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第604章追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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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麗莎也為自己的想法到吃驚,但一想到郝琦和梅紅在一起的一幕和李旭東身邊的那個女孩子,她就為自己找到了很好的理由。男人們把女人當做玩物,女人們就怎麼不能拿男人來消遣呢。

這是個不錯的理由。自己每天都能見到高寒,何不近水樓臺先得月,免得肥水到外人田。

但蔣麗莎還考慮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高寒是自己的女婿。可她並不在意這一點。她和高寒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黃珊和黃江河與自己也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就當高寒是某個大學的教授或是陌路邂逅的陌生小夥子。只要有了第一次,以後就能順其自然。就一般人而言,突破心理防線的確需要太大的勇氣和心理承受力,但蔣麗莎不同,她是個開放女,不會因為微不足道的障礙就裹足不前。

車子出了市區,她把車子停在路邊,想給高寒撥打一個電話。等她從包裡掏出手機之後,突然又改變了想法。她想給高寒一個出其不意的驚喜。

如此一想,蔣麗莎就打消了給高寒打電話的念頭。她發動了車子,起步之後以高速上了高速公路,心情和油門一起放飛在公路上。

省會的城鄉結合部,一個十字路口,蔣麗莎由於興奮,沒有看到高懸的指示燈,當車子開到路口中心處,右側駛來的一輛公爵王撞到了蔣麗莎所開的寶馬車的後門上。

“哐當”一聲之後,是玻璃粉碎的聲音。寶馬被撞到了兩米多遠,幸好沒有翻車。蔣麗莎沒系安全帶,在車子劇烈的搖晃中,嬌貴的頭碰到了玻璃。

厚厚的頭髮保護著頭皮,她的頭沒有受傷。一陣昏眩之後,她搖搖頭馬上清醒過來,一個意念隨即閃現在大腦中。

撞車了。

尼桑的主人下來了,先查看了自己的車子。保險桿多出骨折,左車燈粉碎,成了一個黑。他查看過自己的車子,然後才來到寶馬的車邊,衝著車內就喊道:“瞎子嗎,沒看見紅燈亮起了嗎,怎麼開的車。”等蔣麗莎扭臉看著車外,尼桑的主人才發現車主是女人,並且還是一個長相不錯的女人,隨即就尷尬起來。

尊老愛幼是美好的品德,在尼桑車主的身上表現到了極致。

尼桑車主想拉開寶馬的門,但費勁了力氣卻沒有拉開。他從後面繞過,拉開了另一側的門。

蔣麗莎下來了,尼桑的主人熱情地問道:“請問傷到沒有。”蔣麗莎搖搖頭,沒有說話。

警過來了,查看了事故現場之後,沒收了兩位車主的駕駛證,並撥打了事故處理中心的電話。

五個警察勘查了現場之後並做了筆錄。

據事發前的攝像記錄,蔣麗莎違規了,應負全部的責任。

車子被拖走了,蔣麗莎這才想起撥打高寒的電話。可是,她反覆撥打多次,高寒的手機一直處於未開機狀態。

在事故處理中心,蔣麗莎接受完警的詢問,並在警的協調下,和尼桑的車主達成了一致的意見,才疲憊不堪地打了車回到家裡。

已晚,蔣麗莎到家時,一中的辦公室主任王德貴剛剛從別墅離開。

黃江河正在臥室裡生氣,蔣麗莎灰土灰臉地進來了。該死的王德貴在事情接近成功時一派胡言亂語,提起了黃江河的別墅和車子,從而惹惱了黃江河,給他憑空增添了幾分擔憂。兩百多萬的別墅,幾十萬的車子,如果一旦有人藉故肆意渲染,黃江河還得吃不了兜著走,說不定還要再被雙軌一次。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所幸的是那次有張幼林出手相救,黃江河和張曼莉才倖免於難,沒有被投進看守所和監獄。可如今張曼莉死了,如果自己再被蛇咬,張幼林是否還會盡心盡力地搭救自己,黃江河心裡實在沒底。

