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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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仍无马小红的消息,屈指一算,整整二十天了。
陆一平开始坐卧不安,有些稳不住架了。他不知道马小红何故二十天音讯皆无,影儿不见,若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以马小红的为人与格,绝不会突然蒸发。
陆一平不担心马小红贪晚回家出事,因为他已经把出租车牌号等全记下来,而且确认不是黑车,以马小红之当时清醒状态和警觉及自救能力,在这上尽可放心。是不是马小红酒后着凉冒了,那也不至于病这么长时间。当晚马小红说
痛,许是真有痛
的病而耽误。
陆一平再度来到东城新村,在三区、四区间转悠。
冬天本就户外人稀,天冷时来去匆匆,好容易问几个后生,并不知马小红是何许人也。
陆一平转悠了几圈,东张西望,反引起看楼“四防员”的注意,管你是找马小红还是牛小红,说不明白远远地走,要不就报警了。
陆一平只恨自己一时情急之时没有详问马小红家的详细地址,还自以为是的把三区12号楼当成了马小红家住址,以为到这栋楼一打听,哪能找不到呢!这也不怪自己心,只怪自己对马小红太投入,当时心中只有马小红,什么都变的空白,寻思寻思,悔之晚矣。
陆一平想了想,若想找到马小红的家,也不算难,有好几种途径,找派出所和她的单位即可,但总觉不至于惊动过大,大动干戈,就算打听到了准确地址,是上门还是不上门?找马小红需要一个什么恰当理由才妥?听马小红说的意思,她母亲是个古怪的人,自己来新村几回并没有直接上门的意思,只是想侥幸碰见马小红才好,这样才能让所有担心化解。马小红没让自己上门,想必是基于家庭背景的考虑。马小红说她爸死了,看来这是孤女寡母。寡妇大多情古怪,马小红有不让自己上门的意思,不然怎会定下去华建找自己呢?情况不明前提下,还是以俩人约定为主,相信马小红,她的说会到华建,就一定会到华建的。
陆一平放弃了找寻马小红的念头,决定等着马小红在华建出现。现在没有音讯,肯定有事绊着,但不论怎样,一切顺应自然的好,马小红是信守诺言的女孩,不论有什么好坏变故,马小红一定会给自己一个待的。
好些天没与史俊英在一起吃饭唠嗑了,怪想的,想从天马百货前边过去到华腾找史俊英,路过郎秀花的点上时,看见袁圆躲在路边一商亭旁轻啼抹泪,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陆一平知道她与潘庭芳正在谈恋,大概是潘庭芳变卦了,袁圆为此伤心。少女初恋失败,
哭鼻子,哭两声在所难免。
陆一平好信,问郎秀花,袁圆所哭何故。
郎秀花一指身旁不远的瘦高而丑的女子低声道:“还不是让林若诗给欺负的。”郎秀花指着袁圆道:“她打不过林若诗,憋了巴屈,能不哭吗?”对陆一平道:“这林若诗霸道的。”陆一平眉头一皱,问郎秀花怎么回事。
林若诗是与袁圆、冯秀秀她们一块来华腾的,比袁圆大三岁,长的象个吊客,瘦的象个螳螂,货卖的奇差,便生出抢摊的想法。四处转转,觉袁圆这块地方不错,看袁圆面相柔弱,是个可以欺负的主,硬气十足的来挤占袁圆的摊位。
史俊英在关山的授意下,对于这批新来的工人采取不参与的态度,几乎是任之放之,出现卖货抢摊争场子的现象在所难免。
起初大家还按史俊英要求去做,适当串串点,后来自由散漫了,没收没管,愿在哪在哪了。随着节将近,购货旺销大至集中在十几个商业区域内,天马、新安一带更是客
量大的地方。
袁圆一直在天马百货门口,销量看好。林若诗起初在信托百货附近,人长的丑陋,大部分人害怕做恶梦或吃不下饭,不敢靠前,只有老头老太太壮着胆子上前问上一问。卖不出去货就没得挣,她也心急,认准了贴摊这个招,在袁圆旁边落了地。若按正常卖货也罢,林若诗则着袁圆,每逢来人问价,她先抢上前去,本来是想买袁圆的货,她偏引到自己摊前,抢了袁圆许多生意。有一次,一个人
