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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三不四的游戏，是嵇蒙家的游戏。……

“谁家游戏没bug？

…

…鑫山真的没有绑架我，别报警啊喂！”常禧本来就聚在一起的五官愁得更加集中，也显得他的面包脸更大更圆更蓬松。

零走过来，还没等开口，常禧就抢先一步安他。

“没事，别担心。”他还踮起脚尖，凑到对方耳边悄声道:“不会投诉你们公司的。”

“那你还去相亲吗？”

“相……我解释过多少遍了真的不是相亲！两家人一起吃饭，有很多人的！”

“相亲有三种形式，第一种是只有相亲的双方到场，第二种有介绍的中间人到场，第三种是……”

“停！”常禧打断他，“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该不是经常去相亲吧？”

“我刚刚查的。”

“刚刚查的？”常禧觉得这话怪怪的，不由低声念了两遍，但又说不出哪里怪。

“不要去相亲好不好。”这虽然是个问句，但却是陈述的语气，零刻意低嗓音时的声线，用少女的话来评价，是“苏死人的嗓音”。

常禧不是少女，但也被得七荤八素，更致命的是，他发誓他一定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零进一步牵起他的手:“永远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好……”常禧如同被蛊惑，可又即刻清醒，“阿零，你……该不会是喜上我了吧？”

“喜？”常禧依旧没听出那是个问句，他只到不可思议，指着自己:“不要告诉我，对着这样一张脸，你也能动心？”零很认真地回答，完全不像是在撒谎:“这张脸有什么问题吗？我觉得很好。”

“……”常禧想去问答网站上答题，被一个审美跑偏的人看上，是一种什么受？

可是最初他捏这样一张脸，就是不想被无脑花痴上。《灵契约》里也不乏有人对挥金如土的网零公子起过歪念，常禧也不像嵇蒙那样排斥陌生人的示好，可这些人一番勾搭下来统统败在那张脸上。

毕竟这是个只要花一点钱就可以变身俊男靓女的世界，就算拼命脑补常禧真实的样子，还是会时不时被他表情丰富的麻子蒜鼻面包脸雷得外焦里。

常禧这波反向作替他赶跑了不少莺莺燕燕，最后只有零坚地活在他身边。而零是被划在“关系十分要好的朋友”这一档，常禧从没想过要发展网恋。

“阿零，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可是……”他刚说完这两个字，零就在他面前消失了，只有紧急下线才有这样的效果。

常禧愣住，难道他一个冲动表了白，又不好意思面对自己，所以跑掉了？

可是他也没说“可是”后面是什么呀？他也不是一定要拒绝的……

客服急匆匆地上线反馈:“您好，您的问题已经解决，请您检查是否可以正常下线。”常禧心事重重地打开面板，果然发现离线的按钮重新亮了起来。

“……可以了。”他无打采地说。

客服接连道歉:“给您造成这样的不便非常对不起，希望没有耽误您的行程，我们今后一定杜绝此类情况发生。”一个“行程”提醒了常禧，他当务之急是赶紧赶去饭局，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妈报警！

然而此刻，没有什么能形容嵇蒙心底的惊涛骇。

就在刚刚，凌小路的影像飞快地闪烁了两下，就像全息投影受信号不好的影响，在短时间内高频率地断开又复连，甚至产生了几毫米的位移。

而凌小路对此一无所知，他见嵇蒙眼睛一眨不眨死死地盯着他，下意识摸上了自己的脸。

“我脸上有东西吗？”嵇蒙一言不发，片刻后喉头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他明明已经接受了凌小路是ai的事实，为什么当真凭实据摆在面前时，还是会震惊到失去言语。

他强行将视线从凌小路身上移开，去观察周围的人。刚才那一幕发生得太快，应该只有他一个人注意到了。

也幸亏是这样，不然铁定引起动。

“没有……”嵇蒙回答了他上一个问题，几番迟疑着伸出手，去抚摸凌小路的颈后，检查开关有没有被隐藏好。

“虽然我能接受，但我不能保证其他人也能……，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凌小路:“……”小鹿比呼叫爸爸，嵇蒙魂不守舍地离开，凌小路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遇到情难题了？”一个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凌小路扭头，差点被鸩鸠的金名晃瞎眼。

“我比你年长，有什么情问题可以问我，或许我可以帮你。”凌小路琢磨这件事该怎么描述:“如果你喜的人不把你当人，你怎么办？”

“杀了他。”

“……”简单暴，是鸩鸠的风格。

“哈哈哈，”鸩鸠面具下传来朗的笑声，他笑着了凌小路的头，“开玩笑呢。”

“不过嘛，”他双手兜，“以我过来人的经验看，情缘是游戏里最不稳定的情，今天结，明天就有可能死。你知道我从内测到现在，见过多少嘴上山盟海誓的情侣，最终却反目成仇吗？前一天行囊共享，第二天悬赏榜见，你有时间的话真应该蹲一天悬赏榜，看看什么才是人间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