蔣麗莎不知道黃江河的心情,見她沒有和自己打招呼,就生氣地說:“我跑了一天回來,你連聲招呼都不打,在你的眼裡,我就是多餘的人,有了不多,沒有不少。就是個貓兒狗兒的,一天不見主人還擔心呢。”黃江河本來就不高興,見蔣麗莎一進門就橫挑鼻子豎挑眼,指責自己的不是,於是就回擊道:“你多大的本事,家裡如果沒有你,我和孩子們不但住不起別墅,還得逃荒要飯呢。你是我們的救星,是我們全家的恩人。沒有你,我們會在黑暗中徘徊,沒有你的指路明燈,我們會摸著石頭過河,搞不好會全軍覆沒。我現在就去喊高寒和黃珊,讓他們出來接你,對你這個指路明燈三叩九拜,三呼萬歲,千恩萬謝,不盡。”蔣麗莎覺著話味不對,才想到黃江河一定遇到了麻煩事,就壓著心裡的不快,來到黃江河的身邊,立馬轉換了一副面孔,說:“老公,工作上不順心了嗎?有什麼事只管說,也許我還能幫你出個主意想點辦法。我今天撞車了,心情不好,你千萬別往心裡去。我算什麼,還不是靠你活著。如果說你是參天大樹,我就是一藤條,只能圍著你才能爬得高看得遠。要是說我有什麼貢獻的話,也就是能為你更加枝繁葉茂曾通些綠葉。”俗話說,好話能當錢用。黃江河不缺錢,但蔣麗莎的話卻讓黃江河消了氣,於是,他就把王德貴送錢的事和他說的話說給了蔣麗莎。

蔣麗莎一聽十幾萬被黃江河扔到了門外,心裡頓時火冒三丈,只想衝著黃江河發火,可一想起黃江河剛才發怒的樣子,就把自己的火氣壓了下去,反而堆起笑臉,開導黃江河說:“不就是一棟別墅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別人不知道,你還能不知道,很多領導幹部的子女都到國外定居去了,像我們這樣的,已經夠廉潔奉公了。別墅是我買的,車子也是我的,你怕什麼。像王德貴這種小魚兒,即使再給他上一雙翅膀,他也難以在藍天中翱翔,就是再給他按上鯊魚的鰭,他也難以翻起多大的花。你也真是的,送上門來的錢,被你拒之門外,這是個長不大的傻瓜。”蔣麗莎為了表示親熱,說完後在黃江河的額頭上戳了一下。

黃江河唉聲嘆氣地說:“我不是不喜歡錢,是怕引火燒身呀。”他的話又給蔣麗莎增添了話題,於是蔣麗莎就又開導黃江河說:“燒什麼身,你今天是市委書記,他們都擠破了門巴結你,等你一招下了臺,門前冷落鞍馬稀,誰還買你的帳。聽我的沒錯,他不就是想當個副校長嗎,給他就完了。這種說話直的人,反而沒有小心眼,你就別擔心了,我會替你處理好的。”家有賢夫禍少,喜歡錢的蔣麗莎算不上好子。黃江河心想,早晚有一天會被她拖到水深火熱之中。為了防患於未然,怕蔣麗莎再主動去找王德貴要錢,黃江河警告蔣麗莎說:“要搞就搞大錢,別鬍子眉一把抓。我可把醜話說到前邊,如果你因為小錢出了事,該坐牢該槍斃,與我無關。”一想到蔣麗莎嗜錢如命,黃江河不由來氣,竟然說出了坐牢槍斃的話來。蔣麗莎聽後,走到黃江河身邊,挨著他坐下,伸手在黃江河的腦門上拍拍,然後又理了理他的頭髮,把臉探到黃江河的臉前,笑嘻嘻地說:“不發燒呀,怎麼就說起胡話了。你自己也不想想,我要是坐了牢可經不起折騰,不等後腳進去,就把你咬出來。我會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受市委書記黃江河的唆使,我在家裡就只是個傀儡。如果我不聽他的話,他就對我進行非人的折磨。’我這麼一說,他們對我就會從輕發落,到頭來倒黴的還是你。”蔣麗莎的話雖然只是一句玩笑,但卻戳到了黃江河的痛處。他什麼都不怕,就是害怕被關進大牢。他一把推開蔣麗莎,說:“一邊去,最毒婦人心,你能說得出,就能做得到。都說糟糠之不下堂,我到現在才開始覺悟,張曼莉雖然潑辣,但並沒有你這般歹毒。”蔣麗莎被黃江河在情急之下推了一把,一坐到了沙發上,本來就不高興,再加上黃江河的嚴厲斥責,心情沮喪到了極點。她站起來想對黃江河發火,但一想到每次和黃江河戰都沒有佔到便宜,就強壓著火氣向門外走去。

