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三卷·人妖监狱370.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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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妖既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见状纷纷装出疲惫不堪的样子来唉声叹气一番,也不待狱警发话便扔下手中物事,有气无力地走到一边坐在石块上开始休憩。对此狱警倒也没有说什么。

“幽姐,董苏姐,收工了收工了”莫玲小跑过来招呼一声,拽起我的胳膊隐蔽地指了指前面四十米处的一块巨石说道,“开赌了,去不去耍两把?”我仔细一瞅,巨石后依稀着几个股,走近了探头一看,石头后面居然蹲了67个人,一个就是开卡车的黑脸胡子,有四个是二监舱的狱友,手里各自捏着卷成香烟状的美钞,正一脸兴奋地围拢着一堆扑克牌。

这块石头简直就是天生用来做赌桌的,正面像屏风,挡风又挡视线,背面中间衍生出来一块平坦石面,面积足足有小半个平方,用来派牌绰绰有余。

莫玲嘿嘿贼笑着挤过去,将头顶上的安全帽摘下来放在地上当凳子坐,对我热情招呼道:“幽姐来押撒,牛牛,很简单的,念过小学的都会”什么牛牛,老子听都没听说过再说了老子身无分文押个啊?

我摆了摆手让他们自个儿玩,扭头看了眼狱警们,发现除了倪海琳外其他几人都看着这边,一脸的跃跃试和蠢蠢动。

“呵呵,妹子新来的吧?”黑脸胡子朝我伸出手来笑道,“我叫黑炮,妹子咋称呼啊?”我伸手过去一握:“林幽”

“林幽,啧啧啧,多俊的名字”黑炮左首边一正在洗牌的叼烟汉子也冲我伸过了手,“我叫黄牙”我点点头过去礼节一握,却觉对方手指甚是轻薄,在我手背上又刮又的,赶紧用力一甩缩回来用手套蹭了蹭。

“嘿嘿嘿嘿,林幽妹子,怎么不玩两把?每门限100”黄牙挑着眉一边派牌一边笑道,“是不是没钱啊?哥哥借你两百呀”对于他这种货我都懒得搭腔了,随意地靠在石块上看了两把,发现这个“牛牛”确实很简单:一副扑克牌将jqk大小王剔除掉,只留从a~10的四种花,由黄牙坐庄派发四门,每门派发5张牌,然后按前2后3的规则进行拼牌看谁的前2总数个位点子大,前提条件是后3必须是10的整数倍。

比如刚才一把,黄牙庄家是a91034,那就是牛7;天门莫玲拿的是a36105,那就是牛5;上门江晨蓝是34599,那就是没牛;下门莫无心是23688,也没牛。

今天黄牙手气好的,二十分钟不到就接连翻倍通杀了四把,股下面的安全帽里了一大把花花绿绿的钞票;而反观我的狱友,一个个被杀得像斗败了的母愁眉苦脸加垂头丧气,出手也是小心翼翼地五块一押二十块一折,全然没了一开始的斗志和冲劲。

“黄牙大哥,能不能借五十块来”终于,江晨蓝率先输光了家当,可怜巴巴地向黄牙低声求借。

“嗨啥叫能不能的?六十块,拿去”黄牙从股底下拎出三张二十美圆豪地拍在江晨蓝手心里,咬着烟股嘿嘿笑道,“老规矩哦”江晨蓝俏脸一红,咬着嘴低声“恩”了一下。

老规矩?难不成是高利贷?

