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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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直到萧哲他们的车影完全看不见了,老头子才忽然说了句不名所以的话。

这时候的老头子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浓厚的调。在特有的制度下,特有的沉稳是需要数十年的经历来沉淀的;并且似乎现在这个样子,才是他统领黑道数年泰山北斗的真正风范。

“老爷子!”怎么看都只有老头子一个人的,空寂的巨大私人花园里,忽然响起低沉的应和声。

“恩!来了多久了?晋!”点了点头,老头子悠闲的独自往花园角落一处长天堂鸟的地方走去。

“…”没有人回答,但是,在老头子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上一条矫健的黑背影。

“这几个小兔崽子,每次来都把我气得半死!”老头子打了句哈哈,却难以掩盖声音里的宠溺与无奈。

“文静。别:女。籍贯:华裔。年龄:二十四岁。身世:孤儿。背景:不详。”简直是答非所问,被叫作“晋”的男子声线完全没有高低起伏,硬绑绑的。

“什么?”原本悠闲着散步的老头子,豁然刹住身形“这就是你查出的结果?”直面这只杀气腾腾、威风凛凛,并且很明显被刚才的答案怒的黑豹子,晋的脸孔竟然连一丝波动都没有,低头恭敬道:“不错!”

“这就是你动用组织全部人力财力,耗时三天彻查出的结果?”第二次,一字一顿的又重复了一次,老头子的眼神发人深思。

“是的!”没有歉疚的意思,冷硬的声音,完全没有高低起伏。晋抬起头来,这是个长相十分刚的男子,眼角已经有了浅淡的皱纹,但即便是这样也很难从他笔的身姿,刚线条十足的脸孔上猜测出他的真实年龄。

早在第一天加入组织的时候,他就明白“歉疚”是本不必要的东西。做错事情必须接受的是惩罚,而不是表达歉意。

晋低下头,意料中的老头子的震怒并没有降临到他身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比较有意思了。”蜕去肃杀之气的老头子,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位慈祥的老人,正悠闲的漫步在自家的花园里,享受他的晚年生活。刚才那一瞬间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强烈,仿佛只是晋一不小心的错觉。

“晋,你下去吧,既然查不到,那就继续去查,有消息通知我。”代完这句,老头子已经十分自然的拿里放在角落的花锄,小心的照料起脚边大丛开得热闹的天堂鸟来。

“是的,老爷子!”来去皆不见踪影,晋的冷硬声线消失的时候,他的人影也同时淹没在四周浓密的树中。

绝对可以媲美三菱evoⅧmrfq-400的改装车“风神”驾驶起来的觉果然非同一般。高功率的马达,发动起来好比天籁的引擎驱动声,方向盘握在手里畅的觉,干!怎么一个字了得,萧哲现在的心情几乎好得飞到天上去。

“呼”的一声低啸,飞驰的“风神”已经飞过又一个弯道。如果不是忌惮现在正行驶的是南市的内环主干道的话,萧哲真的很想再次体验下一脚油门踩到底的极限觉。

“恩,这辆车的能果然不愧是出自我之后!”阿澈的声音几分得意洋洋,毕竟这台完全可以媲美世界限量发行100辆的跑车的改装车,完全是出自他的手笔。

“不错,不错!老大,从今以后,那只青蛙,看到咱们老大之有退避三舍的份了。”小五完全不甘落后,恭维起萧哲来一套一套的。

“说起来,老头子还真是舍得啊!”风这时,适时的嘴说道。语气不知为何,有一点点黯然的觉。

“那是,老头子最疼的其实就是我们了,自小时候到大,什么东西我们没拿到过!”小五想也不想的,就立即接过风的话。可是,却想不到,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立刻让车里的气氛僵硬起来。

风:“…”萧哲:“…”今天临走前老头子那几句很特别的话,就算这群痞子表面上装做东耳朵进西耳朵出,可实际上,没有一个在听到老头子那几句,可以说是英雄迟暮的慨的话语时,而不动容的。

“我只要有哪一天坐不稳这个龙头的位置…第一个死的一定不是我,而是道上刚崛起的年轻大哥们。更直接点说,只要我一挪动身子,两腿一伸,撒手走了,估计南市的黑道就又要来一阵新的腥风血雨!”像惊雷一样的话,适时在痞子们头上炸开的时候,每个人都有那么一瞬间的震撼。

毕竟是从小被黑道泰斗养大的孩子,要说对黑帮的残酷血腥完全不知情,是绝对不可能的。在他们几个年纪还小的时候,老头子曾经刻意不让他们接触和黑道有关的任何人、事。

但即便是这样,在风他们十五岁那年,因为帮派内部的夺权厮杀,老头子的那所大房子就有过差点被血洗的经历。那次因为事出突然,完全没有防备到,只在对方杀手大量潜入屋子的时候,老头子才展开反击。那时候,管家王伯情急中千万代几位小少爷关紧房门,千万不要走出来。

但是,很不巧合,他们几个从小玩劣的家伙那是偷偷从大厅的监控屏幕上看到了令他们终身难忘的一幕,老头子左颊上,那道几乎毁了他一只眼睛的可怕伤疤也就是那次突袭留下的。

而现在,老头子是真的老了。每一次,在间隔时间一月、两月、三月,乃至半年的蹭饭中,痞子们一次比一次发现老头子老得厉害了。以前看上去山岳一样强悍不可动摇的巨人,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垂暮的老人。就是这个老人抚养了他们这几个从小没有亲人、没有家的孤儿,而现在,老人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有托于他们的心愿,他们竟然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了拒绝。

萧哲直愣愣的看着路况,方向盘握得死紧,前一刻还觉特别拉风,此刻竟从心底萌生出抑难奈的觉。

风、阿澈、小五分别将视线放逐在窗外传不熄的人上。车内处了冷气槽间歇的排气声,就是换档、油门、刹车的替声。

唉!沉闷,实在是太沉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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