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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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他叹息:“我会永远…”

“哎啊！糟了！”古雷蓝突然没头没脑地喊了起来。她猛然挣他的怀抱，疯了似地往外冲去。

“什么糟了？雷蓝！你要去哪里？”莫凯顿吓了一大跳，他正要对她倾诉情衷，她却像只野兔一样跳走了，他忍不住大吼起来。

好不容易救她出来，她居然连道谢也没有，拔腿便往外狂奔！

莫凯顿狠狠诅咒…该死的！

“该死的！迸雷蓝，你给我回来！”外面而势滂沦，这丛林什么都大，不但树木比一般要大上许多，连雨滴也大得惊人，打在身上居然微微有痛楚！

“雷蓝…你们快拦住她！”凯顿冲出帐篷咆哮。

迸雷蓝冲到帐篷外，二话不说便跳上吉普车，即使雨势大得让雨刷无用武之地，她还是没命地加足油门往森林中冲去。

金布他们得愣地回头，还来不及搞清楚状况，古雷蓝已经开着车子冲出去了。

“发生什么事了？”

“该死的！她到底在想什么？”莫凯顿疯了也似地冲上车，毫不考虑地发动车子，但雨下得实在太大，他本看不清眼前的路。他只能徒劳无功地鬼叫:“该死的！她到底想去哪里？”

“奇奇玛！”小班跟着他冲上车，坐在他身边吼道:“优莉这几天就要生了，她一定是去找奇奇玛他们了。”

“告诉我路怎么走。”莫凯顿追随着地上的车痕前进，但滂沱的雨势很快冲刷掉地上的痕迹，他只脑瓶着小班的指引，瞎子摸象似地前进。好不容易他终于看到古雷蓝的车子，但车上早已经没人。

“老天！这种天气…她非得挑这种天气出来接生吗？”

“嘘，小声一点…”小班紧张地提醒他:“别惊动了奇奇玛他们。”大雨中的森林显得特别宁静，除了雨滴打在树叶上的声音外，他们几乎听不到其他的声响。小班在前方领着他慢慢前进，隐隐约约的，远方似乎有人影晃动…

一株参天的大树下躺着息不已的优莉，奇奇玛和其他的猩猩们不知去向，而古雷蓝正使尽一切努力想要挽救难产的优莉。

血丝染红了树底下的小水洼，他看到雷蓝那双坚决不肯放弃的眼，所有的抱怨顿时全回他的肚子里。他转头对小班下了简单的命令:“小班，去车上把所有能用的工具全都拿来。”小班很快离开，而他慢慢走到雷蓝身边。

优莉看起来状况非常糟糕，它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但孩子却没办法出世。看到他来，优莉威胁地出森森白牙，随即又痛苦得整张脸都纠结在一起。

“孩子太大了…”古雷蓝喃喃自语地将手伸进优莉的身体里，浓重的血腥味登时布周围。

“快帮忙推！孩子再不出来，优莉就不行了！”他颤抖地将手放在优莉的肚子上，母猩猩痛苦挣扎的脸就在他的眼前，它的气息浓浊，一股恶臭自它的口中传出。

莫凯顿别开脸深呼，拼命提醒自己要冷静“你现在不准昏倒！”古雷蓝抬起脸命令道:“它需要你！你听到没有？”他拼命努力深呼，将注意力放在古雷蓝身上。

她的样子看起来狼狈极了！

又又脏，整个人像是刚从泥巴里出来似的，但是她看起来好美！他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觉，他多开心自己回到这里，多高兴自己终于认清自己“真正的内心！”小班此时也回来了，他将工具放在雷蓝身边。古雷蓝稳稳地拿出简单的手术刀，然后看着莫凯顿。

“听我的命令，当我叫你推的时候，你就用力推，知道吗？小班，你住优莉的上半身，这会很痛，千万不要让它跳起来知道吗？”

“知道！你放心好了！”他真希望自己也能有小班这种自信，但他做不到！看着优莉渐渐放大涣散的瞳孔…他心里好害怕！

迸雷蓝为优莉施手术，手术刀划破了优莉的肌，优莉突然尖叫，奋力挣扎起来。

“就是现在！推！”莫凯顿的脸被优莉狠狠抓了一下，但他什么也没察觉，他的双手用力往下推，就在此时，他到手底下传来奇异的震动…

那是心跳…

莫凯顿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息地瞪着自己的手…那是生命！他的手底下真的存在着生命！

“再一次，推！”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优莉的肚子突然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