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病中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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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想梳哪。”两个人把手搭在头上,沉浸在少女的乐之中,不断地提起新年的种种话题。
“你的新试笔写①什么?”——①正月二
用
笔写字的一种仪式。
“我写明治天皇作的和歌哪。”蓝蓝天际多广袤但愿吾心更浩森可如果全部用假名写的话,实在是太难了。”
“那我就写昭宪皇太后的和歌吧。”原野百开
幽香最是紫罗兰花儿低首不言语惟愿吾心更卑谦“到时候我们互相
换一幅怎么样?”
“行啊,我妈可喜这首和歌了,曾经也选来在新
试笔时写过。”渐渐地冬
短暂的白昼已接近了尾声,四面八方的房子里已点燃了星星点点的灯盏。
“那么,再见了。”
“再见。”两个人在家门口轻轻地握手告别。
第二天傍晚,直美和清子又给姐姐寄去了一张明信片:姐姐,我在大街上看见了好多身穿美丽外褂的漂亮人儿。不久,姐姐也会穿上我喜的那种碎花外褂吧。
今天晚饭我吃的是炖杂烩和醋拌凉蚶子。
直美你好吗?我母亲百般珍的梅花树被猫咪阿宾折断了,结果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今天裱糊匠来我家把拉窗重新裱了一次,还对宣纸进行了修补,使整个家里真正洋溢着过新年的气氛了。
清子一个星期六的下午,绫子说好要初次到直美家来玩,所以,直美让阿松帮忙,对房间进行了一番不着痕迹的装点,迫不及待地盼望着绫子的到来。
她没法静下心来温习功课,只好“啪啦啪啦”地翻阅着杂志。这时,传来了开启大门的声音。
跑出去一看,不光是绫子,还有绫子的母亲也一同来了…
自从姐姐出嫁以后,家里的女客人就明显减少了,所以阿松一直觉得很冷清。这下她乐得像是贵客驾到一样。
“请进。”慌忙中直美一边躬身行礼,一边招呼着客人“请吧,家里又没有别的人。”绫子的母亲这才掉外衣,静静地走进了屋子里。
“哎,客厅里没有升火,冷嗖嗖的。恕我冒昧,去我的房间不介意吧?阿姨您也请吧…”
“哇,拾掇得好整洁。”绫子的母亲对直美待客的热情和家中的井井有条大加赞赏。
直美有些羞涩地说道:“今天很特别,所以才…其实平常总是糟糟,脏兮兮的。”三个人围坐在火盆旁边。壁炉也冒出阵阵热气。这时阿松取下围裙走了进来。
“我家的小姐经常承蒙您们关照。”她俨然像是作为母亲的全权代表在向客人寒暄似的。这更衬托出一个没有母亲的家庭所特有的那种冷清。
“哪里的话,彼此彼此。不知-堂的姐姐如今怎么样了?”
“听说好多了。不过,在天气寒冷时还是得卧休息哪。”
“哎,阿松,瞧你说的。姐姐说了,在寒假之前她会穿着外褂站起来的。”直美带着责备的语气嘴道。
直美能够那么想,在阿松看来,更是平添了几分可。阿松一动情,竟不由自主地
噎了起来。
“对,你说得对。”阿松连忙改口道“不过,即使能够站起来,在寒冷之际也必须得多加小心啊。”
“她食怎么样?”
“好像吃东西还是没味道。但据说不久前东京婆家的人给她带去了特别的蛋糕,她说味道不错哪,那以后多少有了点食。”直美和绫子一直专心地倾听着阿松和绫子母亲之间的对话。
“直美,我曾经许诺过送给你姐姐一个偶人,现在终于做好了。如果你最近去-堂的话,我想拜托你带去。”听了这话,直美恨不得明天这个星期就能马上成行。
“嗯,我知道了。”只见绫子的母亲走到门口抱来了一个大箱子。
大家都目不转睛地观注着绫子母亲的手上会出现一个什么样的偶人。
原来是一个梳着岛田髻①、一副淑女打扮的偶人,身上还披着一件碎花的蒙头外衣——①未婚女子或婚礼时梳的一种本妇女发型。
“哇,多啊。”直美做出一副要将偶人一把抢过来的架势。
“它的脸部我修改了好多次,才最终做成了我意的样子。但后来给它穿上衣服一看,发现还是有不尽人意的地方…”绫子母亲凝神望着自己做的偶人,她的眼神中不
与自信各自掺半。
说起来,总觉得那偶人端庄典雅的脸相多少有点像英子姐姐。
“如果邮寄的话,有可能遭到毁损,所以尽管很麻烦,但还是托直美带去,让人放心些。”
“阿姨,如果是这种差事,你就尽管吩咐好了。”绫子的母亲和大家一起喝完茶,放下礼物后先一步回去了。
轮到直美和绫子单独在一起时,直美就像是忘记了说话一样,觉得只要和绫子在一起,整个心灵也就早已变得暖融融的了。
“我送给你千代纸吧①。”——①一种儿童做手工用的彩印花纸。
“先拿给我看看。”直美收集了不少古古香的千代纸,现在她把它们拿出来分成两半,把其中的一半
给了绫子。
“我给你看我的干花吧。”
“是吗?提起干花,我可是专家哪。”
“真的?可我只有10枝左右。另外,我把隔壁的清子也叫来,可以吗?”
“哦,就是你常挂在嘴边的那个清子吗?我有点害羞哪。”直美让阿松去叫清子。不一会儿,清子就一副矜持的模样走了进来。
“请进。这位是绫子。”经直美一介绍,两个人的脸都变得一片绯红。
因为直美常常提起绫子和清子,所以,她们俩就像是一对一见如故的老朋友似的。
“我们仨一起来玩纸牌游戏吧。”
“还是玩藏手指游戏吧!”
“好的,那么我先来。”说着,直美就像魔术师一样着双手,然后把手伸到两个人面前,问道:“猜一猜,我藏的是哪
手指?”绫子一本正经地观察着,最后说道:“是中指。”
“我猜是无名指。”
“不对,不对,你们俩都猜错了。其实是食指哪。那就再来一次吧。”
“这次是小指。”
“对,我也猜小指。”
“噢,猜对了。”她们轮番替进行着这个游戏。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到了绫子该回家的时候了。直美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对呀,今天我们三个一起给姐姐写张明信片吧。虽说明天就要给她送偶人去了,但明信片归明信片,和人分头去,不也
好吗?”
“对,每天都得写呢,缺一天都不成。”清子也说道。
“此刻,我们三个人正在一起玩着。直美的房间里还贴着英子姐姐写的诗笺。这些诗笺仿佛正静静地注视着我们。如果你能喜我母亲的偶人,那我真是不胜荣幸。
绫子这是一人没有风的美丽黄昏。暗红的夕
已经染红了枯叶凋零后的树干。想起遥远大海上的夕
,不
倍
亲切。
清子阿松如今神着哪。父亲
用你送给他的热水袋。而直美我很高兴将有一双新手套。
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