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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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呵呵轻笑“那我去喝粥了。”

“小心别烫伤了。”雪怜星将初伴月扶坐到椅子上，看着她把粥吹凉，然后一口一口无意识的咽着，脸上兀自带着虚幻的笑容。

“她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龙青云沙哑的嗓音令他自己都皱起眉头，但他的预真的不幸成真了，现在的她，本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那天在你的『婚礼』上出走后，她便一直痴痴傻傻、不说不笑的，我害怕她会就此寻短，连忙回幽谷找师父救人，师父虽以内力护住她的心脉和肚子里的孩子，但她的神智却始终恍恍惚惚的。”雪怜星的话如利刃般不断的割在他身上。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连她得入骨的他也给忘了？这般瘦弱的身子究竟承受了多大的悲痛？

“她封闭了所有的知觉，把一切都给忘了，现在她的心里，念念不忘的就是你那场婚礼，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雪怜星苦笑道:“师父说她没救了。”

“不，不会的。”龙青云双拳一紧，走到初伴月面前蹲了下来，目光与她的平视。

“伴月。”她不明所以的望着他，轻轻打了一个小嗝，边犹沾有粥汁。

他以指尖拂去汁，倾身无比温柔的吻住她的双。她没有挣扎，只是瞠大双眼，好奇的瞧着他俊美的脸。在她好不容易挣开一切的同时，他又不死心的一再触动她深埋的记忆，不自觉的，她已然平静的心湖又开始起了一丝丝的波澜…

“这是什么？”半晌后，她抚着自己发烫的低问。

“吻。”他将她的柔荑贴在自己的面颊上。

她被那特别的触大大地震动了，不需更多的催促，她已循着本能一一抚过他的剑眉、黑眸、鼻和薄，这张俊美的脸，她似乎不陌生，甚至是至心底…

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着，失焦的大眼开始凝聚意。

“我，是你的夫君，”他环住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哽咽“是你最的人，也是你肚子里头小娃娃的爹。”他倏地闭上酸涩的眼，等那阵心痛过去，但那疼却久久不能平息。

“我的夫君？”她轻轻咬着下“是我的新郎吗？”

“是的。”永远都是。

她笑了。

雪怜星瞧着初伴月温柔而悠远的笑容，在一旁看到失了神。伴月姊姊变了，一直在恨苦海中挣扎的她，仿佛经过千锤百链，终于苦尽甘来，等到她最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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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融，乡下农家午后是一片忙碌景象，然而，正在树荫下翻着书本的小男孩却皱起好看的眉，他起身拍拍小股，跑回正在与人接洽事情的爹身边。

英的男人一见到小男孩奔来，连忙结束与他人的谈，笑看着这个和他长相极为相似的小男孩扑进他的怀里。

“念不下去了？”男人轻拭着小男孩额上的薄汗。

“书上写得不好。”小男孩稚的嗓音让男人轻笑起来。

“怎么说？”

“爹，书上说:『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又说:『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还说:『但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男孩一一念出书中的诗句“统统不对嘛！娘说幽谷是一个很快乐的地方，因为她就是在幽谷长大的，可娘并没有被爹抛弃啊！”男人忍俊不住“傻孩子，书上写的是另有其人，又不是写你娘。”

“原来如此，不过，我会保护娘，绝不会让娘伤心的。”小男孩忽地又皱超眉“爹，我们昨天悄悄进城了。”

“哦？”男人扬扬眉，抱着小男孩往家的方向走去。

“娘又悄悄地跑去看新娘了。爹，娘为什么这么喜看新娘子呢？”小男孩问得天真，男人却有说不出的苦楚，他用深邃的眼光望向不远处种君子菊的宅院，心中只惦念着白衣纤弱的子，对儿子的童言童语无言以对。

“不过，爹您放心，我可以保护娘，昨天我一直守在娘的身边，没让她受到半点委屈。”小男孩年纪虽小，却十分懂得照顾他娇弱的娘。

“我知道，不然，爹也不会让你们单独上街了。”男人对小男孩赞许的一笑，没透昨儿个他其实也悄悄的跟在他们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