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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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因为为她好、为她着想才这么做!”萧竹筠大声駁断高安的指责。

“我怎么能把她留在医院,让人当作实验,当作疯子看待?”斑安不说话了。他了解萧竹筠对“神治疗”、“神医生”甚至“心理医生”的看法。她对那些名词仍有捨弃不掉的偏见;总以为只要和那种人、事沾上一丁点关系,一辈子就永远摆不掉疯子的影。

“这样吧!”高安最后说:“把湘南给我,让我来照顾她。我并不是心理医生,湘南由我照顾也不会留下任何纪录,你应该可以放心才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照顾湘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你有自己的工作要做,你和我们又非亲非故,你没有理由这么做”萧竹筠没有马上答应,对高安的动机充疑惑。

“你该不会是想将湘南当作研究的对象吧?”

“不!请你相信我,我绝对是诚心诚意的!”

“是吗?”萧竹筠仍对高到怀疑。

“那么你说,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她。我湘南。”高安郑重地说;认真的语气,如同在起誓。

萧竹筠愣了一下。这个理由约充份了,但…

“真的吗?你不后悔?”她不放心地问:“湘南可能一辈子都会如此!你确定你真的她?”

“我确定!绝绝对对的确定!”高安走到窗前,半跪在黎湘南面前,牵住她的手,无限深情地说:“我湘南,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她。湘南,你听到了吗?我你,你!”黎湘南仍然没有反应;毫无生气的眼楞楞地望着窗外,她的视线没有焦距,空的表情里只有影悄悄在挪移。

萧竹筠移到他们身旁,低头看着他们,对高安说:“如果你真的那么她,那…那一切就拜托你了。”斑安霍然抬头,眼里盛的光。

“谢谢!谢谢!”他不停道谢,紧紧握住黎湘南的手。

黎湘南对一切观似浑然不知,她任由高安握着手,像洋娃娃一样,不动不笑,只是随着他的牵引摆动。

**几天后,高安安置妥一切,将黎湘南由医院接回家。他将所有的工作搁置,专心照顾黎湘南,完全不假手他人。

但尽管他再怎么用心,黎湘南情況依然。她仍然不言不语,镇静静坐在窗前,面向着布人间耀眼的光。似乎那光和明亮在她潜意识中有着某种特别的意义,是以她并不像一般自闭症者会自然趨向暗,反而着光。

安耐心地看着她,不时在她耳边说话。他知道黎湘南能无礙地受周遭一切,只是她将自己封闭起来,不想去意识那一切。

这样过了两个月,黎湘南依然像只不动的洋娃娃。

有一天高安偶然抬头,蓦然发现,天际那光和颜像极了黎北潇死亡那天的天。他抱着黎湘南上顶楼,让她倚着墙站着,面向耀的光芒。即使近黄昏了,天际仍一片明亮。

“那一天,天空布像这样的明亮金光…”他缓缓说着他从未告诉过黎湘南的事。

“我看见蓝『青鸟』像子弹一样飞向天际。烈焰沖天的那一剎那,我彷彿看见他傲立在光中。我很明白你向光的心情;他是属于‘光’的,主宰着一切的明亮。我真的很羨慕他…能得到你这样的深情真…”

“那是地獄的人。”突然冒出一个声音。

“什么?”高安吓了一跳,又惊又喜。

“刚刚是你在说话吗?湘南?你想说什么?”斑安异常的兴奋。只要黎湘南肯开口说话,一切就真的没问题了!

“那光…那是地獄的火焰…”声音又起。

果然是黎湘南在说话!斑安欣喜若狂,不住地叫着:“太好了!湘南,你终于肯说话了!太好了!”他殷切地望着黎湘南,完全被黎湘南开口说话这件事冲昏头,心中狂喜不已,直到黎湘南又开口说:“‘你我进入了不幸之城,陷身于永恆的痛苦之中’。”

“湘南?”高安皱紧了眉。这句话他曾在某本书中见过,充悲观的彩和无助无奈。

黎湘南本没看他,怔怔地望着耀目的天,喃喃说着:“我们遭受了神的詛咒,注定要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淵。什么是永恆呢?上帝已经离我们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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