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朱颜泪】（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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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3月11边境的战事让整个太初门开始弥漫着一片肃杀之意。因为临近新，之前庆祝成为东武林盟十卿挂上的彩灯没有撤下，但那殷红、斑斓的彩所带来的的喜庆之意，已经被这肃杀之意冲淡，来往的弟子脸上，大多一脸的凝重，个别尚且克制不住散发着杀气。

十卿不仅仅是名，更是利。

身处江湖，能放松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所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且往往一退就是万丈瀑布。自然的，这段时间，借着十卿的威势，太初门加快了扩张的动作。而扩张，意味着利益的侵占，意味着抵抗，意味着——杀戮。

期间，对内门弟子来说算是好消息的是，边境的战事在试探的进攻后，偃旗息鼓了，或许是为了下次进攻的蓄力，但暂时局势是平稳了下来；其次，不即将举办的堂考延期了。因为青玄门奔赴太初门的路上遭遇了当地太守被刺未果事件，青玄门与太守应有私，留在当地彻查追拿凶徒，未能如期抵达。

有更多的时间，哪怕个把月，哪怕几天，总归是好的。

韩云溪就是最直接的得益者。

早前童长老告知他，母亲要收他为徒，而今，则是他正式跟随母亲修炼的第一天。

天刚放亮，听雨轩的侧庭院，植物上还结着一层霜，韩云溪犹如杆子一样伫立在庭院中，冰寒的空气遇到灼热的身子，化为薄薄的雾气，浮现，又瞬间消散。

今天的冬天，异常的寒冷，但韩云溪这等修为，早已寒暑不侵，倒是这种温度，更让修炼者意志清晰。

他提前到了，但母亲也并未让他久等。很快，对面屋顶跃上一个身影，然后瞬间又跃到了韩云溪六丈开外，没有屈膝卸力，内力一放，直接仿佛脚下御风一般，跃得迅猛，落地轻盈。

让韩云溪羡慕万分的技巧。

这自然是韩云溪的母亲，太初门的门主姜玉澜。

母亲落地，韩云溪一看，却愣住了。

武服！

母亲居然穿了武服！

他眼前的贵妇人，长发束起，编了个单辫，搭在左肩上。脸蛋以下，除了双手，被贴身的黑底紫纹武服裹得严严实实，平那宽紧适宜的衣裙就能看出丰过人的身段，此刻武服贴身，怎么是一个玲珑浮凸能形容的？被收拢起来的部依旧形成了两个明显的球状，丰紧致的肢，浑圆翘的丰……

那完全是视觉上的一个强烈的冲击！

能直接勾起雄最原始望的冲击！

那全然贴身的料子，将母亲整个完美的轮廓纤毫毕现地体现出来，光刺眼夺目。

韩云溪瞬间就低头，眼观鼻，鼻观心，恭恭敬敬地朝母亲一个拱手:“母亲。”

“嗯。”姜玉澜颔首应了一声。

她并未意识到自己这一身装束的问题。她今要训练儿子的武技，故此穿了武服，合乎逻辑。

实则上，她已经是，美得麻木了。

年轻时，他人胆敢用亵渎的眼神看她，她就能挖掉对方的双目，甚至取人命。但慢慢的，这种被她美引的眼神太多了，里面有普通人，甚至有自己的好友，甚至有长辈，她总不能把他们统统戮瞎杀掉，也就逐渐开始适应这种因为自身天资引来的目光。

到她嫁入太初门，成为一门主母，又逐渐开始掌权，平时接触的更多是门人弟子，那些人哪敢在她面前有半分不敬？她此时已经声名显赫，不仅是冰牡丹，亦是血牡丹。逐渐的，她开始习惯自己的美，开始忽略自己的美到底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而韩云溪平时又掩饰得太好了。他对母亲表现出来的恭敬之甚，犹过于他人。也让姜玉澜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个孩子只是在外荒无道，但对自己，却是尊敬守礼，没有表现过任何一丝逾越之举。

毕竟自己是他的母亲啊！

所以她完全没有朝那方面想过，也没有意料过今的装束会勾起儿子的什么念。

故此那，沈静君说，姜玉澜对韩云溪“这些年他做了多少荒唐事？你都能容忍下了，你对这个儿子如何，云溪或许不知，但我是你娘，我还是清楚的。”儿子敬她，顺从她，比起一心一意修炼的大儿子，此刻更是离开她展翅高飞去了，眼前这个小儿子她虽然不喜其品行与修炼的资质，但某些方面，这个儿子才像是个儿子，才是让她觉得贴心的。

这个江湖本就糜烂，儿子糟蹋些许女人，又何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