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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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孩子睁大了眼睛,在她的右腿和那个坏哥哥的腿上来回扫了一遍。

“或者,你愿意为了我断掉一条腿?那样我们就很相配了。”一张小脸顿时变得惨白,连忙摇头“不要,我不要变残废…”

“那么…”她摊摊手,叹了口气说“那么就没办法了。我们不相配啊。”

“姐姐还是跟哥哥一对好了,我…我去踢球了…”连忙抱着皮球离开,太可怕了,虽然他很喜很喜这个经常坐在长椅上的姐姐,但他不想跟她一样一跛一跛地走路,因为他还要踢球呢。

望着孩子逃命般离去的背影,坏哥哥眨了眨眼睛“小家伙有心脏病的,你还这样吓唬他。”

“他说你是拄着拐杖的坏哥哥,我帮你出气耶,你还反过来责怪我?”她调皮地同样朝他眨眼睛。

默未倾放下脑不的拐杖,在长椅上舒展开四肢“他没有说错啊,我现在是拄着拐杖走路,我是很坏,而且你总不能让他叫我姐姐吧?”程沉格格一笑。

默未倾忽然拉过她的一只手,放在边亲了一下。

程沉红着脸,窘迫地说:“默?”

“如果我一辈子都要靠着拐杖走路,你是不是真的跟我在一起一辈子?”

“你在胡说什么啊,罗恩院长说你康复得很快,再过几个月就可以不用拐杖,完全康复了。”默未倾靠到椅背上,望着天空叹了口气“老实说,我真有点遗憾不能和你一样呢。”

“和我一样有什么好?走个楼梯都好辛苦。”

“只是觉得欠了你一条腿,应该还给你。”

“我才不要你的腿,拿来也没用。这种话我以后不想再听。”程沉生气地别过脸,心里却觉得甜甜的。

光这么好——”默未倾朝她移近了一点,忽然说“唱首歌吧?”

“什么?”

“我知道你会唱歌,简和莎碧,还有海轮小姐都告诉我了,说那天你在我耳边唱了一首很好听的歌。”

“不要。我那时候已经唱过了。”

“可我那时昏着,本没有听到啊!”

“谁叫你当时昏的?”斜着眼看他,成心气死他。

金瞳眯了起来,她心里开始敲起了警钟,有种不祥的预。果然,默未倾挨近她,低声说道:“真的不唱吗?”她摇头。

“如果你不唱…”默未倾拖长了语音,凝眸看她,视线在她上停留了片刻。

程沉忽然觉得心怦怦跳,仿佛被他亲吻到了一般,整张脸都红了起来。他,他,他…他想干什么?

默未倾眨了眨眼睛“肯不肯?”连忙别过脸去“不要!”

“你害羞?”哈,害羞的样子真可“不知道当初是谁当着我和莎碧的面主动扑上去亲吻我们可怜的纯洁的无辜的殷达第一美少年,把人家都吓傻了的?”

“别说了…”一提起那件事,她就恨不得有个地可以钻下去。

“谁?谁是殷达第一美少年?”突兀的声音了进来,抬头一看,晕,说曹躁曹躁到,莎碧正挽着简兰达的胳膊往这边走过来。

默未倾微微一笑“当然是你身边那位大帅哥,难道是我?”

“切,你怎么能跟我的简比。是不是,简?”莎碧昂起头冲心上人撒娇,奈何心上人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显得很心不甘情不愿。

这些天她是发挥了十足十的热情着他,果然和她原先预想的那样,这个温柔的家伙本不懂怎么拒绝别人,于是就被她吃得死死的。嘿嘿,这样的追求手法虽然有点无赖,但是她不管啦,谁叫她喜他呢。他长得那么帅,她不下手,也迟早会有别的女生对他下手的。好东西要先下手为强,免得事后后悔。

简兰达红着脸转开话题:“默,你今天气看起来好多了。”

“吖,默哥哥有美杜莎天天陪着他,心情能不好吗?心情一好也就恢复得快了!”自己的情美,于是也很大方地希望别人幸福。莎碧望向程沉的眼中,早已没有了嫉恨和排斥。

不管如何,她是她的妹妹哪,是这个世界上惟一一个和她身上着相同的血的手足哪,是她最亲最亲的人哪。她要对她好一点。

程沉低下头,除了默未倾外,她还是不太习惯在别人面前表现热情。默未倾看见她这个样子。悄悄将她的手牵在手中。

“我们来前你们在讨论什么,那么开心?”莎碧好奇地问。

“哦,我让程沉唱歌,她不肯。你们说该怎么惩罚她。”

“是唱那支歌吗?”莎碧一下子跳了起来,她松开简兰达的胳膊改为抓住程沉的手,上下摇晃说“真的很好听很好听的歌呢,妹妹你唱吧,我也要听!

这一声妹妹叫出口,默未倾和简兰达都愣了一下,继而出宽的笑容。而程沉听到这个称呼时更是浑身一颤,抬起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偏偏莎碧神经太,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造成了多大的震撼,依旧说道:“唱吧,你唱得那么好听,我一直想再听几次呢。好不好?”程沉咬着,眼睛变得有点

十年了,眼前这个娇纵任的公主终于接纳了她,她亲口叫她妹妹。

妹妹啊…这个词语,润润的发音。

“好不好?好不好嘛?”她依旧摇着她的手,她的胳膊都快被她摇断,但是不疼,一点都不疼。她觉得好温暖,从来没有那么温暖过。

“好…”程沉点了点头,轻轻地轻轻地开始唱:“不要在哀伤的诗句里告诉我,寂寞是我永远的阿修罗…”当她唱到第一遍结束,长音将断未断时,默未倾浑厚的男高音突然响起:“不要在哀伤的诗句里告诉我,寂寞是我永远的阿修罗。将宿命雕刻为弓,将光年幻化成箭,以指尖滑落,破空轮回那则传说。不要在空寂的声音里告诉我,罪恶是因为我的静默,在远处的灯火,是你生命的追索,像一只蝴蝶,要在柔和的波光中复活…”他改了,只听一遍就改了她的歌词,把哀伤改成快乐,天!

两人对视一眼,齐声合唱:“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那是一支歌,所以无法咏唱太久太多;那是一段岁月,所以无法重头来过;那是一朵玫瑰,盛夏之后它将一去不回;而记载着故事的静默之堂啊,有潋滟水漫天浮光,在风中摇曳,呼唤我们。在那里我们将永远鲜活,永远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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