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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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喊什么?你认清楚,这里不是兰王府,你的主子是我!”他笑着将她狠劲地拉回怀里,一股热腾腾的酒气向她的脸。

“小少爷才是我的主子,四爷,你醉了!”她奋力挣扎,怒声喝道。

府里的丫鬟只要我四爷看上了就是我的!你乖乖地从了四爷,四爷会把屋里那些侍妾统统撵走,就单单疼你一个人!”他斜着醉眼,笑得轻佻气。

“四爷不要假借酒醉欺负人!我虽是丫鬟,可也不是任人欺负糟蹋的,你看上我,我可没有看上你!要我从了你,你也得问我愿不愿意!”风竺竭力抑心中的愤怒和恐惧,正颜厉地斥责。

“你这个丫头,给脸不要脸!”爆元明一掌甩在她的脸颊上,打得她半边脸火烧似地肿痛,一阵阵耳鸣。

在她晕眩之际,身子像破布般地被元明拖进一间低矮的厢房内,野的劲道痛得她放声惊叫。

“我跟你屋里头的那些侍妾可不一样,你要是把我急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的十指疯狂抓击,拚死挣扎。

“想不到你模样看起来像个瓷娃娃,子倒是泼辣的!你倒是说对了我的心思,如果你跟我屋里头那些庸脂俗粉一样,我还不至于对你这般神魂颠倒了。”爆元明一把拎起纤瘦的风竺扔上,随即便如饿狼一般扑上去。

“四爷,我是小少爷的侍妾,你怎么可以强行霸占!”风竺惊恐而愤怒地推打着。

“你是不是七弟的侍妾,我闻也闻得出来,你浑身还透着一股处子香呢!”他一边冷笑,一边撕扯她身上的衣衫。

“住手!”风竺拚命闪躲,疯狂推拒着他的纠

“不管怎么说,我都已经是小少爷的人了!”

“七弟也就是模样长得比我俊美而已,但是见了女人就像块冰似的,没有任何反应。我可不一样了,我是火焚身,火热滚烫的真男人,等你尝到了死的滋味,马上就会把七弟甩到天边去了!”他用力按住她的肩膀,眼中闪出兽的残忍。

“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永远都是小少爷的人,死也不会服侍你!”风竺被他蛮横的力道箝制住,觉肩骨就要被他捏碎,痛得眼泪迸了出来。

“还真是烈啊!傻丫头,我若是要了你,七弟就不会要你了,你就算不从我也得从了!”他一声冷笑,恶毒中带着得意。

爆元明的话让风竺心中一寒。

不,她不能让元初不要她!她不要被迫服侍这种猥琐yin的男人!

她愤然以唯一能够使用的武器向他的手腕狠命地一咬。

爆元明痛嚎出声,猛地伸手揪住她的头发,重重挥去一个耳光,更暴地加重手劲,她尽快就范。

风竺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抵抗,烈地拳打脚踢,但是男人的力量毕竟不是她这样的弱女子能够抗衡的,尤其半醉的元明更是力大无穷,她觉自己的体力快要枯竭了,害怕自己就要任由他欺辱蹂躏。

恐惧和绝望攀升到一个极限时,她慢慢地放弃了挣扎,然后一点一点地积蓄微弱的力量。

“决定顺从了吗?”爆元明‮腿双‬分开跪在她的身侧,两手探向她的酥,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笑。

风竺突然抬起膝盖朝他的下发狠地一击!

