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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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点酒气的暖息吹拂耳畔,她耳际、颈间不由得一热,带起些微麻。她闻到一阵淡淡的酒香,也染上属于他身上淡淡的男人气味。

他说的好地方,原来是文学院大楼后方的人工造景,后有绿荫成林,幽静雅致,不过她从没来过。

“再进去些就少有人涉足了,隐蔽够,我想休息或想点事情的时候,就会一个人到这里来。”所以这算是他的私密小空间?既是这样,他干么告诉她?

反手拉了她,便往草地上随意坐去,脑袋一沉,不由分说往她颈际倾靠——她心下一惊,急忙要身退开,却听他喃喃吃语了声:“头好晕…”偏头瞧他面容紧绷,眉心深蹙,似是极不舒服的模样,她一时间僵直了身子,不再妄动。

他没再有任何动作,双眼紧闭,缓慢调息。

好一会儿过去,她不晓得他是睡着了还是醉糊了,观察他微沉的呼频率,应该仍处于被酒摧残的状态之下。

她试图维持上半身静止不动,以免惊扰他,单手由随身的包包中取出薄荷油,往他额际涂抹,轻柔按

时间一点一滴逝,她由最初的浑身僵硬,到后来已不想去理会。

宁静的午后,清风徐徐吹拂,带着淡淡的青草香,她开始有些理解他为什么会喜这片小天地了,躲进这里,仿佛真有那么一点与世隔绝的错觉。

很静,静得——几乎能听见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声。

她悄悄侧首,打量枕在颈间的俊容。

他睡着的模样,看起来单纯而无辜,惹人怜惜。

有人如此近距离地打量过他吗?原来他有双眼皮,难怪眼神看起来总是深邃有神,专注凝视一个人时,会予人深情如海的错觉;他睫也好长,却不会让人觉得脂粉味太重,浓眉添了刚味,鼻骨又直又,有时戴上浅度数的眼镜,会多了几分儒雅。瓣是属于上薄下厚,据说这种形的男子,重情重义,上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心房一紧,她赶紧调回视线,不让自己再多看一眼。

不想、不看、不听,完全地放空自己。

时间又过去多久,她没去留意,直到埋在她颈际的脑袋动了动,逸出模糊的哼

“现在什么时候了?”

“下午四点——”她看了下表,补充。

“四点十五分。”也就是说,她少说让他靠了一个小时。

他撑起眼皮,好笑地瞥视她僵直的坐姿。

贪图舒适,双手顺理成章就往纤细的身揽抱上去了,她虽没狠心推开他,正经八百的神情也够逗了——眼观鼻,鼻观心,敌不动,我不动,简直可媲美老僧入定,八风吹不动。

抱她简直与抱木头没两样…

他直起身,僵硬的颈椎,暗自苦笑。晚些可能得去诊所推拿一下了,比落枕还惨…

“你还好吧?”酒意稍退,看起来应该是好多了。

言下之意,没她的事,要闪人了。

他反手一握,捉住皓腕将半起身的她又拉了回来。

“等会儿,这给你。”

“什么?”打开他顺手携出的纸盒,外头的包装纸已拆,看得出是一支全新的手机…

“别急着拒绝。那是刚刚换礼物到的,那种样式要我拎着出门,不如直接给我一刀。”也是。那是相当女化的款式,而且是粉

“你可以给季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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