正当我糊间,只见黄牙在众目睽睽之下得意地鼻子,嘿嘿笑着伸手向江晨蓝的囚衣襟内摸了进去我顿时无名火起,上前一把抓住黄牙的手腕从江晨蓝襟内拉了出来:“你他妈的住手”

“嘶”黄牙一下子皱起了眉头,“诶你怎么回事呀?老子出了钱的,关你鸟事啊?”江晨蓝也伸手扳住了我的肩头苦声道:“林幽你别多事,姐妹们习惯了。”

“我不习惯”我瞪着江晨蓝怒声道,“咱们是囚犯,不是女把钱还给他”

“诶算了算了”黑炮息事宁人打起了圆场,“老黄你就别整这一套了,赌钱的时候手是不能沾女人玩意的”

囚犯还跟老子讲节”黄牙忿忿骂了句,冲我翻着白眼唰啦唰啦洗起了牌。

我没有理会黄牙的奚落嘲讽,两眼死死地盯住了他手里的扑克牌经过刚才二十分钟的“实战”我已经初步掌握了牛牛的玩法,也基本摸清了黄牙的派牌规律每次洗完牌后他都会让人切牌以示公正,然后翻开第一张牌按点数派发:a59先派自己,2610先派下门,37先派天门,48则先派上门;40张牌总共耍两把,而每一把黄牙都习惯以第一张牌的点数来确定派发起点尽管黄牙每次洗牌都要反复洗上两三遍,但我依然能大概确定每张牌的位置毕竟总共才40张牌,又不用考虑花,集中注意力的话还是有一定把握记住所有牌的顺序的这次是莫玲切牌,黄牙正要开始翻牌,我伸手阻止道:“等等我也要押”按我估计此时第一张牌应该是7先发天门,照此顺序派发下来庄家应该是a4577,牛4;而莫玲的天门则该是57846,牛10这可是三倍大牛我要是押上100的话,那一下子就能赢上300块但没想到黄牙眼皮一翻:“切过牌了,等下一把吧”倒是黑炮大度地对我招招手:“押吧押吧,还没翻牌呢,没关系的”说完还对黄牙小声埋怨了句,“咋跟人家小丫头怄气呐?”见黄牙没再反对,我心中暗喜,直接伸手进莫玲兜里一抠,将他本钱给全部抓了出来:三张50的,两张20的看天门莫玲已经押了两张5美圆,我索将手里的钞票一股脑儿扔了上去黄牙一看不乐意了:“诶,每人每门最多押100”

“我知道,”我大拇指朝莫玲扬了扬,“还有100是他押的”莫玲战战兢兢地瞅着我小声提醒道:“幽姐,他拿牛牛的话咱要赔600的”

“怕个球啊?”我瞥了莫玲一眼,“瞧你那点出息”旁边上下两门的江晨蓝和莫无心听了估计士气突然大增,竟然也各自往天门扔了几十块过来而另外几名狱友也被气氛染到了,纷纷慷慨“解囊”把家底砸到了天门。

“呵通杀”黄牙喊一声壮胆令,翻牌,果然是张7手起牌落,前20张牌顷刻间派发完毕,莫玲哆哆嗦嗦地逐张逐张拈开,连旁边的江晨蓝等狱友都为他的谨慎样子捏上一把汗。

“牛4牛4,”黄牙果然拿了把牛4,丝毫不惧地将牌往石面上一摊,不耐烦地冲莫玲催道,“哎呀你个小胡子脸怎么墨迹个没完呐?快点撒,有没有牛啊?”

“啊”莫玲突然瞪着眼睛抖着胡须大叫起来,两手往石面上用力一拍兴奋地喊道,“45678顺子牛牛牛牛”狱友们纷纷凑过眼来一看,也同时惊呼出声:“哎呀,真是牛牛三倍三倍”

“娘个,有啥呀?用得着这么动吗?”黄牙强装无所谓的样子从股下面抠出钱来一圈赔付,只剩几十了。心有不甘地从口袋里掏出千把块本钱来在面前一砸,“继续继续,快点押快点押,别磨蹭”后20张牌的顺序有个别几张我不能确定,但至少我能知道第一张是a,而且庄家最后应该是牛1,莫玲最后则是无牛,至于上下两门分别是多少点就不知道了。

