殃及池鱼神秘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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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爷公忙,不送。”乾坤手绕至水香亭,与三名同伴在附近察看片刻,显然已看出人是从水下走的,四人嘀嘀咕咕商量片刻,用心地打量两侧的湖岸,匆匆走了。
升平公子半个时辰之后,方踱着方步离开历下亭走了。
乾坤手是聪明人,聪明人不会向特权人物挑斗,离开特权人物愈远愈好。因此,他完全忽略了升平公子的可疑徵候,认为这是巧合而已,没有深入调查的必要,大名鼎鼎的京都贵公子,不可能远到济南来牵涉到罪犯事件;尤其是叛逆事件。
四个人回到铁公祠,立即发出讯号。
铁公祠是本人的俗称,正式的名称是七忠祠,祀的是建文时死难的七位忠臣,以铁铉为首。七忠中,原来有把燕王杀得望影心惊的平安在内。后来在万历中叶,皇帝老爷翻老帐,认为平安不配入祀,撤掉平安换上了名不在臣榜的丁志芳。
乾坤手打发走两个同伴,领着一名手下,绕湖岸南行,踏着微风细雨绕入一条小巷。
“南头。”走在后面的人说:“这是第三次咱们跟到水香亭了,三次几乎都是同时间,同一地点。每次相隔三天。上两次毫无动静,这次突然从水中溜走,会不会与那位什么升平公子有关?上两次两座亭里都没有人。”
“不要胡思想。”乾坤手说:“如果把出现在正点子附近的人,都列为疑犯,保证会天下大
,咱们出动上万人手也不够分配。京都四公子名动天下,京师的公卿都与他们有
情,会牵涉到咱们济南的小小叛逆策?”
“查一查他的底…”
“悦来老店有咱们的眼线。”乾坤手说:“升平公昨天是怎么来的,查一查就明白了。
照今天的情形看来,咱们跟踪的计划必定已经漏,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算是失败了。”
“是的。水那么冷,如非情况紧急,没有人肯从水里身。”
“所以,必须改变计划。”
“那…”
“立即收网,准备逮捕。”
“南头,不是属下多话。”同伴笑笑说:“早就应该把那家伙逮捕了,到了咱们手中,那怕他不将首脑人物招出来?”
“不要轻估了他们。”乾坤手苦笑。
“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用死来威胁一个抱必死决心面对死境的人。因为对方知道一落在咱们手中,决无生理,招与不招都是死,威胁不了他的,除非用另一种手段。”
“属下不信。”同伴悻悻地说:“世间没有不怕死的人,蝼蚁尚且贪生。用他的命来换口供,他会招的。”
“问题是他知道命不能换,更知道不招或许有一线生机。少废话了,快走。我可以向你保证,一定可以取得口供。”天一黑,城门关闭,任何人也叫不开城门,城内城外完全断绝往来。在城外活动的夜不收,不怕城里办案的公人突然出来抓人。
出历山门不远,巍峨的正觉寺矗立在路旁。再往东不远,是另一名寺华林寺,两寺之间,形成城外的一条小街,各各样的店应有尽有。来游历山千佛寺的人,回程时顺便在此地歇歇脚,替这两座寺献一些香油。
小街南首、高开客栈的门灯,发出暗红的光芒,要走近才能看清灯笼上的店名。
二更天,小街寂静得可怕。
高开客栈中,不再有旅客走动。城南郊没有通耍道,所以没有夜市,天一黑就很少有人出外活动了。
一个黑影从二进丁字号房,提了一个大包裹,猫似的闪入左邻戊宇号房。
戊字号房是虚掩着的,人闪入,房门也就掩上了。
小窗上,突然出现灯光。
这是一间上房,设有内间。外间设有帐,一桌一几,四张条凳。
一位年约三十上下,五官倒还清秀,而大腹便便的妇人,挑亮了桌上的菜油灯。
早上出现在永香亭的大汉,将大包裹放在桌上,在桌旁坐下,接过妇人送上的一杯冷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