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波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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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隆的心情十分糟糕。自从绿狩令发出后，骑士团来到铁壁堡垒之时。

那个血龙伯爵竟然把这里当成了娼馆，用权力欺他，肆意辱他的子，真是欺人太甚。

那晚他站在阿塔诺的客房门外，听见子娇的声音，他心中极度悲愤，只想冲进去一剑刺死那个混蛋，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冲动带来的后果会让他面临毁灭。

权力地位皆不如对方，他能如何？

无法可依，只能回避痛苦。

从那之后，波隆再也没有去见那个的子。每天把心中的愤怒消耗在城堡巡逻以及近乎于自的对剑训练之中，晚上到光辉十字教堂鞭笞自己，以图让体痛苦盖过神痛苦来达到麻痹自己的目的。

这样就好了吗？这样他便能忘掉子的不忠吗？

怎么忘得了啊。

每天深夜，肮脏的起居室里散发着汗和酒混合而成的酸臭味。

一天又一天过去了，在临近万圣节的那天，他听到城堡角落有人散播言蜚语，说他的子被老修女关进柴房——自从波隆冷落子之后，她再也没有回到波隆的住所，而是住进了柴房。听起来是不是很可怜？但波隆觉得和她的出轨比起来，住柴房这点小惩罚算得了什么？他甚至想掐死那个女人，却每到临头又下不了手。

当初他就是觊觎苔丝的美貌才和对方结婚的，本以为捡了个大便宜，心里还十分得意，没想到她竟然是个透了的婊子。

房那晚，他迫不及待地进入她的身体，没想到她早就失贞了，而且那还松得像一条软猪肠，不知道被多少个人干过了，他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太小，只会归咎于全都是那个妇的罪过。

不过苔丝实在美貌，不是处女这缺点也能忍了，毕竟这年头，大于十二岁的处女都难找。

波隆想着，婚前的事就算了，以后别给老子戴绿帽就行，哪成想，后来苔丝这货还是爬上了别人的。

他现在又恨又气，不想原谅子，就让她一辈子住在柴房里老去吧。待她韶华已逝，人老珠黄之时，没有男人再稀罕她，她就会知道自己的错误，忏悔往昔的风韵事。

这晚，他走在城楼中。月光照在灰的花岗岩墙上，幽兰的调为淤黑的城堡更添一丝郁的森冷。

两个刚结束工作的女仆拿着笤帚着肩膀走过他身边，几步之后，一声声窃窃私语传入耳畔。

“苔丝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我下午特意路过柴房，发现门上的锁都落了一点灰。”

“老嬷嬷真可怕，这样惩罚苔丝，以后可没有哪个姑娘敢顶嘴了。”

“唉，等会我们找找柴房的窗口，你在下面搭着我，我试试能不能把面包扔进去。”

“你干嘛对她那么好？她就是个婊子！”

“她虽然了一点，不过人也不算坏，之前我还想和她学写字呢。”

“得了吧你！那个自以为是的小姐才不会低下高贵的头赐予你知识呢，呵呵！”

窃窃私语随着脚步声逐渐远去。

波隆站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

子已经两天不吃不喝了吗？原来她也在自，这样身体怎么捱得住？那老修女也太过分了吧！

不知不觉，这两天他已经冷静了一些，从对子的愤怒，后来变成担心。

他想看看子。

不，不是原谅她。

波隆来到柴房门前，一条铁锁链贯穿了门并在汇处上锁，他没有钥匙开门，只能驻足安静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