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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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可能,一定不是她,”他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说:“昨夜我回去陪她下了一阵围棋,什幺事都没有,她和以往没有分别。”

“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她深深一口气。

“昨天你刚离开我宿舍,管家的电话来了,他找你。”

“他找我?”

“他说是安悌找你,但口气很怪,”她思索着。

“我现在想起来,我想他可能先向你通风报信。”他骇然,好半天出不了声。

“妈妈这幺做…太残忍了。”他说。

姮宜觉得心寒的倒不是残忍…宋夫人不容梅花是任何人可以想象得到的事。可怕的是她的手段,在一夜之间无声无息的把他们走,这…怎不令人心寒。

“你预备…怎幺做?”她轻声问。

“我要去质问她,”怀远红着脸,一脸孔的悲愤。

“她没有理由和资格这幺做。”

“若要她的理由,她会有一百条。再说资格,她是你母亲,而且也这幺做了。”

“但是…我不能让梅花就此消失,我她啊!”他叫。

“我想管家是关键人物,”姮宜分析。

“我们私下问他,但不能和安悌翻脸。”

“不行,我总要跟她说清楚,这一辈子我只想娶梅花一个人,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你有这样的决心很好,让我们走吧!”她说。

“你肯陪我回去?”他惊喜。

“我也得告诉她,我不是你的对象。”她淡淡的。

“你过来坐我的车,这幺动,你别开车了。”他很听她的话,把车泊好,上了她的车。

一路上他们都沉默,尤其怀远,心事沉重,了无生趣的样子,很令人同情。

宋家门房工人替他们开门,管家在客厅门口。

“等会儿你到我书房,我有话问你。”怀远吩咐。

“是。”管家点头。

“妈妈呢?我们要见她,马上!”他说。

“夫人在书房,我通传…”

“不必了,我们自己会去。”怀远大步而行。

敲门,不理响应直闯而入。

“对不起,我有急事跟你谈。”怀远忘却了礼貌。

宋夫人安详的坐在古筝后。她穿著黑旗袍滚彩蝶绣花边的,耳朵上两粒龙眼大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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