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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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喝了酒。”章为晔走向她。
楼梯里很暗,吕书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可以看到他的眉间是纠结着的。
“你的朋友呢?她们让你一个人回来?”这时吕书侬忽然间腿一软,倒在他怀里,那炽热的温度熨得她心惊。她想挣开他,却发觉自己使不出力,那种落泪的冲动又回来了。
“我朋友…她们,都有男人接…”当然也有朋友坚持要送她回家,可是她死都不愿意。在这种伤心的情况下还得看别人甜甜,她怕自己心会更痛。
章为晔抿着没有说话。他扶着吕书侬,自她手中接过钥匙打开门。
她被他搀扶着进屋,坐在上,之后,他替她倒了杯水。
“喝下去。”她乖乖接过杯子喝水,不懂这个男人怎会过来,或者…她从来没懂过他?
一个连一句“我你”、“我喜
”都不曾说出口的男人,却在半夜为了她那通没头没脑的电话,特地跑来守在她家门口…她真的可以私自的往美好的地方想吗?
“你对我…有什么觉?”闻言,章为晔一震,直望着她。
吕书侬脸上的表情因醉意而显得茫,尽管看似清醒,可是眼神仍涣散。
于是他吐了口气,口吻淡然,“你醉了。”
“那又怎样!”不甘被敷衍,她不稳的站起身,手揪住他,本来关住的泪意在酒的催化下又回来了。
“我好喜你…为什么我非要这么喜
你不可?都二十九岁的人了,还忘不了最初喜
的人,真的好丢脸…”她哭着说完,倒在他怀里。
章为晔抱着她,神情随着她的话而波动,极讶异地睁大了眼。然而当他开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说出那些震撼他字句的女人已倒在他怀里昏沉的睡去。
他只好叹息,将她抱起放至上,
糙的指轻轻抚过她柔
的脸。她哭得双眼红肿,鼻子也泛红,纤长的睫
沾着泪水。他望着,内心身处有股暖意
淌而过,驱使他在这一刻不自觉低下身子,
去她眼睑上的泪珠。
那是一种微咸的,却又很甜的滋味。
你到底不
我——她那在浓浓醉意下抛出的疑问,此刻在他脑海隐隐浮现。
而当时在她周围的朋友起哄前,他想说的又是什么?他又能给她什么样的回答?
也许,那个答案早已在这些年蛰伏在他心中,呼之出。
章为晔的父亲是鼎鼎大名的立委。
他知道父亲在选上立委前曾任政府官员,而在更早之前则是个生意人,至于详细的状况,他并不清楚,因为,他是妇情的孩子。
本来章家的一切都和他无关,可是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却因父亲的元配不孕,使他不得不离开母亲,回到章家。而在那里,他被迫以比其它同龄的小孩更快的速度成长,因为他提早面对了什么叫作人情冷暖,什么又叫作人。
所以,他喜植物。
因为植物和人类不一样,他们说不出那些刺耳得几乎扎人的话语,也不会以那般冰冷的目光看着他,更不会在人前待他温柔得好似己出,背后却想尽方法让他痛苦。
植物很纯粹。
就和吕书侬当年看着他的目光一样,干净、美丽得令他心动。
一开始,尽管他知道自己在身分上的特别之处,但应该还不至于到这种长期引人关注的地步,再说对方没有表明意思,他也索不理会,然而,那道视却一天比一天还要强烈,终于到了令他不得不在乎的地步。
后来他才发现,那是一个与他同年级的女生。
当时他最常照顾的花圃背后是学校的图书馆,而她总是坐在靠窗的位子。她没有明目张胆地直望着他,只是每当他觉背后有道视线时,总会好巧不巧地发现那个女孩子的身影。
到底要怎样才可以确定呢?就这样思考着这个问题,于是有一次他终于不顾一切抛开手中的种花工具,迅雷不及掩耳地步入图书馆,然后坐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