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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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渐至,落已褪去金灿,成了一片丽的丹红。

人影稀落,但见两抹人影匆匆行走出山林之间。

直到落完全隐没在山峦下,阮婕妤才看到悉的小木屋。

突然问,她有一种大哭的冲动。虽然它不够华丽,老实说起来也的确是太简陋了,但却是唯一能给她温暖的地方。

打开屋门,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留与这问曾经简单却温馨的小屋的,只有一阵冲天的酒气。

走入房间,场面更是不堪,处处是破碎的酒壶,甚至连上也堆了。

唯一乾净的是书桌,纸墨笔砚早已扫落在地,桌上空余一只木箱。那个曾经是她想打开,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的木箱。

此时的木箱并无上锁,阮婕妤栘动著脚步定到桌前。

“这里面是什么?”她若有所思地指著木箱,向阮筱裳问道。

“我不知道。”阮筱裳坦然地摇头“他每夜都抱著它入睡,甚至对著它暗自饮泪,我也曾经想打开来看,但是看到这箱上的条子,我便放弃了这种想法。”阮婕妤凑上前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阮筱裳,若你敢打开箱子,就莫怪我从今以后与你形同切肤之仇敌。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如此珍视?

“如果你想看,就打开看吧。”阮筱裳收拾著地上的酒壶碎片“他只是不想让我看到罢了,我想…你看的话,他是无论如何不会怪罪你的。”轻轻打开木箱,里面有一卷轴,用上好的绸缎极其讲究地包裹着,可见主人对它的重视。

再打开绸布,里面赫然是一幅画。

她极其小心地层开,倏地,无限酸楚与动一并涌出,她的眼睛模糊了,被那该死的泪水模糊了,她使劲地抹著眼泪,无奈却越抹越多,最后变成不可收拾的失声痛哭。

画中,一轮皎洁的月下,一名清秀书生站在一间小木屋仰观著,手中的扇子已被摺起,就这么直直地指向皎月。

书生的旁边站著一名清秀的紫衫女子,她温婉地笑望着青衣书生,握著书生的另一只手,脸上一派安然与幸福。

这画,是他们相识的第一夜,他所画的,而自己却是不知何时被他加在画中。

他真的没有骗她,他将画保存了下来,永远地保存了下来。

原来,那一晚心中有所悸动的不仅仅是她,还有他。原来,他那么珍视著她。

那透著宁静与夏风的晚上,再度重现在她眼前,那个时候,她就是这么笑的吗?

眼瞳渐渐清晰了起来,她的心房被幸福涨了。

尽花含烟,月明如素愁不眠…”她轻著她亲手题的词,却发现题字下方多了三个字…素心卷。

这就是你给它取的名字吗?她想着,嘴边不勾起一抹微笑。

你每一夜,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抱著它,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想念著我的?

在每一个寂寞的夜晚,你独自饮泪,是在伤痛于我对你的误解,伤痛于我对你的不信任吗?

天哪,我究竟把你到一个什么样的境地?

你一直如此我,你对我的比我对你的深太多太多了。

但我仍是不知足,认为你我不够多,所以才会怀疑你。

我是那么自私,只想从你身上拿得香薷明珠,独占你一生一世,而你却对此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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