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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理应去探望。”说完径自靠到椅背上，闭目养神。

秋菊见状便知不能再劝，默默地跟在轿辇旁。

南静女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无奈将自己包围，她也知道秋菊言之有理，可谁又能体会自己的苦楚和无奈呢？

女帝之路不成功便成仁，要么登天要么就是万劫不复。

若自己输了，整座公主府都要被连拔起，自古在夺嫡一事上从来就没有所谓的亲情和例外。自己不过是一位公主，新帝更可以大大方方地发落了自己，到那天齐颜也难逃一死。

这条路上所面临的风险和难题南静女早就预想了千百遍，可真到了这个时候……依旧做不到无动于衷。

齐颜曾在自己茫时告诉她:那就不要输。

那么这次，齐颜会明白自己么？

高处不胜寒，自己还没走到那个最高处，就已经体会到了。

南静女强迫自己不再想下去，她累了。……依照渭国律例，未及妃位的妃子只能居住在偏殿，南让从纵情声的殇帝手中夺下皇位，之后一直树立勤俭节约的形象，所以后的妃子虽少也没有大肆抬封。

九皇子生母张昭仪，和二公主南姝女的生母孙昭容，都住在丽妃的披香殿里，分居两座偏殿。

南静女到的时候，张昭仪正在偏厅左首位抹眼泪，孙昭容坐在她之下的位置上柔声安，而堂上的两个主位除了披香殿正丽妃在，良妃马氏居然也来了。

这倒是让南静女有些意外了，在她的记忆中丽妃和良妃并无深，而且良妃不是深居简出了么？

堂中的四个女人纷纷起身相，即便是这披香殿的主人丽妃也不能免除，这就是南静女身为嫡出公主的尊荣。自元后病逝后再无继后，说白了在座的女人都是妾室。

这也是这么多年南让力排众议，咬死不肯再立后的原因。

“静女见过两位娘娘，昭仪，昭容。”张昭仪抹着眼泪，哽咽说道:“蓁蓁殿下是来看嗣儿的么？”南静女走过去执起张昭仪的手:“本听说九弟昨夜突然病了，来看看。御医怎么说？”张昭仪悲从中来泣不成声，孙昭容扶着她坐了下去。

南静女来到右手边的首位坐了，良妃和丽妃对视一眼，由丽妃说道:“昨儿夜里九皇子突然上吐下泻，捂着肚子打滚，然后大叫一声昏厥了过去，三位御医已经在里面守了一夜。药也强喂了，针灸也下了，可是这孩子就是没醒。”南静女立刻觉得九皇子这场病来得有些蹊跷，抿了抿嘴，斟酌着问道:“是不是吃坏了什么？”张昭仪哽咽着回道:“我与皇儿一三餐用得都是一样的，如果真是吃坏了什么也应该一同病倒才是。”南静女又坐了一会儿，赶在午饭前起身告辞。

丽妃挽留道:“殿下既然来了，不如留下用过午膳再走吧。”南静女扫了良妃一眼:“多谢娘娘美意，不过我们家驸马也病了，早上请了丁御医入府，这会儿估么着他也该醒了，本要回去陪他。”丽妃掩一笑:“公主驸马伉俪深情，如此本就不强留了。白，备一份薄礼给蓁蓁殿下带上，算是本对驸马的一点心意吧。”南静女:“多谢娘娘。”良妃的脸微变，亦说道:“等驸马的身体康复，本再设宴款待你们。”南静女微笑颔首，临行前最后说道:“想必丽妃娘娘中定是什么都不缺的，不过万一九弟需要什么偏门的药材，昭仪可随时差人到公主府去随意取用，还望丽妃娘娘莫要见怪，昭仪不要推辞，这是本对九弟的一点心意。”张昭仪自然忙不迭的答应，眼中充了。

丽妃笑着说南静女多心，但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虽然南静女这句话说得很谦虚，用“偏门”药材保全了自己这个正娘娘的颜面，但是南静女能轻描淡写说出这样一句话，证明人家有足够的底气。若不是府库中囊括了这世间的天材地宝，又怎敢说出随意取用？

酸归酸，纵使眼热得发烫，丽妃也只能灿烂的笑着。

南静女踏出偏殿，脸上的笑容随之消失，她加快了步伐登上轿辇，归心似箭。……钱源:“参见殿下。”南静女:“缘君醒了么？”钱源:“回殿下，老爷已经醒了。一个时辰前柳公子来探望。”南静女脸一下子就冷了:一个时辰以前？自己都舍不得打扰齐颜休息，这个柳予安怎么敢？！

齐颜倚在上，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柳予安。对方不请自来，在自己的卧房里违背常理的待了这么久，也不知打了什么算盘。

南静女的身影传了进来，齐颜微微坐直了身体，却没错过柳予安为之一振的神情。

一丝错愕划过心头，齐颜眯了眯眼，琥珀的眼眸有些深沉。

南静女进门，柳予安起身行礼:“参见蓁蓁殿下。”南静女目不斜视，从柳予安身边略过，走到边自然地坐在齐颜身边，端详齐颜受伤的脸，看到消肿不少放心了不少。

南静女温柔地说道:“今天觉怎么样？本来应该早些回来的，可是突然听说九弟得了急病，去看了看。”齐颜眼底的寒冰瞬间融化成水，柔柔的:“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