你不叫我胡來,我就偏要胡來,我現在就去找吳黎,從他的口中套出一些話來,然後叫他給王德貴捎個信,讓王德貴把他的錢重新送回來,看你能把我奈何。

黃江河以為蔣麗莎理虧到外邊躲避一陣,哪想到她會如此膽大,剛從黃江河的嘴裡得到王德貴曾經來送錢的口風,就要去找機會把錢要回來。

蔣麗莎到了外邊才想起,自己的車子由於出了事故被扣留在省城。她重新回到別墅,向黃珊要了雷克薩斯的鑰匙,出門後開著車一溜風就向北原市竄去。

九點一刻,蔣麗莎趕到了吳黎的家。門縫裡沒有一絲光亮透出來,也聽不到任何的響動,蔣麗莎估計吳黎和冰瑩已經入睡。她想轉身離開,等到明天再和吳黎聯繫。可一想到王德貴的十萬來塊錢,蔣麗莎就就下了決心,掏出手機就撥打了吳黎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就聽見吳黎說:“乾媽好,想什麼就來什麼,我剛才還和王德貴在一起議論你,你就打來了電話,你在哪裡。”聽口氣,吳黎並沒有在自己的家。

“我就在你家門前。我就是因為臉發燒才猜想一定是你們在一起議論我,所以我就找來了。”蔣麗莎剛說完,電話突然被吳黎掛斷。蔣麗莎心裡老大的不愉快,暗想著,才當了幾天的校長,就在我面前拿起架子。正想著呢,吳黎和冰瑩一起從樓下上來了。

吳黎接到蔣麗莎的電話時,已經走到了樓下。他不想在電話中和蔣麗莎過多地說話,免得隔牆有耳,所以就掛斷了電話。

客廳裡,冰瑩坐在蔣麗莎的身邊,還就像蔣麗莎的女兒。吳黎剛在她們面前坐定,就問道:“乾媽,這麼晚了你來這裡,一定是有什麼事。以後不管有什麼事,你只管打個電話過來,說一聲就行,我們照辦就是了。”蔣麗莎把拉著冰瑩的手,嗔怪道:“你們家的鍋小嗎,是不是怕我來你們家吃飯。我是你們的長輩,想你們了就來看看,也沒什麼事。我倒是想問問,你和王德貴在一起都議論了我什麼。我也是剛回到家裡,正想睡覺,到臉上發燒,我掐指一算,知道你們在說我的壞話,所以我就來興師問罪了。”蔣麗莎套話的水平不能說不高明,迂迴戰術的招數用得恰到好處。吳黎畢竟年輕,再說蔣麗莎也不是外人,就把王德貴想去分校當副校長的話說給了蔣麗莎。

原來,王德貴想花錢買官,又怕吳黎從中藏了貓膩,就直接找到了黃江河。可惜蔣麗莎不在家,他由於說話不當,衝撞了黃江河,被黃江河攆出家門。他回到家裡覺得沒趣,又怕真的被調到了其他的單位,就只好重新給吳黎打了電話,說他的老婆改變了主意,央求吳黎在他和蔣麗莎之間穿針引線。

吳黎見有機可乘,就答應了王德貴的要求,並從和冰瑩一道去了王德貴的家,帶回了十萬塊錢。

吳黎說完原委,蔣麗莎呵呵直笑,笑過之後對吳黎說:“別人來說情我未必認賬,既然是乾兒子和乾女兒出面,我無論如何也要賣個面子,只是現在的事好說不好辦,紅口白牙的,我怕是——”沒等蔣麗莎再說下去,冰瑩就快嘴快舌地說:“乾媽,不要你白辛苦的,王德貴已經給了——”

“是呀,王德貴給了我八萬塊錢,叫我轉給你,我現在就給你取錢。”吳黎怕冰瑩說了,就趕快堵住了她的話。然後站起來向臥室走去。

吳黎一進家門就想到了下一步棋,怕當著蔣麗莎的面不好做手腳,於是就先把錢放了起來。

他到了臥室,從黑的袋子裡拿出了兩萬塊錢,然後才提著袋子走了出來,把袋子到了蔣麗莎的手裡。

“乾媽,我當時也沒數,不知道夠不夠,你就當著面清點一下。你要回到家裡再數錢,如果少了你會認為我和冰瑩做了手腳。親兄弟,明算賬,我看——”吳黎很少撒謊,撒起慌來竟然面不改心不跳。

蔣麗莎心如明鏡,知道吳黎從中剋扣了兩萬,但也裝作不知情,回答吳黎說:“咱們之間誰跟誰呢,都是自己人,就是錢真的出了錯,我也不會說什麼。”錢已經被蔣麗莎拿到了手,就沒必要繼續客氣下去,三個人又說了一陣子,蔣麗莎就起身告辭。

回到家裡,蔣麗莎看到黃江河已經沉睡,就躡手躡腳地打開頭櫃,把八萬塊錢連同袋子一起放了進去,然後到衛生間方便了一下,出來後脫了衣服就躺到了上。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在自由的飛翔…”沒等手機再唱出第二句,蔣麗莎就從頭櫃上拿起手機,翻開一看,是王勳和的電話,不住心想,這小子,動作夠迅速的,下午剛代過的事,晚上就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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