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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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也是進過呂底亞神殿的人,我現在已經大約可以想像你的經歷了。所以,即使你不幫我,至少也不能傷害我。你也對黃金之眼發過誓,對不對?”隨著幾聲巨響,波斯城內的四座青銅巨門全部緊閉。只有長著翅膀的飛鳥,才能從高牆上飛下來。沉重的城門落地的聲音,可以杜絕任何想出城的人的希望。關閉城門,封鎖全城。哪怕要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人搜出來。這是曼蘇爾的命令。

他沒有暴跳如雷,他冷靜得讓所有的人恐懼。當他燒燬了那個不肯把寶物獻出來的阿勒亞的宮殿回到波斯的時候,瑪拉達把那顆悉的藍寶石戒指送到了他的面前。

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欺騙,一切都是謊言。甜言語不過是虛情假意,只是想要讓我知道,你並沒有恨我恨得入骨,只要我肯對你好,滿足你所有的願望,也許你可以原諒我,也許你會愛上我。

就因為這個可能,就因為你向我隱約而巧妙地透的這種可能,為了你我讓軍隊的鐵蹄毀滅了一個國家。

不惜血遍野,我其實只想看到你對我的一個真心的笑容。像那天我答應帶你出宮時,你在我上留下的那一吻的甜

修建神殿,供奉在神前的明珠,不過是想把我支開,給你逃走的機會。曼蘇爾瞪著站在面前的法瓦茲。他的眼睛開始充血。

“為什麼要背叛我?既然背叛,又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不帶著他走?”法瓦茲正視著他的眼睛回答:“陛下,我曾發誓對你效忠,我就永遠不會背叛你。

我愛上不該愛的祭司,雖然知道他只是利用我,甚至他從來沒有隱瞞這一點。只是,僅僅是因為,他因為留在你身邊而無比痛苦,我只是想盡我的能力幫助他。”曼蘇爾爆發出一陣猙獰的狂笑。

“法瓦茲,你是要我讚美你的愛情的高尚和偉大嗎?”

“陛下,我只希望他能夠逃離你。如果不能,希望陛下你能試著去懂愛人。”法瓦茲拔出劍。

“陛下,我幫助了他,但我從來沒想逃走。請你賜我一死吧。確實,我替他策劃了逃走的路線,但我不會告訴您的,陛下。”曼蘇爾的臉,變幻不定。

“你還有膽量回來面對我,我很佩服。雖然我曾想過等到抓到我那美麗的祭司時候再殺你,不過,他本不會在意任何人的。所以,不需要了。”

“多謝陛下。”一股滾燙的鮮血飛濺而出,濺到了曼蘇爾的臉上。他沒有去擦。鮮紅的血染在他黝黑的皮膚上,殘忍而猙獰。

“塔索亞,按照他的身份給他一個葬禮吧。”塔索亞震驚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曼蘇爾淡淡地說:“我並不怪他,我甚至為他惋惜。

如果不是我派給他那個任務,他仍然會是大有前途的將軍。與其說是他害了自己,不如說是我害死了他。”

“是,陛下。”本來以為至少也會把法瓦茲的屍身五馬分屍,塔索亞心裡說不清楚是悲傷還是安

這是無價值的對死亡的選擇。因為愛嗎?那麼,你愛的那個人,有一絲一毫在意過你的生死嗎?法瓦茲給米爾定下的逃離的路線,不能說不確和嚴密。

但是,曼蘇爾還是在希爾卡尼亞追到他了。那是個出奇的美麗的地方,有一大片綠的平原,上面盛開著黑的鳶尾花。鳶尾花。這在曼蘇爾心裡微微喚起了一種近乎溫柔的記憶。但又一閃即逝了。一匹渾身黑的駿馬正前腿跪在草地上休息。

看到曼蘇爾,它站起來搖尾巴,很高興又能見到主人。在它身邊,齊膝高的花叢裡,依稀有一抹黑的影子。米爾太過疲倦而睡著了。他實在是太累,這麼多天不眠不休地騎著馬逃。

他倒在這片鳶尾花叢裡,很希望永遠不要醒來。猛然醒來的時候,陽光被一個男人的身影遮住了。米爾叫了一聲:“曼蘇爾!”然後臉上刷地一下子沒有了血。他想逃,但曼蘇爾一腳踩在了他的上,疼得他立即出了眼淚,懷疑自己的是不是已經被踩斷了。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求饒,曼蘇爾已經拔出刀,在陽光下明晃晃地閃著光。刀揮了下來。米爾閉上了眼睛。真沒想到會死得這麼痛快。

熱呼呼的體濺到了臉上,但是卻沒有覺得疼。米爾睜開眼睛,發出了一聲驚叫。

曼蘇爾那一刀並不是對著他砍下來的,而是對著那匹他的愛馬砍下去的。馬被一刀斬成了兩半。託諾到死還不明白為什麼主人會殺死它。陽光下,米爾看到那雙溫順的黑眼睛裡出了淚水,哀怨地望著主人。

