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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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霁忍不住皱起眉头,觉得似曾相识,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这只盒子。

利瓦伊宁的动作十分缓慢,打开小方盒。

他睁大眼,看到一条巧的黄金项链,以及挂在上头的黄金坠子,然后想起来了。

那是他和子刚往时,他以第一份工作所赚到的钱为她买的第一份礼物。

当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员工,每个月的薪水很少,扣除生活所需的费用后,所剩无几,所以一领到薪水,马上跑去买了那条有一次经过金店时,子即对那男女拥抱在一块的坠子到十分喜的项链。

那时她说:“霁,你看,它像不像我们两个拥抱在一块?”他还记得当子打开盒子,看到这条链子时,惊讶又兴奋的对他又叫又笑,好不快乐。

子曾经说过,她在前几天特地再过去看看那条链子,可是店内的员工说那是唯一的一条项链,已经被别人买走了…那时她还失望得不得了,没想到原来把它买走的人竟然是他…

想到当时她的神情,想到她动的模样,想到她…他没想到她竟然还将它留着,没想到他…早就已经忘了这件事了。

“霁…他们还是紧紧的拥抱在一块,没有分开…”轻柔的抚着手上的坠子,利瓦伊宁低声的说,“因为他们被黏在一块了,所以再也无法分离…真好。”她以为这就是恋中的男人与女人最终会走向的结果,谁知…现实与梦想完全不同,她把一切想象得太美好了。

眼眶微微泛红,双手缓缓颤抖,利瓦伊宁轻轻的将项链放回盒子里,小心翼翼的将它放进木箱。

她伸出手,再从里头拿出一本相簿,缓缓的翻开第一页,眼中闪动着怀念的光芒。

“你曾经在我们往的第一个情人节,送我一百零一朵玫瑰,那时你一个大男人捧着一大束花,引来很多人好奇的注视,我捧着那一束玫瑰,接受大家羡慕的眼光,当时我还语带抱怨的问你,为什?要花这?多钱?为什?不把这些钱送给我?那还实际一些…”那张照片上捧着大花束的女孩,其实心中是得意与骄傲,却又故作矜持。

紧接着,她缓缓的翻开相簿的第二页。

“那一年你要当兵了,是我为你剪头发,你曾经说过,如果没有当兵,没有经过部队的严酷磨练,是不被称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她从木箱里的另一只小盒内,拿出一束被紧紧捆绑的黑头发…那是当时她留下来简于他成为真正男人前的最后纪念品。

还有,恩彻的纪念…

他在她的肚子里,每个月的小小成长,每个月的照片,他的成长历史,他的脐带,他的头发,他掉的第一颗牙,他第一次被留下的小手印和小脚印,那个写有黎薇妮之子的辨识手环…都有…都是她的宝贝,都被她小心翼翼的留了下来,这些都是她最珍贵、最重要的东西。

她一页又一页的翻开相簿,看着小心保留的照片,每看着一张照片,她的心底便酸痛不已,到绝望,泪水无法控剌的自眼角滑落。

这些都是她最、最在意的东西,怎?可能…怎?可能说忘就忘?怎?可能说放弃就放弃?怎?可能…以为决定不再忆起,便从此放下?

但是…

“回不去了,我再也无法回去了…”她不再是黎薇妮,无法变回黎薇妮…她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所有的幸福已经自她的身上溜走,就算她继续待在这里,还是他们眼中的利瓦伊宁,她在自我欺骗些什??

纤细小小的身子不断的颤抖,她无助的哭泣着。

她后悔了,好后悔。

她怎?会有那种决定放弃一切的无聊想法?她怎?会以为自己对骆霁再也没有情?她怎?会天真的认定只是他几句简单的伤害话语,就可以把他与她之间十五年的情完全抹杀?

她…本在自欺欺人。

她的丈夫,无论曾经受到什?样的伤害,了就是了。她她的孩子,无论孩子对她有什?误会,对她的严厉到不谅解,但是她怀胎十个月生下来的,有着她骨血的孩子,怎?也无法割舍。

“老天!我后悔了…我想要回来…我想要回到我的丈夫和儿子的身边,我想要…我想要成为我自己…”她到底要如何做?她到底为什?会变成这个样子?

无力的跪坐在地上,利瓦伊宁紧紧的抱着相簿,身子无法控制的颤抖摆动,彷佛陷入了无助的绝境,只能不断的喃喃自语,任由泪水不停的落下。

儿子对于她死去的自责,让她知道原来自己没有被他讨厌,他还是她这个母亲。

丈夫那一夜充哀愁的绝望神情,他眼里的泪水,还有儿子对她说的那些话,他说爸爸一直想着妈妈,爸爸总是落泪思念妈妈…她怎?能不心痛?怎?能不后悔?怎?能…没有奢侈的愿望?

她到底要怎?回来?她要如何才能变回自己?她…已经回不来了。

“霁…霁…怎?办?怎?办…”看着她不知喃喃说些什?,看着她哭泣到不能自己的动模样,看着她如此无助、如此哀伤的绝望神情,骆霁口没来由的痛、纠结,几乎无法息。

“李…利瓦伊宁,你在做什??”身后传来的悉声音,让利瓦伊宁受到惊吓,赶紧转头。

那泪不止的眸子,慌和悲绝的神情,怀中属于子的东西…他心情复杂的直盯着她。

他该生气,气她竟然未经许可,子的东西…但是他心中充疑虑,她为何知道子把钥匙放在哪里?为何看着这些属于子的宝贝,她却在哭泣?

“霁…老…老板。”回过神来,利瓦伊宁放下手上的东西,胡的抹去眼中的泪水,尽管‮腿双‬发麻,依然吃力的站起身。

“这?晚了,为什?你会待在阁楼?”骆霁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瞅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我想到有些东西该整理…”她胡的编着理由。

“什?东西?什?东西这?重要,该在清晨时刻整理?”利瓦伊宁咬着瓣,脑中混一片。

“为什?你知道我子放钥匙的地方?”连他都不知道,为什?她会知道。

“我…因为…因为上次打扫这里时,我…我偶然发现的。”她没有直视他的勇气。

“你偶然发现的?为什?没有把钥匙给我?为什?这里有这?多的箱子,你能够清楚的知道这把钥匙可以开启这个箱子?”骆霁有好多疑问,看着又在躲避他的注视的利瓦伊宁,不自觉的想起一件事。

“经理,你出差的这段期间,有一间聘雇保母的职业介绍中心打电话来,要我转告你,三个月前你要求一名专业保母,因为发生一点问题,所以至今无法找到适合的人选,而现在有一位刚从本回来的保母,她表示愿意接下这份工作,不知道你现在是否仍有需求?”

“保母?没有找到我需要的保母?”

“是的,不过现在有一位专业保母愿意接下这份上作,所…”

“他说没有找到我要的保母,所以这三个月内没有派任何人来我这里工作?”

“是的,他的意思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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