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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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今天晚餐时,汪曼瑀觉得仇繁定静得奇怪,她也没说些什么,尊重他的隐私,也乐于和他保持距离,书房的那一幕她并没忘。正因为如此,她不想和他多谈,如果可能,最好连基本的问候都可以省了。

餐桌上的三人默默的填肚子,只有文仪来回的看着两位大人,最后她得到一个结论:妈妈在生叔叔的气,所以冷战开始。

餐后,仇繁定将准备好的水果端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准备收拾餐桌上的杯盘狼藉。

“我来。”汪曼瑀坚持、冷漠的声音,不容仇繁定拒绝。

“文仪,那我们去客厅吃水果。”仇繁定牵著文仪往客厅走去。

仿佛听到文仪对他说了句:“好像一家人”而仇繁定只是笑着抚著文仪的头。汪曼瑀早知道文仪渴望有个健全的家,有爸爸陪伴、有妈妈相随,若能再添个小弟弟或小妹妹就更加完美。

虽然没听清楚整句话,汪曼瑀连清都不用猜,就可断定女儿所说的是什么。那张离婚协议书依然在书桌的某个地方,只要自己签上字,霍俊贤会很乐意的让它以最快的速度生效,但那又如何?

自己会为了文仪而再一次牺牲自己的白由吗?汪曼瑀再度问自己,就算仇繁定真愿意傻到要娶自己,自己又敢嫁吗?他能保证不成为第二个霍俊贤吗?如果能,那他的双亲…

汪曼瑀甩头不再允许自己的思绪陷入无止境的恐慌,婚姻对她而言只是灾难的代名词。将碗筷收进厨房,用尽力气刷洗,只求刷掉仇繁定的所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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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汪曼瑀没想到刻意的不去注意仇繁定的存在,却变相的让他深驻自己的领域。

原本藉口需要闭关一星期,才能完成公司重要case的程式设计,但在那天谈论过信任的问题后,隔天,仇繁定就恢复到公司上班,只是接送文仪的工作依然由他自动承揽负责,连晚餐也一样。

而这一个月他们的生活模式,就是早上由仇繁定送文仪上学,早餐则由汪曼瑀负责;下午时,仇繁定会接文仪下课,若文仪有才艺班得上,则接送时间延后,而且他会趁这时间上超市买菜。

晚餐依然由他掌厨,清理工作则由汪曼瑀负责,假,仇繁定还会带文仪到郊外游玩,若汪曼瑀赶稿或藉故不参加,他依然会带文仪外出走走。

汪曼瑀曾问他,下午三、四点下班不嫌太早,老板允许吗?仇繁定却说公司采弹上班时间,他送文仪到校再到公司才七点三十分左右,提早两个小时上班,下午三、四点下班,公司还得付他加班费呢!

汪曼瑀不管他所言是真是假,反正对他,她是决定采取无动于衷政策。奇怪的是,陈玉琪都没有再来騒扰,这倒让她到好奇。

她有几次想开口问仇繁定,后来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也没听仇繁定提起,或许陈玉琪死心回台北去了。

原本就不出门的汪曼瑀,接送文仪有仇繁定,买菜、民生必需品也由他代劳,这一个月下来,她成了标准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只有偶尔接接电话,否则真的和外界隔绝。

这样的生活让汪曼瑀觉得意,文仪则受益最深,不但变得更活泼开朗,脸颊也丰腴许多。闲暇之余,仇繁定还会教文仪打电脑,原本的叔叔变成了“仇爸爸”汪曼瑀想阻止都没方法。

下午,仇繁定送文仪回家,汪曼瑀就听到文仪埋怨。

“妈妈,班上的同学都是爸爸、妈妈接送,再不然就是爷爷或,没有人是叔叔接送的,每次同学问,我解释半天他们还是不懂,都说我骗他们,爸爸就是爸爸嘛!还叫什么叔叔,为了不承认我笨,只好叫叔叔是‘仇爸爸’呀!”文仪一脸困窘与无奈的解释,仿佛自己所受的罪只有她自己清楚。

汪曼瑀不想让话题变得太严肃,只能戏谑的问她“仇爸爸若发音不准,不就成了丑爸爸吗?”

“那繁爸爸也不好啊!好像是‘烦’爸爸,叔叔一点也不烦啊!”汪曼瑀的原意是要文仪改回叔叔的称呼,正想开口时,文仪又道:“繁爸爸也不好听,定爸爸更奇怪。那该怎么办?”文仪苦恼的想,该换什么样的叫法才好?

这一次,汪曼瑀把握机会,正的提醒女儿“文仪,你想仇爸爸不文雅,繁爸爸不好听,定爸爸也很奇怪,那还是叫…”叔叔两字未说出,就被文仪兴奋的叫声掩盖。

“爸爸!只要叫爸爸就可以了嘛!对不对?”文仪得意的看着汪曼瑀“妈妈,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办法,我去写功课了。”

“文仪。”汪曼瑀惊愕的想叫回女儿,偏偏文仪仿佛没听见,丧气的叹息声由汪曼瑀的口中呼出。

另一旁则有不搭调的男笑声。

“牙齿白,笑什么笑?”汪曼瑀不顾任何风度,咆哮的叫著。

“你…你输了。”仇繁定想勉强抑著笑意,结果声调变得很奇特“嗯…输给自己…的女儿,不丢脸的。”

“你在说什么?”汪曼瑀记得她和文仪说话时,他不在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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