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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作弊。

九条美姬先弹。

曲子行云水，乐谱上的音符不是孤立的音符，而是有了文法的句子。

就以水平而言，很多人练习很久才能达到。

接着是清野凛。

渡边彻注意到，九条美姬没有问她有没有在外面偷偷看谱，两人关系不好，但彼此又有着某种信任。

清野凛的旋律轻快，明明是第一次弹，技巧、韵味，一点也不差。

九条美姬不需要再出去，同样留下来。

她背靠墙壁，抱着手臂，闭着眼睛聆听，身材的曲线显得格外曼妙。

最后一个音落下后，渡边彻后悔了。

两人几乎没有区别，就算是让钢琴考级的评审来，恐怕也会出现对半开的分歧。

奈何渡边彻是超越级·双簧管，尽管乐器与乐器之间有间隔，但好坏怎么都能听出来。

渡边彻总有种觉:该不会，系统坑他的次数，比帮他的次数还要多吧？

“渡边同学，谁更好听？”清野凛问。

“这个.......我说啊......打打杀杀什么的......”

“直接说。”九条美姬打断他的支支吾吾。

“美姬。”渡边彻的声音变得干错利落。

清野凛嘴角微微勾勒，笑起来。

更好听的是清野凛，她的曲子里，多了一丝丝韵味，如吹过草原的柔和夜风。

“渡边同学，你真的很喜撒谎。”清野凛笑着说。

“撒谎吗？”九条美姬扯过渡边彻的领带，充意地抚摸他没有一丝瑕疵的脸，“我把这叫偏，我很意这个结果。”清野凛的脸冷下来，冰冷的视线横了渡边彻一眼。

‘都说不要比了，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错。’渡边彻回以这样的眼神。

“清野同学，”九条美姬笑地看向清野凛，“你还要留在这里多久？不要打扰我们情侣亲热好吗？”清野凛看了她一眼，礼貌地说了晚安。

她利落地一挥长发，走出琴房。

她一走，九条美姬的脸恐怖起来。

渡边彻一见不对，连忙说:“美姬，你听我解释。音乐好坏这种事，我真没办法！要怪就怪你当初让我去学，要不然我本听不出你们俩谁弹得更好！”

“这么说，责任在我？”九条美姬一字一顿地说。

“完全正确！”

“‘完·全·正·确’？那你牵她手的事呢？你再给我解释。”九条美姬伸手拧住渡边彻耳朵。

“疼疼疼！轻点！”冬季营的最后一个晚上，渡边彻被干了个。

第192章迈向期末的圣诞（1）电车驶进月台，渡边彻跟着人上车。

不用特意去看也知道，车厢里已经没有可以坐的位置。

四周有穿制服的上班族，也有为了应付期末考、拿单词卡在看的学生。

车厢吊牌上，贴了广告。

『被宝马车远远甩在身后的骑驯鹿圣诞老人』『肯德基圣诞派对桶！提供三种搭配，足两人私享到多人聚餐的不同需求！』『《物》联名圣诞草莓蛋糕！预定拨打电话:xxxxxx！』渡边彻的视线，在穿着暴的圣诞服雪之下雪乃身上转。

‘怎么又是你出来卖啊，二小姐？’电车哐当哐当前进，车厢摇晃，渡边彻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他抓住吊环，站在坐乘客的座位前，眺望窗外的风景。

时间已经是十二月下旬，隔着起雾的车窗玻璃，可以受到冬天沁人的寒意。

再过一周不到的时间，渡边彻高一的第二学期，即将来尾声。

车到四谷站，下了电车，走在去学校的坡道。

路上遇到的同学，不管男生女生，大多围上了围巾，校服外还穿了厚厚的外套。

和紧缩脖子、一身冬衣的他们相比，渡边彻潇洒的姿势、敞开的校服，让人怀疑温度其实没有那么冷。

“早上好，清野同学。”两人的上学时间一致，五天有三天会在这条上坡路上提前汇合。

剩下的两天在鞋柜。

清野凛点点头，没打算说话，但看到他直勾勾在外面的脖子，还有敞开的校服，还是没忍住。

“渡边同学，你真的不冷吗？”

“当然不冷，我脑袋又没问题，真冷的话，怎么可能不多穿衣服。”清野凛点了下头，没再开口说话。

从冬季营回来后，三人的关系并没有多少改变。

九条美姬不在，两人继续在人类观察部看书费时间；九条美姬在，费时间的方式变成争吵，然后受伤的永远是渡边彻。

后来他学乖了，买了一副国际象棋，终于把自己从战场上解出来。

正走着，面跑来一队留着寸头的男生。

大冬天的早上，他们穿着夏季运动服——短袖短，一个个拼了命似地喊口号，白的雾气大口大口从他们嘴里出来。

“神川！”

“fight！”

“神川！”

“fight！”是球部。

据国井修说，新任的二年级部长立下誓言:如果明年进不了甲子园决赛，为了向神川所有师生谢罪，球部要在校门口土下座。

老实说，渡边彻原本不关注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