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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洪福已经好多了，陛下不是说有要紧事么？说吧。”见齐颜态度冷淡，南静女有些无所适从，整理了思绪轻声道:“再过几就是殿试了，我想问问你出个什么考题比较好，还想请你同我一起坐镇殿试。”齐颜:“后不得干政，况且是如此重要的大事，陛下应询问六部尚书的意见，而不是到这里来。”南静女:“缘君，我知道我的一些做法欠妥，没有顾及到你的受，你能不能别这么对我？”齐颜的双眼早已适应了黑暗，加之夜明珠透出的余光，隐隐见得南静女清瘦了不少，齐颜的心被触，回道:“陛下未来五年的政策是什么？”心软了，语气自然也软化了不少。

南静女:“自然是幽州府的隐患，还有就是将分散在天下武官手中的兵权逐步收归朝廷。”齐颜听懂了南静女的暗示，她在告诉自己:她已经把削弱武官，处置陆丁两家的事情已经正式提上了程，可真正伤了齐颜心的并不是这些。

这三个月齐颜思量了许多，或许自己的想法多少有些矫情，但齐颜是多么希望在自己提出报仇的时候，南静女可以表现的坚定一点儿？南静女的迟疑让齐颜有了一种“飞鸟尽，良弓藏”的哀伤，自己不再被朝廷需要了，所以没有资格提要求了，从情上讲夫一体同心，南静女的反应不像一个子，更像是帝王。

齐颜不想再纠结此事，思考了三个月齐颜明白了一件事:早在她答应丁酉为自己解除克制自己女特征的毒时，或许……潜意识里已经决定了离开。

若是水症没被治好便离开这个人间，若是侥幸治好了……便重新穿回女装，如此朝廷的追兵绝无可能寻到自己，或许孤独终老才是对自己最好的结局。

齐颜依旧深着南静女，只是这份夹杂了太多太多其他的因素，不再纯粹。

齐颜累了，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想想。

置身在这内廷之中，齐颜会睹物思人，一想到南静女，齐颜便没有办法超出来好好地审视自己的心，审视这段情。

齐颜想问问自己，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是蓁蓁公主南静女，还是如今的女帝南蓁蓁，亦或是她的全部。

齐颜:“这个考题太过，稍有不慎就会引起天下武官的恐慌，特别是幽州那位。”南静女:“是啊，我的顾虑亦在此处，说的浅了怕考生们不能领悟，说的太明又怕引起异动。”齐颜:“不如……陛下就以洛北为题，题目就叫《论洛北因何初战失利》吧。如此考生们就会联想源头，从调兵制度，御敌方针上着眼，总会有人想到是朝廷对地方军队的管控力不够，从而说出他们的看法。陛下就可以据考生的文章看出他们对藩镇的态度，挑几位论调有理且进的考生出来，一步步提拔重用，用不了多久朝堂上就会自然形成一股‘军制改革派’。”听完齐颜说的，南静女犹如醍醐灌顶，她缓缓地伸出手搭到了齐颜的手背上。

没有躲开，南静女笑的灿烂，南静女牵住了齐颜的手，觉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她第一次牵起齐颜手时。

南静女柔声道:“缘君，作为你的子，我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你，包括我这条命，但作为女帝我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可是北边有潜伏着前朝公主的洛北，还有拥兵自重的幽州府，为了天下数以万万计的百姓，我不能任。你的仇我们一定会讨回来的，但在此之前我必须要确保除陆丁两府不会给天下百姓带来战争。我是你的，亦是这天下之主，不能意气用事，你再容我些时间。我答应你，让玉箫远离朝堂，护她一世平安。”齐颜勾了勾嘴角:“臣想问问陛下，你的到底是渭国皇夫齐颜，还是草原汗王乞颜阿古拉呢？”南静女:“我的是你。”齐颜:“臣知道了，不过殿试从没有皇后到场的先例，臣就不陪陛下了。”南静女:“好吧。”齐颜:“夜已深沉，陛下该回了。”

…

…

又过了半个月，恩科的成绩下来了，听说南静女将状元之位点给了晋州学子，一甲三鼎之位只有一席给了士族家的学子。

这是齐颜听陈传嗣说的，是南静女特意传来的消息，一同来的还有三位考生的试卷，齐颜并没有看，过了两便差人将试卷还回去了。

朝堂上的事情齐颜已不再关心了。

又一，内廷司的主事来承朝请示，调拨一队婢和内侍去帮忙，因为南静女登基后，诺大的后只有女帝皇夫，晏公主齐玉箫和丹公主上官有荷四位主子，人裁撤了大半。

齐颜:“中要办什么典礼么？为何突然缺人手？”内廷司主事:“回殿下，十月初九是镇国公他老人家的古稀大寿，陛下已在数前下旨将镇国公他老人家从封地接回来，并下旨要求除了韩允将军外，包括大将军王在内，天下所有的武官都要回朝参加镇国公的大寿，陛下特别准许宴会在内廷的四海台举办，只是这四海台许久未用，设施有些陈旧了，正在加急修葺。还请殿下恩准。”齐颜怔了怔，问道:“是……哪位镇国公？”内廷司主事:“回殿下，本朝只有一封敕号为“镇”的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