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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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广袤的土地,此刻作什么用途?”

“最富挑战便是这一点,它是一块未经开发的‮女处‬地。”芳契翻到她要的地图“雨树林!”同事兴奋他说:“正是。”

“伐掉五万多公顷的树林?”芳契低声嚷“不可以,我们会得惩罚,自然界中人类、生物、气候、土壤、水源等存在着错综复杂的相互关系,不能失去平衡。”同事看着她发呆,过半响才勉强说:“芳契,我们在说汶洲岛,离本市要乘六小时飞机才抵达。”六小时飞机,连紫微垣斗宿的居民都为这个问题担心,他们离地球二十万光年。

“不行”

“芳契,你怎么了?这是别人的国家,别人的土地,别人的计划,我们只不过负责整理统计,行或不行,不是由我们决定。”芳契不理他,反而问:“这个国家森林覆盖占全国总面积百分之几?”同事摊摊手“还没有计算出来。”另一位同事说:“芳契,我们喝杯咖啡再谈。”又一位笑“本市几乎一颗树都没有,咱们还不是好好活着。”

“芳契,汶洲岛政府并不稀罕森林,他们有足够的石油,他们的苏丹王是全世界首富,也许他们觉得森林代表落后。”芳契放下所有图表“谁是这个计划的策划?”

“苏丹名下的发展公司。”芳契用手捧着头。

她明白光与影的意思了。

“芳契,芳契。”有人递咖啡给她“请你控制你自己。”她动地坐下来,拿着纸杯的手是颤抖的。

同事甲乙丙齐齐笑“是谁说的,上班是一种表演艺术,必须与个人的喜怒哀乐离。”芳契苦笑,这是她著名的谬论之一,她提倡以演京戏的态度来上班:念了唱本好办事,每天练,练,练,芳契学的是青衣,走脚步、抖袖、整髻、提鞋、叫头、哭头、跑圆场,都有固定准确的做法,统共是象征式的,青衣拿袖子掩着脸,咿咿叫哭过了,一样人肺腑。

今天她失场了。

她忘记她只是在上班,她喃喃说:“空气中一氧化碳大多,会引起心绞痛,心脏无法获得动血所需的氧气量,便会衰败,你知道谁给我们氧气?竟是任我们宰割的树木,令你震惊吧!”

“芳契,你是怎么了?”

“助纣为。”芳契责备他们。

“哎哟,哪里有酒池林这么好,”同事笑“芳契,你没事吧,这份工作,你不做也有人做,那一万顷林木,注定要被铲除。”芳契气结,他们都是她调教出来的徒弟,活该她作法自毙。

好,当下她就决定了,他们做他们的报告,她做她的。

失职就失职。

苏丹王看到的,不是华光的报告,而将会是吕芳契的报告。

同事们大可以统计新设施每年会带来多少进帐,而芳契则会替汶洲岛算一算毁掉森林后可怕的后果。

她把资料分三批搬回家去做。

她有一部能超越的良友号协助。

必永实知道她的意图后瞪大眼睛看着她“你疯了!”芳契怒道:“所以什么事都不用告诉你,你同我仇人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肯定我发神经,一切问题也就刃而解。”永实拍一下桌子“他们还是在你身上做了手脚,你有异于从前的吕芳契。”芳契不知道永实是损她还是赞她?

“芳契,免你左右做人难,最好的办法是辞工不干。”

“那不是好办法,那是逃避。”

“芳契,人家怎么样的动用祖业不劳你提点。”芳契努力解释“永实,你不明白,那不止是他们的产业,那也是我同你的产业。”永实说:“好得很,你说服苏丹之后,可以领导我们,再发动一次革命。”

“永实,你自动弃权好了,我不甘心。”

“芳契你这样做是对公司不忠。”芳契不语。

“当然,许多大义灭亲的人还万世留芳,但为着两棵树…你自己想清楚吧。”

“永实,”芳契蹬一蹬足“你不帮我?”永实长叹一声“你搞什么鬼,我们应当筹备婚礼,找一个度月的地方,布置新居,芳契,别费时间。”

“我答应过光与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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