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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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了扭下颚，夏可潼无论如何都不习惯脸上那张过度堆砌的“面具。”

“喂，百合，你到底准备好了没？文哥已经来了欸！”一个花枝招展，看起来有点年纪的女人，脸上顶着比夏可潼厚了一倍有余的“超重量面具”让夏可潼对她行最敬礼。

“呃，我就快好了，好姨，等我把这高跟鞋穿上…”百合是她在“danger”里面的“花名”很俗，但很适合舞厅这种文化水准的地方；所谓入境随俗，她虽不意，却也只能接受了。

好姨叹了口气，扭着股坐到她身边来。

“真奇怪捏，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不像女人的女人。”夏可潼莫名其妙地看了好姨一眼，笨拙地将高跟鞋套在脚上。

“怎么说？”要死了！这种鞋子穿在脚上，不知道她待会儿从休息室走出去执行任务时，会不会因而摔断脖子！

“你啊！”指了指夏可潼的额，好姨忍不住扯了扯她身上的紧身火红小礼服。

“妆化得七八糟不说，连这么漂亮的衣服都穿得歪七扭八，你这样客人怎么会喜、你的业绩又怎么会好呢？”

“那么好姨，你可以帮帮我吗？”这件贴身到不行的红衣服叫好看？在她的认知里，这分明是俗到不行，但她可没胆子在好姨面前反驳，只能扯开尴尬的僵笑以对。

教战守则…那是老秃给她的“秘笈”此刻正好拿出来应用。

教战守则第一条，利用身边每一个可以利用的人，包括扫厕所的欧巴桑和管大门的印度阿三，全都不可放过！那些小人物在不经意的时间里，可发挥意想不到且牟穷的潜力。

好姨瞪着她脸上几乎不曾变化的笑脸好几秒，最后妥协似地叹了口气。

“哎，要不是看在你家境不好，跟我相似背景的情况之下，老实说，我才懒得蹚这趟浑水。”喔哦，夏可潼差点忘了，当初组长藉着线民将她引进danger时，所用的理由和烂借口，她觉得是很八股的烂借口啦，不过显然店里的人并不这么认为…

就是因为她家境不好人欠亲负债一堆、母亲又卧病在，跟连续剧里演的一样洒狗血的理由。

还好还好，还好好姨提起，不然她还真忘了这么重要的“身世背景。”

“呃…是啊，我想没有好女孩愿意做这种工作吧？”她持续僵笑，觉脸部快筋了。

天地良心，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好女孩，甚至为了这次的任务，她故意瞒骗了韩牧允，说自己出国度假去了；要不是因为组长安排得好，她还真怕韩牧允哭又跟路呢！

万一他硬要跟，她还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还好他最近被一个案子绑住了，真是上天保佑。

“嗟，这你就不懂了。”好姨将她拉站起来，仔细地调整被她穿得七八糟的小礼服。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在这种高消费的年代，加上现代人的观念总是笑贫不笑娼，多的是为了钱自愿来当舞小姐的女人。”呃…说得也是啦，她在侦一组里看多了嘛，只是一时被连续剧和小说里的既定印象影响了，差点忘了现实和想像之间有着很大的差距。

不行不行，韩牧允说得对，她得分清现实和幻想之间的界线才行，毕竟这次的任务危险很高，她可不能再这么散仙下去，不然随时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好不容易，好姨为她整好了那套被她“蹂躏”过的火红小礼服，这才意地出微笑。

“好了，这样好多了。”

“喔，谢、谢好姨。”她回过神来，赶忙道谢。

敖战守则第二条…对于任何伸出援手的人，不管对方是何种身分地位，都得保持良好的礼貌，这样才有机会获得第二次的帮助，切记切记！

“好啦，别谢了，文哥在等了哪！”刚才在她进休息室之前，文哥的车已经由小弟泊车了，现下应该已经抵达办公室了，她可得快点才行。

“文哥？”夏可潼眨了眨眼，佯装全然不知情。

“好姨，谁是文哥啊？”敖战守则第三条…虽然她在出任务之前，早已将毒枭文的资料背得滚瓜烂，但不论在任何人面前，一概都得装作不知道，以明哲保身。

“小女孩问那么多做什么？”好姨蹙了蹙眉，没有加以回答。

“走了走了，让文哥等太久不好。”说着便急急忙忙地将她往外推，像是害怕毒枭文会因此而生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