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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了模样,虽然“许望”的姓氏和表字都是假的,但这个“望”字却对上号了。
皇三子南望,年廿八,生母淑妃。
隐藏在广袖中的手指动了动,萦绕在谢安周围的谜团就此揭开。
难怪对方会有自己的地址,原来他背后的主子是南望。
南让后位空悬也迟迟未立太子,
闱将至南
望在这个节骨眼借谢安之手宴请各地三甲的寒门学子,用意昭然若揭。
师父说:这南望在一众皇子中的心机最为深沉。
在确认南望注意到自己的探寻后,齐颜“不着痕迹”的收回了目光。琥珀
的眼眸中毫无波澜,同其他学子一样
边挂着温和的笑意。
似乎,一切都朝着齐颜期盼的样子发展着。
谢安大袖一挥,数十位家丁端着珍馐,蔬果、美酒,鱼贯而入。
远处适时响起丝竹之音,侧目望去在湖心竟有一座丈方的平台,已有乐师乘着一叶竹筏登台弹奏。
湖心台与水榭之间距离适中,丝竹之音远远传来,既助兴又不吵嚷。
再一看:几位窈窕约绰的舞姬随着音乐翩然起舞,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之油然而生;雅致之极。
在座宾客尽是寒门出身,一家人倾尽财力供出一位举人已属不易,又何曾见过此等场面?
他们或震撼,或痴、或羡慕,这些不自觉的
被南
望收入眼底。
齐颜心中冷笑,也配合着做出了惊愕的神情,却在适当的时刻收回了目光。
这场宴会,皇三子南望乔装前来独坐钓鱼台,她偏要反其道而用之。
愿者,上钩。
宴会开始了,珍馐一道接着一道应接不暇。
谢安提议行酒令,一令一杯。
一众学子无不摩拳擦掌,寄希于用自己的文采惊四座。
行酒令的题目由南望出,只见他自饮一杯笑着说道:“如此我便出:‘好事成双成事好’。”这句令头看似简单,却暗藏两个令题。若将‘双’字从中间切开,前后是完全一样的,而且整句话倒过来读也是一样的。
有几人勉强对上,却并不雅致。
更多的则是倒着读的出却不能从中间对称,于是只能自罚三杯。
到了齐颜这里,她先是垂着眸子思索片刻,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起身:“远山兄,叔寒兄、诸位同窗,恕齐颜不能饮下此杯。”谢安与南望对视一眼,笑着问道:“这是为何?可是府中酒水不合齐公子口味?”
“非也,贵府美酒千金难得,只是在下无福消受。在下幼年时曾患过一场恶疾,侥幸活命却使双目变异于常人,且夜不能视又见不得强光。大夫再三嘱咐在下,此生沾不得酒。”
“原来如此,都怪愚兄招待不周,怠慢齐公子了。来人呐!给齐公子换一壶上好的碧螺。”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对不上直言便是,何须如此借口?”齐颜转头看去,质疑自己的正是那位察州解元:刘逸美。
因为他一入席就公开了解元的身份,在行酒令时却自罚了三杯,便迁怒于齐颜。
南望饶有兴致的看着齐颜,后者淡然一笑并不争辩,而是用平缓的语气说道:“倦鸟归林归鸟倦。”齐颜没再看刘逸美一眼,坐下后端起茶盏浅浅的呷了一口。
在一片喝彩声中,刘逸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南望的笑意却更深了。
齐颜的令虽看似平淡无奇,里面却蕴藏着富有意境的画面,特别是“归鸟倦”三个字,既雅致又富含深意。
齐颜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绝非巧辩,再加上她异于常人的目,便再无人质疑她不能饮酒之事。
第18章龙门开故友重逢宴会从晌午一直进行到夕西下,主客尽
杯盏狼藉。
除了齐颜,其他人都喝了眼。
谢安见差不多了又是随意的挥了挥手,两排家丁再次鱼贯而入。
他们的手上均端着用红绸子盖住的托盘,谢安站了起来:“以文会友实乃人生一大幸事。这是愚兄的一点儿心意万望收下。”红绸子被齐刷刷的掀开了,也不知谁倒了一口凉气,场中再次安静了下来。
十几个托盘上齐刷刷的码着白花花的银子,这是绝大多数渭国百姓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银子!
谢安再次发话:“这儿有些许银钱,应该够诸位贤弟在京中走动的开销,还请诸位贤弟莫要推辞。”
…
…
宴会的第二轮开始了,齐颜以:“天已晚,恐眼疾不能视物”为由告辞出了谢府。
她背着沉甸甸的银子走在回去的路上,品味着谢安赠银前的话。
“走动”一词引人深思,谢安的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皇三子南望的话。
那么这位皇子亲自出面,想从这些寒门学子身上得到什么呢?又或者想通过这些人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呢?
有趣,有趣。
渭国朝堂如高山般屹立在齐颜的眼前,而她虽身负解元功名却仍旧只是蚍蜉一般的存在。
若能入得皇子“青眼”,至少可以少用十年的光。
齐颜自打回到小院就闭门谢客,毕竟大考近在眼前,数年的谋划和努力若不能金榜题名皆是空谈。
新将至,京城也应景儿的下了一场大雪,大街小巷弥漫着浓郁的节
气息。
可这个年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