眼看莫玲江晨蓝等狱友都拿着钱盯着我等我下押,似乎把我当赌神了,便索在上下两门各扔了一张百圆钱刚扔下,其他众妖也立即效仿砸钱而至,只留空的天门。

而更为离谱的是,在押钱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一只制服袖管从眼前一闪而过下意识地扭头一看,晕,居然一名女狱警也厚着脸皮凑过来下注了手起牌落,黄牙慎重地扫了两眼上下门总共1400块的赌注,抓起面前五张牌慢慢拈开,眉头却慢慢皱了起来:“妈的牛1”江晨蓝放下牌,两手轻抚酥后怕道:“幸亏庄家没翻倍我没牛。”众妖脸一黯唉声叹气,黄牙却嘿嘿笑道:“还是那句老话说的好哇:有点子就不怕小”就当大家心里都七上八下地看着莫无心开牌时,只见他把四张牌往石面上一扣,然后左手按住最后一张牌,把头深深埋下,抬头纹密集皱起,两眼贼溜圆瞪掌底,右手大拇指捏住牌边一丝一丝地掀起“哎呀你们这些娘儿们咋这样啊?累不累啊?”虽然已经吃了上门,但下门有没有牛是否翻倍还未得知,因此黄牙也是显得忐忑不安,“牌是死的又不会变,快点亮啊”莫无心的样子连黑炮都看不过去了,伸手将那四张牌翻过来一甩:三张2一张5目前四张牌还没有牛而要拼出牛的话最后一张牌必须是3或者6如果是3的话则是牛4,不翻倍,但大家至少能够打平回本了;而假如是6的话则是牛7,可以翻两倍假如莫无心按在掌下的那张牌不是3也不是6,那就是说黄牙的牛1就要通杀了“炸弹”就在大家心里七上八下之时,江晨蓝突然口尖叫道,“不用看了,肯定是炸弹两把牌我们都没拿到2”我不知道炸弹要翻多少倍,只知道黄牙瞬间脸大变,嘴里叼的香烟也哆嗦着掉了下来。

“呀”莫无心的手里果然抓了一张2,兴奋大叫着将那张牌亲了又亲,“炸弹炸弹五倍五倍”黄牙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子淌了下来……中午吃饭时我惊喜地看到了藏绫,关了五天闭她居然还是那么淡然俗清雅高贵,连头发都丝毫不显凌

“林幽,过来坐”藏绫对我伸出白柔荑招了招,“昨天你怎么了,没事吧?”听她语气里是关切之意,我动不已:“没事了,谢谢你藏绫姐。”藏绫犹自不放心道:“是不是运功过程中出了岔子?”我心下黯然,也不知自己究竟患的是什么病还能活上几年,反正在恢复记忆前还无法得出结论,便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是旧伤顽疾,藏绫姐不用担心。”

“恩,”藏绫回头看了一眼十米开外一监舱的莫言,竖起胳膊撑在脑侧挡住了他的视线,“刚才听姐妹们说你越狱了?”我一声叹息,无声苦笑。

“你怎么这么傻?”藏绫皱眉嗔道,“要是能跑得掉我早就跑了”我顿时心头大震,她居然也有越狱的心思“藏绫姐,那srgps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是很清楚,”藏绫微微摇了摇头,“反正有点类似于五年前德国西门子公司研制开发的超微型电子追踪器,一旦进入人体就基本无解了,以后你别再干傻事了。”我听得暗暗叫苦,随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听说srgps是三年前才注的,那在此之前茉莉为什么不越狱?按理说以他的身手…”

“因为他本就不想出去”藏绫一语惊人,“董苏说他入狱时只有三年刑期”

“什么?”我心中骇然,三年刑期竟然坐了整整二十年牢这也只有“不想出去”才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那他为什么宁可坐牢当囚犯也不愿出狱重获自由?他究竟是什么来头?潜伏在监狱里有何目的?他又为什么要致我于死地呢?

我下意识地抬起眼皮瞄了一眼不远处茉莉的背影,心里暗暗盘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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