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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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過去了,劉冬妮馬上打王惠東的電話,問能不能開門進來,王惠東說行,開門進來吧。

劉冬妮並沒有關手機,一邊跟王惠東說你別掛電話,有種你就一直跟我說話,我就不信找不到你,一邊開門在屋裡到處找著。

王惠東還真沒掛手機,一直開著手機,一直跟劉冬妮聊著天,問劉冬妮看見他沒有,注意那些牆壁,那些樓板,也許我就躲在那裡面。

眾人都在屋裡找著,手機裡始終有王惠東的聲音,就是不見人影,劉冬妮企圖沿著聲音發出的方向去尋找,可除了手機裡面的聲音,屋裡任何地方尋不出發出聲音的出處。江山特別注意地上的痕跡,一進門叫大家別到處亂踩,可地上找不到任何腳步的痕跡,的確有些奇怪。

梁天成並沒有參入尋找王惠東的行列,他只想做個旁觀者,站在一旁盡情地觀察,看王惠東怎麼結束這場把戲。

眾人大概找了十分鐘,劉冬妮的手機一直沒有斷過,手機都發熱了,卻始終沒有找到王惠東。末了,王惠東說別找了,找不到的,還是請梁書記到一樓的巴蜀包廂吃飯吧,我在包廂等你們很久了。

沒人會相信,剛才還在這裡好好的,一直鎖在門裡沒有出來,怎麼會到了一樓?不可能吧。可王惠東說什麼別說了,來包廂就知道了。

眾人匆匆趕往一樓的巴蜀包廂,果不其然,王惠東坐在包廂裡一邊在打手機一邊在看電視。

這讓所有人到震驚,幾乎沒人能相信,剛才還在樓上,二十一樓,十來個人都守在門口,先是門沒開,後來門開了人都在裡面,在眾人的眼裡沒有任何人出去過,王惠東怎麼就會到了一樓呢?這實在沒法讓人相信,可這又是個不爭的事實,王惠東的的確確到了一樓。

這成了所有人的一個,儘管王惠東一再跟梁書記說對不起,雕蟲小技,雕蟲小技,我剛才用障眼法矇蔽了書記,實在有罪,有罪。可梁天成也不得不對王董事長刮目相看,不管用什麼法,或許就是平時看見的魔術大師大變活人的魔術,他畢竟蒙過了所有人的眼睛,這不能不說是個高手。梁天成自己也是練太極的,卻從來不知道練太極能練到這個境界,師傅真人已經不錯了,功夫出神入化,傳說不吃不喝閉谷半年都沒事,可還從來沒有看見師傅能隱身,能大變活人,這個王大師居然能隱身,能大變活人,這人實在要刮目相看。

梁天成很想試試對方的功底,只要練上幾招推手,就能判斷對方的功力,可話到口邊上了還是嚥進肚裡了,還是那個想法,不要讓任何人知道自己會兩招太極,免得不少麻煩。

放棄,高高興興吃飯,喝酒。

一灘鮮血今天的酒喝得很盡興。

敬酒的對象自然是梁書記。大家輪敬著梁天成,有各種理由,各種藉口,梁天成基本來者不拒,人家來敬自己,自己也能喝酒,誰敬他都喝。他知道自己多少酒量,端杯的時候就想好了下午有不有會,有會只喝五成,防止自己說酒話,沒會就盡興,喝酒常常講究心情,心情一好就多喝,但一般不會喝醉。完全能夠控制把握自己。可今天有些不同,心情特別好,也不知為什麼,劉冬妮這個女孩總讓他牽掛讓他惦記,出院了他高興,留下吃飯他不拒絕,喊喝酒就喝酒,加上又有王惠東的表演,又有李正中介紹他癌症治癒的經過,全都是新鮮事兒,都是值得慶賀的事情,那就喝酒,就一杯接一杯幹。喝得差不多了王惠東非要讓表妹劉冬妮來敬梁天成,劉冬妮一開始沒端杯,說不喝酒,王惠東再三讓劉冬妮敬梁書記劉冬妮也不好拒絕,終於端起被子給梁書記敬酒。梁天成最初還憐香惜玉,說冬妮你隨意,我陪你喝一杯。劉冬妮說我不能隨意,非要實實在在敬書記一杯,結果倒上一杯一口就幹了,書記一看這小女孩能喝,那就喝吧。兩人就你來我往兩人就喝了大半瓶。這一喝下來梁書記就有些高了,本來跟其他人就喝得差不多了,沒想到半路上又殺出個程咬金來,幾輪下來梁書記就明顯的醉了,儘管梁書記口裡還喊著要喝,還要繼續,劉冬妮卻不敢再敬了,換成別人她可能還要敬幾杯,非把對方得趴下不可,其實酒桌上她還沒有碰過真正的對手,歷史上還從沒有被別人罐醉過,醉倒的都是別人,可面對面前的市委副書記,她不是不敢,她是不忍心,見了幾次面之後她覺得對方是那樣和善,那樣平易近人,那是她應該敬重的領導,這個時候她不能憑著酒來,更多的是體貼,是心痛,看到對方有幾份醉意的時候她便主動“投降”敗下陣來,李正中適時把握喝酒的進程,喝到適可而止就宣佈宴席結束。

