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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的元帅、叛国者躲躲藏藏，而是作为我的眷者……之类的，这里就可以长久地居住下去了。”

“我……”伊戈尔说了一个字，因为喉咙沙哑不得不干咳一声。

“你的生命还很长。”阿撒托斯走上前揽一下他的肩膀，“现在退休养老实在太早了点。”

“我会去做任何您想要做成的事。”这句话比起一个保证，更像是一个虔诚的誓言，“您拥有我的一切，不管是身体、灵魂还是那些虚无缥缈的梦想。”

“好了。”阿撒托斯轻松地说道，“天快亮了，你要先回去再睡一觉吗？”伊戈尔立刻意识到祂的意思:“您还有事做？”

“唔，难得换上西装，我想再走走。等你一觉起来我就回去了。”人类温顺地点点头，他们在朦胧的雾气中换了一个浅浅的吻，然后在路灯口分开。

等到伊戈尔的背影消失在这条街巷的尽头时，阿撒托斯转过身，脸上温柔的表情消失的一干二净:“出来吧，你躲很久了吧。”一个走进人堆里就再也认不出来的普通男人走了过来，对着阿撒托斯下头上的礼帽行了个略显滑稽的礼:“您好，大人。初次见面，如果更偏好人类语言的话，您可以叫我阿瑟。”阿撒托斯打量着他，发现尽管这人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是身上却带着一种小说或剧本中才具有的戏剧气质和颐指气使的任。除此之外，他还让阿撒托斯到莫名的厌倦和烦躁:就是那种曾经很喜某一种糕点，结果因为吃了太多或是某一天从里面发现一截苍蝇尸体，从此对它产生了难以磨灭的心理影以至于再也不想多吃哪怕一口的觉。

第75章阿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个看上去是个男人但其实不一定是男——甚至本不是人类的智慧物种站在原地，因为阿撒托斯表现出来了明显的抗拒而没有继续试图接近，仅仅是站在原地说道:“您看上去既不情愿又有点惊讶，看来是没有收到我留在飞船上的信息。我也派过‘人’来邀请您，不过您一直拒绝，所以我只好亲自跑出来。”阿撒托斯打定主意一回到家里就把自己的兜帽重新戴上，他冷着脸道:“直接说你的目的。”虫子停顿了一下。

然后他两细长的眉挤在一起，继续用那种现实中显得有些矫造作的语气抱怨:“您还是这个样子……一旦抛弃掉了某样东西，就永远不会再尝试回头捡起来。温柔的时候给了我们无限的信心，一旦冷酷下心肠又吝啬于半点善意。可是那些以为您的恩宠会持续到永恒者又会来怎样的结局呢？他们习惯了被您珍视着，所以一直一直在原地、等待您能够回心转意，哪怕本看不到丝毫希望。”

“人类是不是有一句话叫做‘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

“不管您是否承认，那光确实都温暖过我们。”

“哦。”阿撒托斯波澜不惊地应了一声，“你说完了吗？”

“我猜您本不记得。”阿瑟微笑地看着他，“那么您现在豢养的那位宠物先生知不知道他的主人有多冷酷无情？这次您选择了人类，那么他知道您和虫族的美好过往吗？在虫族之前呢？这片宇宙如此广袤，他看不到的地方您到底——”一只浓雾中伸出的触手住了他的口鼻，不过虫子不是用这两个拟态出来的器官呼，所以阿瑟只是象征地挣扎了一下。但紧接着，又一触手锢住他的四肢、像蟒蛇拥抱猎物一样抱紧他，之前那触手则从他的嘴巴里伸了进去，毫不留情地向下。

虫子的身体终于开始条件反地战栗起来，他眼中出生理的泪水，嘴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而阿撒托斯依旧毫不动容。

“你的心脏在什么地方？”他轻柔地问道，话音刚落，阿瑟因为身体内部剧烈的疼痛猛地动了一下，“是这里吗？”

“唔——”对方发出一声垂死的□□，然后像个破碎的玩偶般软绵绵地跌落在地面上一动不动了。触手从虫子口中了出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内脏碎片，滴滴答答地淌了一地，得到阿撒托斯厌恶的一瞥。

啧，冲动了。

还是把这条触手切掉吧，反正马上就会长出来。

他望着自己那无辜的触手陷入了沉思，思考着从那个角度砍掉才不会被伊戈尔发现不对劲。不过很快他就抬起头，因为浓雾中再次走出一个人，这次是个衣着考究相貌致但表情略显神经质的女人。

“我考虑到您说不定会对女士更和蔼一点。”那人很快开口说道，“虽然我更喜变成人类男。”他……或者现在该用她，看着刚才杀死自己的那条血淋淋的触手，问道:“您在考虑是不是要抛弃它？”好吧，虽然很令人不，不过阿撒托斯发现这只虫子真的了解他。

就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阿瑟笑道:“被您扔掉的东西太多了，不合心意的话，哪怕是自己的身体也会毫不犹豫地舍弃。您过去总说我太过任，但在我看来，您才是称得上任的那个……不不不我道歉，求您原谅，我不想再死一次了。”阿撒托斯沉默地看着她。

“您想杀我。”阿瑟突然说道。

阿撒托斯有些烦躁又有些不耐烦:“你的废话说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