那個固執的樣子,我看不大可能。”江離望向月明星稀的夜空,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回答有莘的話:“人類不可能得到的不死藥,后羿不是得到了麼?人類不可能涉足的月宮,嫦娥不是上去了麼?當初我以為我不會回來的,結果不是回來了麼?有時候一個念頭一閃,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樣了…”雒靈靜靜地坐在他們旁邊,看著這個命中註定的宿敵,突然發現對方的心扉完全敞開了:那是年輕人獨有的淡淡的憂傷,就像蟾宮之曲所描繪的——那無比孤獨的女子在微涼的風中望著遠去的大地,那片有著故鄉與丈夫的大地,那片被自己拋棄或者是拋棄了自己的大地——這是年輕人獨有的情懷,也是年輕人才願意相信的幼稚想象。
“或許,我和他會成為知己…”雒靈痴痴地想。
“什麼!此路不通?”蒼長老的對面,坐著小村的族長和幾位長老。
“季連城主明明說,這條路是唯一能通向蠶叢的途徑,怎麼會錯!”
“唉,季連城主說的,原本不錯。不過,唉,不行的。”
“長老,你說話何必吐吐?”
“不瞞各位貴客,這條大道,乃始祖大夏王當年治水時所闢!後來釐定九州,馳封蠶叢,走的都是這條路。除了這條大道,還有若干山野小路可以越過這脈重山。過了這脈重重大山,便是蠶叢天府之國。物產富庶,市井如煙。但兩年前來了一個強盜,帶著數十人馬,竟把所有道路給霸絕了。”蒼長老疑道:“蠶叢乃是大國,區區數十個人,如何能夠斷絕一國的通主脈!就算他神通廣大,但畢竟人數太少,幾十個人總不能把山間小路也霸盡了吧?”
“唉,說到小路,那強盜不知用什麼手段,竟然在數夜之間把所有小路都死了,只剩下一條大路。他帶著人霸著巫女峰——那峰在大道之旁,望大江,背山林,想你們這樣大的商隊,要想去蠶叢國,非打他眼皮底下經過不可。若是一兩個
民遊卒要過去,他或者也肯放行。但這大盜卻像和經商的有前生仇,和買賣人有宿世怨!做生意的人若想過去,貨物全數扣下不說,就是一干人等,輕的剔發為戒,重的就得丟了
命。”蒼長老道:“諒他幾十個強盜,搶劫尋常路人還可,若遇到大批人馬,多半不敢現身。”
“哎喲!不說他手下人馬了得,只說他一人,實有驚天動地的本領,移山倒嶽的本事!這兩年想到蠶叢國去的商隊,加起來的人數,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去年昆吾商隊上千人的陣勢,結果還不是在那強盜的手上剎羽而歸。聽說兩個首腦一個丟了一隻眼睛,一個丟了一隻耳朵。整個商隊雄糾糾地過來,灰溜溜地回去,一個個丟刀失盾,灰土滿面,那樣子,唉,難看,難看。”四長老不由面面相覷:昆吾王乃八大方伯之一,昆吾商隊以國為名,兵甲之利,號稱三十六商隊第一!商隊兩大首腦,臺首號六目王,名聲之響,不在於公之斯之下。何況昆吾國威隆盛,商隊人多勢眾,更遠非陶函可比,難道真的會敗得這樣難看?蒼長老道:“什麼強盜竟有這樣的膽量!這樣的手段!此事非同小可,難道蠶叢國主桑鏖望竟也不管麼?”
“哎喲!不說也罷,說起來,那盜魁聽說和蠶叢國主有親呢。”蒼長老道:“有這等事?”
“道聽途說,道聽途說。”蒼長老又問道:“可知那盜魁是何模樣?”
“自他來此,不但商隊不能通行,附近的賊也都統統不能安身。說來也是好事。只是要我們附近村子都要每月供給若干糧草,
壯丁服役,命壯婦打雜。好在他們人少,人力物力都耗得我們不多。我小兒曾在那裡幹過三個月的長工,見過那盜魁大王。”蒼長老道:“如何?”
“小兒見淺,回來說那盜魁大王眉目竟如畫出來一般,衣服器物,都像神仙般家裡用的,就是那個強盜窩,也整的跟月宮般潔淨。我們不敢送少女上山做雜活,但那一干多嘴的長舌婦人回來一播,把村裡一些懷
女娃子也
動了。說起來,老朽活了這把年頭,哪聽過強盜這個樣子的?”蒼長老道:“那多半是富貴人家落草,可知他的姓名?”
“也不知真確不真確,聽說喚作桑谷(音羽)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