王惠東立即安排劉冬妮攙扶梁書記去房間休息。

梁天成雖然已經有幾分醉意,可神志還清楚,一散席他就叫司機扶著他上車回市委,眾人都來挽留,勸書記先去房間休息休息,梁天成才讓司機扶著在劉冬妮的陪同下去了就近的一間房間休息。

一進房間梁天成就“哇”一下吐了一身,司機和劉冬妮忙把書記的外套脫了扶著書記睡到上,隨後劉冬妮拿著書記的一身髒衣服走出了房間。

劉冬妮把梁書記的衣服洗得乾乾淨淨,看到梁書記的那件襯衣,衣領磨得破了,實在有些舊了,穿在身上的時候也許不容易發現,脫下來就經不起看了。劉冬妮早就知道梁書記的一些情況了,子出車禍走了,孩子在美國,現在應該還是單身。單身的男人好象不太會照顧自己,這樣的裝扮顯然是將就著過子。從這身衣服劉冬妮能夠準確地判斷梁書記還沒有新的女朋友或者女人,甚至連戀愛對象都沒有,正因為這樣,劉冬妮心裡好象有了什麼想法。

她立即開車跑到了美狄亞購物中心,選擇了一套款式新穎的法國內衣*,還有一身休閒的外套,尺碼就是梁書記的那身衣服的號碼,顏也基本相同,辦完之後就回到了酒店,怕驚醒了梁書記,先打了小楊的手機,讓他出來,便把剛剛買來的衣服給了小楊,告訴小楊先讓書記穿著這套衣服,換下來的衣服正在烘烤,還沒幹。小楊本要拒絕,劉冬妮說什麼也別說,到時候她再跟書記解釋。

小楊就不好說什麼,他似乎意識到了點什麼,就接受了衣服。

一覺睡到五點,梁天成一骨碌爬起來發現自己什麼也沒穿,怎麼會睡在這裡?忙拿起邊椅子上的衣服胡亂穿上,看看旁邊的沙發上躺著的司機小楊,就問小楊:“我怎麼會躺在這裡?這是哪?”小楊就說這是在賓館,書記您中午喝了點酒,就在這休息到現在。

梁天成說走,趕快回市委,說著匆匆忙忙穿上衣服就走,居然沒有發現自己換上了一套新的行頭,更沒發現扔在枕頭底下的手錶。

回到辦公室已經五點半了,看了看文件就下班了。他讓小楊回家,自己還是有些困,也不想吃飯,就在辦公室裡面的臥室準備繼續睡覺,剛脫下衣服,就發現身上的衣服不對勁,仔細一看這不是自己的衣服,馬上打電話給小楊,問怎麼回事?衣服怎麼變成新的了?小楊就告訴了書記怎麼回事,他的衣服還在酒店烘乾,這是劉冬妮特意跟他買的。梁天成“哦”了一聲,算是明白了,也沒多說什麼。

看了一身新的衣服,梁天成的睡意一下子就沒了,想想這是那個恬靜、漂亮的女孩跟他買的,心裡很舒服,就越發想起這個女孩來,腦子裡不停地閃現著劉冬妮的那張笑臉,梁天成就覺自己好像真的喜歡上這個女孩了。可喜歡歸喜歡,只能放在心底,梁天成很快又覺得自己實在好笑,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這是哪跟哪?自己四十七八的人了,人家劉冬妮多大?也就是二十六七歲,差不多相差二十年,做女兒還行,怎麼會往那上面想?看來哪個男人都一樣,喜歡漂亮的,喜歡年輕的,喜歡甜的,這好像也沒有什麼錯,喜歡誰和被誰喜歡都不是誰的錯誤,都有這個權利,重要的還要看人家喜不喜歡你。梁天成覺自己好象已經過了瘋狂去追女孩子的年代了,加上自己大小還是市裡的副書記,還沒有那個膽量去追別人,其實他也覺得這是不應該的,真要是喜歡上誰就應該大膽去追,這有什麼好怕的?可想是那麼想,真要做起來就是另一回事了,就像現在,他真的覺自己是喜歡上了劉冬妮,可他能去追人家嗎?他總覺得沒有那個勇氣,就象自己的功力一樣,還不足,也只是想想而已。

就那麼想著,手機突然響了,一看號碼,居然是劉冬妮的,忙打開了手機,說了聲你好。

劉冬妮說梁書記您怎麼就走了?怎麼不多休息會?走了了也沒說一聲,也沒來送您,真不好意思。

梁天成說睡一下午了,還給你添不少麻煩了,還麻煩你買了新衣服,多少錢?明天我跟你把錢送過來。

劉冬妮就說梁書記您說什麼呀?一件衣服用得著那麼認真嗎?您放心,給您買件衣服不是賄賂您,是您衣服髒了沒衣服穿了才買的,要不您下次也給我買一件?算是拉平行嗎?

梁天成心裡一熱,這話他愛聽,剛剛還想著人家呢,就說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拒絕我呀。

說這話開口是隨便說的,一說出來就有種一語雙關的味道,梁天成自己都覺得好象是在試探,是在丟個石頭試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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