“你…你為什麼要殺它?它是你最心愛的馬啊!”米爾發著抖,託諾是曼蘇爾的寶貝,他是從來捨不得鞭打一下的。這時候,竟然一刀劈了它?就因為它帶著自己逃走?曼蘇爾把刀回刀鞘。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它背叛了我。跟你一起。”他收回了踩在米爾上的腳,米爾立刻朝前爬去,卻又被狠狠的拎住了腳踝。

緊接著衣服被一撕兩半,曼蘇爾把他按在花叢裡,幾乎是發洩地闖進了他的身體。將領們帶兵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皇帝陛下的愛馬被斬成兩截倒在花叢裡,到處是血。

半人高的花叢裡,看得到兩個疊的身影,被撕成碎片的黑袍像破碎的蝴蝶翅膀一樣散落在附近的草地裡。

祭司淒厲的慘叫聲讓每個人都不寒而慄,只有在人受到極重的酷刑的時候,才會發出這樣悽慘的叫聲。

他們不敢說話,也不敢靠近。等了很久,曼蘇爾才走了出來。他的衣服已經穿整齊了,身上沾著很多血,有託諾的血,也有祭司身上的血。

他一手揪著米爾的黑髮,像拎一個破布娃娃一樣把他拉了過來。米爾身上是一絲不掛的,身上到處是刮傷,大腿上血跡斑斑,還夾雜著

他早已昏了過去,被曼蘇爾這樣拎著一路拖過來,竟然也沒有醒。直到曼蘇爾把他按進一旁的溪裡,才把他凍醒了過來。

曼蘇爾另一隻手裡拿著那“黃金之眼”的頸飾,是剛才撕開米爾衣服的時候,從他脖子上扯下來的,在細膩的脖頸上留下了一條深深的血痕。

曼蘇爾把他從溪水裡提出來,冷冷地說:“別裝死,否則我就讓這裡所有的人來強姦你,直到他們都滿足為止。”他作了個手勢,幾名軍士連忙把一架囚車推了上來。米爾本來已經凍得嘴發紫,這時候更是渾身抖個不停。

“我離開波斯皇宮的時候,就吩咐他們把囚車帶上。

這是給你準備的,我發過誓,會用鐵籠把你帶回波斯。”曼蘇爾把他從水裡拖了出來,所有的將士就看著這具美麗絕倫的身體像個玩偶一樣被皇帝陛下隨意地拉來摜去,完全沒有了生氣。

“綁起來!”曼蘇爾見米爾眼睛呆呆地注視著前方,完全對自己的話沒有反應,拎著他就把他摔了過去。

幾名軍士急忙用麻繩把他綁了起來,五花大綁地綁得結結實實,糙的繩索很快勒進了皮膚,陷進了裡。

那架囚車裡面垂著鏽跡斑斑的鎖鏈,跟人的手臂一樣,縱橫錯地鎖在他身上,在肌膚上擦出更多的傷口。

米爾還是沒有說話,也沒有叫疼。幾縷溼透的捲曲的頭髮貼在臉上和脖子上,沾著晶瑩的水珠,跟他蒼白的膚相比更是漆黑如墨。

眼睛空空的大睜著,曼蘇爾見過這樣的眼神,那些在戰場上接近失去知覺的瀕死的的人,就是這樣的眼神。

他回過頭,將領和軍士們都還是噤若寒蟬。曼蘇爾揮了揮手,吩咐立即趕回波斯。沒沒夜地趕路。曼蘇爾時不時地瞟一眼囚車裡的人,注意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動一下了。

曼蘇爾拿起一杯羊,走了過去。一旁的兵士急忙打開囚車,曼蘇爾把米爾的臉拉到自己面前,把羊給他灌了下去。

才沒喝上兩口,米爾就吐了出來。過度的勞累和恐懼讓他的胃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食物。看著那張白得像死人一樣的臉,和那雙無神的眼睛,曼蘇爾開始著急,吩咐加快速度儘快趕回。

他們把五天的路程縮短到了三天。回到波斯的時候,就連最堅強的戰士都已經疲倦得站不住了。

曼蘇爾一回到皇宮,就一頭栽進軟綿綿的裡。既不沐浴,也不更衣,就渾身又是血又是汙泥地一覺睡到了天亮。

瑪拉達則在旁邊的房間裡,看著奴隸們把繩索從米爾身上解開。瑪拉達幾乎是震驚地看著那個已經完全看不出來原本的美麗的身體。

三天沒有解開的繩索,已經足以讓他的血都停頓,更不要說無數的擦傷和青紫了。瑪拉達不得不叫了好幾個奴隸替他按摩,讓他的血恢復順暢的動。

米爾的嘴已經幹得裂開,除了曼蘇爾給他灌下的幾口羊,他什麼都沒吃過和喝過。那張臉憔悴得連眼窩都深深陷下,皮膚的顏蒼白得嚇人,一頭黑髮也亂得幾乎梳都梳不通。

如果不是太悉他,瑪拉達實在不敢相信面前這個人就是那個美麗絕倫的祭司。

替他洗澡的時候,瑪拉達才發現米爾下身的傷口還是撕裂著的,血本來凝結了,但被熱水洗過又開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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