买五箱冰淇凌,拿出一百元钱递向袁圆,林若诗抢上一步接过来,在袁圆摊上给搬了五箱,等那人走了之后,林若诗把自己的货搬给袁圆五箱,袁圆气得直哭。几天下来,没走多少冰品。
林若诗长相奇丑,却是个騒女人。来东城新村不长时间,就与一些下三滥嫖客式的地痞赖子勾搭上了,与一些“小混混儿”呼兄唤弟,并与一个叫“梁三”的嫖客宿,来往频繁,使得林若诗疯疯癫癫地以为自己在“梁三”保护下是个出头冒尖的人物。
袁圆哪敢招惹林若诗,只能忍气声。
潘庭芳本就纯心戏耍袁圆,想利用袁圆的一心朴实搞对象而哄点吃喝,哪能真心实意地为袁圆遮风挡雨,出头干预。潘庭芳身大力壮,但胆小如鼠,害怕林若诗与“梁三”眼见着袁圆受林若诗公开欺负,不敢出面协调,躲得老远不说,见着“梁三”与林若诗毕恭毕敬“梁三哥,林姐,我不管你们之间的事,这与我无关。”陆一平对袁圆没什么好坏印象,但他看不惯这么欺负人的,劝袁圆别伤心,以后做陆一平的干妹妹好了,就说是陆一平的义妹,看她林若诗还敢欺负不。
袁圆对陆一平心存,娇怯怯羞达达唤了声哥哥,把陆一平叫得心里甜滋滋。
史俊英恰巧转悠到此,见陆一平煞有介事地打抱不平,也不避讳地笑陆一平此举是没事找事,人家小对象都不管,你那门子闲心,待潘庭芳一时不高兴把袁圆甩了,还不赖上陆一平,将来只好娶家护着吧。史俊英的话惹得大伙直笑。
陆一平抚着袁圆的肩膀道:“我这小老妹,面想俊样,情温柔,娶回家做媳妇也是不错的选择嘛!”本是一句笑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袁圆竟然心有所动,偷眼打量陆一平,除了个头没有潘庭芳高,其它地方与潘庭芳相比,犹多男人气质,自然产生一种安全
,马上产生嫁给陆一平的强烈愿望,立马觉着潘庭芳与臭狗屎般。
陆一平告诉林若诗,回老地方去卖。林若诗见陆一平气宇轩昂,谈吐不凡,没敢放肆,点了一下头。
史俊英告诉林若诗,不妨换个地方,哪怕离袁圆再远个十米八米即可,只要不抢袁圆生意,相安无事就可。
林若诗为给名义上自己的主任面子,不情愿地道:“好吧。”陆一平还真把这事当回事了,第二天一大早便来观察林若诗行动,竟发现林若诗依然我行我素,本没搭理陆一平、史俊英的茬,仍摆在袁圆旁边,只是象征
地挪动挪动,离袁圆有二米多,而人仍站在袁圆身边。
林若诗初来乍到,人缘又不好,也没人向她介绍陆一平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昨天下午陆一平认袁圆为义妹的事,她就在当场,冷眼视之,虽点头答应了陆一平的劝告,但本没把陆一平放在眼里,当陆一平的话做耳旁风。
陆一平哪能容许这么个无赖的女人放肆,上去就把林若诗的几箱冰品踢到一边“赶紧滚一边去,另找地方。昨天我不是让你回老地方吗?史俊英没告诉你换个地方吗?”史俊英那是帮陆一平瞎唬造势,并没有实际意义的约束力。象这样的抢点现象,已发生多次,史俊英一般不干预,找上自己时略作调解,只要不发生打架就行。
事实上,这些后来的员工,并不受史俊英直接管理,这些人上的货存放在华腾院里,谁值班谁就给照顾一下。他们是卖多少挣多少,即不上利润,也不做工资表,象没娘的孩子。对外挂靠华腾,借着华腾的大税费票子,可以享受不
一些
杂费的好处,创业公司甚至把他们视为华腾原编制以外的超编人员。他们每个人都清楚这点,心知肚明。
林若诗才不买史俊英的帐,见陆一平踢自己的箱子,扯着脖子喊:“你管不着,我愿在哪卖就在哪卖,你算老几!”陆一平愈加火气加大,抱着几箱冰品扔到垃圾箱里“去垃圾箱里卖吧。”这下把林若诗给傻了,竟然不敢吭声,瘦刀条的脸青白沮丧,如死灰一般。林若诗望着陆一平,敢怒不敢言,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