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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姿势,“毕竟凡是关乎到织田作的事情,我总会失算。”小到一起喝酒聊天时,无法料到织田作的神回复。大到mimic事件时,无法料到织田作的死亡。

经历如此失算,谁都会痛苦不堪吧?

他攥起拳头,指甲掐着手心,产生细微的疼痛。他低着:“你是要向我复仇的恶鬼吗?不然为什么总是让我这么难堪。”他盯着织田作,鸢的双眸里有什么东西慢慢沉淀下去,只余一片淡漠:“我还以为我已经把态度表达的很明确了呢,但既然你不辞辛苦的跑来见我,我就明明白白的说吧。是拒绝哦,织田作,我拒绝你啦。”

“为什么?”红发男人问。

“这还用问?你应该最懂我了吧。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还被幸福所伤。这就是我啊,织田作,你已经把我伤透啦。”第43章正式告白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是红发男人突然情不自地笑了。

就像看见一只受伤的猫咪在张牙舞爪,明明是抗拒敌对的姿态,却只让人觉到可与怜惜。

就算猫咪要用爪子把人挠伤,那个试图亲近猫咪的人类大概也不会就此放弃,甚至还会谨慎的思考要怎样接触才不会疼猫咪。

不过虽然在人类眼里猫咪本身就代表着可,甚至于除了可就一无是处了。但就客观来说,猫咪生来便是食动物,是连毒蛇都能杀死的强者。

“太宰,如果你也写书的话,你可以写一个那样子的胆小鬼出来。”红发男人提议,“但是作者不应该把自己笔下的人物当成自己本人,这是很危险的事情。”太宰治困惑地歪过头:“我所说的胆小鬼就是我自己啊。”

“但我可从不认为我认识的太宰是个胆小鬼。”红发男人摇了摇头。

只是太孤独而已,只是孤独到连幸福也拒绝。

继续争论是否胆小就太没意义了,毕竟这是个主观的判断,所以他不等太宰再说什么,直接转移了话题:“说到受伤,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太宰治不情不愿,但还是顺着问了。

红发男人出了几分抱歉的表情:“你之前请我吃硬豆腐,我以为你只是心血来,后来才发现其实是我忘记了,那本来就是我们之间的约定。”那是记忆中三位好友相聚在lupin酒吧,拍下了珍贵的照片,最后一次伙伴相称时发生的对话。

其实整个过程都是无聊的闲谈,绝对没有什么值得铭记之处。

他问太宰头上新添的绷带有什么来头,太宰回答是尝试磕豆腐自杀失败后留下的伤。

他问太宰豆腐好不好吃,太宰回答超级好吃。

于是他就一边叹着不愧是太宰,一边说:“这么好吃啊,下次做给我尝尝。”就这么随意的定下了一个约定。

率先提出的人早就把这约定抛在了脑后,可另一个人却牢牢记着,甚至当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项去完成。

太宰显然不是那种恪守每一个约定的强迫症,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太宰会恪守与他定下的每一个约定。

“太宰,连请我吃硬豆腐这种小小的约定,你都很用心的完成了,那么你和我定下的最重要的那个约定,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做呢?你那天对我说你是形势所迫、为了横滨的和平当上港黑首领,但你我都知道那只是个借口。”太宰治避重就轻:“你想太多了,我真的只是心血来请你吃硬豆腐,我可不记得有过什么约定。”红发男人平静摇头:“你当然记得,你头上的绷带就是为了纪念这件事才一直着的,对吧?然后直到我要求了,你才乖乖任我摘掉。”

“……哦,这又能说明什么?”被抓到证据了,太宰治只好放弃否定,转而拿出无赖的态度。

“说白了,你重视我。”大概也只有织田作之助,才能用这种理所当然的平板语气,说出这么自恋的话,还偏偏让人觉得没病吧。

太宰治差点就给整乐了,他晃着头想说什么,但红发男人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太宰,我见过安吾了,我听他说了【书】失踪的事情,你不肯完成我们最重要的那个约定,也不肯和我在一起,这两件事都与【书】有关吗?”

“有关啊。”太宰治毫不客气地回答,“就是我拿走了【书】。你会问我这个,是因为你已经猜我的目的了?”他忽然笑起来,笑得很有最终反派boss的格,鸢双眸里迅速酝酿起整个世界的黑暗与风暴。

他不再刻意隐去自己港黑首领的身份,而是把这身份大方的亮明在织田作眼前。

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把野猫跟家猫混淆呢?那分明是两种生物啊。

家猫就是张牙舞爪也非常可,但野猫却需要努力伪装才能隐去身上凶残血腥的部分,否则就只能令人惧怕。

太宰治是黑暗世界的掌控者,是每天都在凶残扩张领土的暴君。他坐在首领办公室里,便是国主坐在黑的王座上。他每随手签发的文件指令,都意味着横滨某一处暗巷里会多出逐渐冷却的尸体。

他是首领啊,是一座山林间唯一的虎,而不是动物园里空有“王”字的大猫。

他曾收起利爪,在重视的人面前演绎一个无害的可以强吻的对象,但那不是他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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