爆元明骇然狂叫,双手捂着下嘶声大吼,痛得滚倒在地。

风竺飞快地弹跳起身,惊惶地打开房门往外冲出去,本不理会身后痛苦的狂叫尖嚎。

她拚了命地狂奔回“喜澜堂”双手紧抓着前的衣襟,浑身不停颤抖,一路上看见她的仆役都出错愕惊讶的表情。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脸被元明打得红肿不堪,嘴里也是血腥味,身上的衣衫又凌不整,但是她至少已经从虎口里逃了,现在已经是安全的了。

当紧绷惊恐的情绪一松懈下来,她的眼泪立刻疯狂滚落,就这样一路哭着跑回“喜澜堂”爆元初才刚回来不久,正在到处找风竺,突然看见她哭着跑回来,带着脸的伤还有脸的泪水,他惊愕地怔住,正想追问到底怎么回事时,就看见风竺笔直地冲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放声痛哭。

“少爷…少爷…”她无力地攀住他的颈项,在他怀里埋首哭泣,内心的软弱和害怕再也无可抑制。

元初不知道她到底受了谁的羞辱,心疼地将她紧紧前,倾听她伏在他肩窝里破碎的哭泣声。

良久良久,风竺才停止啜泣,慢慢从他温柔的轻抚中抹去被元明轻薄的羞辱受。

“少爷,我没事了。”她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怀抱。虽然,她很想再继续躲在他安全的臂弯里,被他的刚气息包围,听着他低沉有力的心跳。

“先进来再说吧。”爆元初轻轻握住她的手,牵她进屋。

“我…先去梳洗一下,再给少爷准备晚膳。”她想起自己此时的狼狈模样肯定很吓人。

“不用,你坐着。”他轻柔地牵着她坐下,然后倒了一杯热茶给她。

她伸手接过香馥馥的热茶,有些困窘。

“少爷,我自己来就行了,怎么能让少爷倒茶水。”爆元初瞥见她捧着热茶的双手,凝眸怔住,原本水葱样的修长指甲几乎都断裂了,柔细雪白的指尖和掌心上布了瘀痕。

“你坐着就是了。”爆元初转身走出去,接着捧进一盆热水,把热水放在桌上,自己坐在她身旁的雕花凳,然后从盆中拧了热巾轻轻替她擦拭脸上的血渍,一边热敷肿痛的部位。

风竺呆愕住,被他倾近的俊脸和专注的眼眸惹得心跳大,脸上红肿的地方似乎更灼热起来了。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不该是他做的事。

“我…我自己来吧…”她的舌头已经严重打结。

“是谁打你?”他挡掉她微弱的反抗,深深凝视她。

“四爷。”她的回答让他的神情一瞬间变得冷冽。

“他侵犯了你?”他寒气人地盯着她。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保护了我自己,我仍是清白干净的身子!”见他的眼神像要杀人似的冰冷,她急忙解释,不想让他误会。

“我已经告诉他,你是我的侍妾了,他竟然还敢动你?”爆元初的眉头深深蹙紧,眼神更加深沉骇人。

“所以我不会让他如愿,我是少爷的人,一定会为少爷守住清白!”她急切地表明心迹,不想被他丢弃。

爆元初顿下了替她擦拭脸颊的动作,她那样认真的表情实在可极了,也令他心动不已。

然而,她会说出这样的话,表示她太看轻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了,对他的人格也形同侮辱。

他轻轻抬高她的脸,审视着她脸上的红肿瘀青,再慢慢握住她是瘀伤的双手,察看她断裂的指甲。

能被打成这样,可以想像当时的她是如何顽强抵抗了。

虽然她嘴里说得简单轻巧,但他却能受到她当时内心的恐惧和无助。

“就算你失去了清白,你也一样还是我的人。”他想独占她的心情,是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

风竺被他的话震傻住,心跳快要蹦出口。

虽然跟了元初以后,她也曾细细想过自己的未来,但是并没有怀抱多大的期待或憧憬,无非就是复一地照料他的生活起居,将来他若娶了正室夫人,她一样得恭顺地服侍,对她来说,较好的际遇就是能被他收房当妾,其余的就再也不敢多想了。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思绪情不自地绕着他打转,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他的身影,然后渐渐地发现,她总要很努力才能控制自己不要对他表现出失魂痴望的蠢样,总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镇定如常地站在他的面前,他的凝视、他不经意的触碰,都能让她心跳加快,陶醉回味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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