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倒是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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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雾凌，那些鬼不会游到水上来的。”犽大喊。

雾凌低头一看，湛蓝的冰湖上现在地全是透白的鬼手，直把她吓得魂都要从嘴里掉出来，于是加紧速度，往之前的窄笔直飞去。然而受到白虎碎牙的神气冲击，两人之前所在的窄现在已经被石砾给埋住了，本无法通行。

“错了错了，不是那边！”白虎碎牙笑道:“方向反啦，畜生住的地方在另一头！”见到已无退路，雾凌更是哭丧着脸，泪珠就要从眼眶里滚出。

“雾凌，别怕，我在你身边啊！”犽连忙柔声安“只要有我在，没人…也没鬼伤得了你的！”犽的声音似乎让雾凌安心了一点，她稳定心神，嘴里骂道:“还敢说呢！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飞进这地死鬼的地方来！”

“真是的，气死人了！”雾凌气冲冲地，在空中缓缓盘旋“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一不做二不休，去把明持王宰了算了！”

“说得好，这才是我的好姐姐。”犽一听大喜，笑道。

“哼，你都不听我的话，别叫我好姐姐！”雾凌嗔道。

“你们两个要磨蹭到什么时候，那畜生就在那座城里，动作还不快点！大爷我想动手了！”白虎碎牙不耐，雷鸣般吼道。

“吵死了，不过是颗天上掉下来的石头，少在那大呼小叫！”雾凌怒道。

“什么！你这小丫头，别以为你是九千院的小鬼就可以目无尊长！本大爷可是堂堂护天神兽，白虎天尊…的门牙！是天上的神啊！”白虎碎牙亦大怒。一边听着雾凌和白虎碎牙斗嘴，犽一边往四周查看。

只见在冰湖的另一头座落着一座高大的城，扣掉陷在冰湖底下，作为基底的厚重石基部外，那座城共五层高，屋瓦、屋檐全是黑，虽已有许多地方凋零剥落，不少窗门亦已开，但整体而言仍保持着完整的模样。

那必定就是长夏城了，娘的魂魄…还有明持王，都在那城里！

“雾凌，长夏城就在那儿，我们快过去！”犽喊道。＊＊＊由于长夏城的正门、庭院皆已陷入湖中，所以两人直接落在二楼的屋檐上。

“终于…终于让我找到了…”犽颤声道，冰湖湖水似乎和一般的水不一样，那寒意深入骨髓，迟迟不退。

雾凌虽已用妖力出犽衣物里的水气，却没办法驱逐他体内的寒意。

“哥哥，你真的不休息一会儿？”雾凌忧心道。

“不了，否则待会九千院一来，我就没办法亲手报仇了。”犽摇摇头，率先往前步出。犽随手一拉，早已毁坏的木头窗腾应声而倒，两人接着便穿过窗台，钻进长夏城中。窗后立着一道五尺横宽的木屏风，屏风后是暗的长廊。

“畜生在第五层，八成是最高的阁楼里。”白虎碎牙道。两人沿着长廊前进，没一会，进入了一座大厅，厅中门窗俱坏，且因长期受水气侵蚀，到处都生了厚厚的霉。

长廊绕过大厅，拐了一个弯，分成三条，一条往外，一条往内，第三条则连向通往第三层的阶梯。犽毫不犹豫地踏着楼梯往上走，雾凌也只能跟在后头。一上三楼，两人都不止住了脚步。

尽管城中景物并无明显变化，但一股令人作呕的森气息笼罩着长夏城的三楼，似乎连其中的空气都已腐化，只要往前踏出一步，雾凌和犽便全身骨悚然，好似有许多看不见的蜘蛛虫在身上爬。

“这里是怎么回事？”雾凌胆怯地抓着犽的衣摆“好难受的觉…快连气都不过来了…”

“连这点小事都不知道，亏你还是九千院的孙女。”白虎碎牙冷笑道:“这是那畜生放出来的瘴气，这里还好，越上去会越浓的。”

“你笑什么笑，你要真是天神，就把这里干净给我瞧瞧啊！”雾凌讥道。

“哼，本大爷只管除魔伏妖，你们两个兔崽子只要能把本大爷送到顶楼，我自会宰了那畜生，到时瘴气当然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要杀死明持王的是我。”犽道。

“哼，那畜生只有本大爷杀得死，你以为你这个半人半妖的小鬼能跟天上妖星抗衡吗？”白虎碎牙冷笑道:“再说，要是你真的跟那畜生动手，那才是正中他下怀呢，他巴不得你把他给宰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犽越听越疑惑，问道。

“哈，正如本大爷所料，你这小鬼果真连自己是怎么生出来的都不知道，听好了…你其实是那畜生的…”

“喀啦！”

“哇啊！”雾凌突然惨叫一声，犽连忙转过头去。只见一条又细又长的漆黑手臂竟穿破了三楼的天顶，从上而下，卷住了雾凌的。一股黑气从那手臂中渗出，雾凌入了那黑气，立刻昏死过去。抓着雾凌，那手臂往上一缩，快得犽本不及反应，转眼便消失无踪。

“可恶，把雾凌还给我！”犽大怒，朝着那手臂消失的破纵身一跳，直接撞破天顶，跃上四楼。一上四楼，秽气便愈发浓稠，犽觉得自己就像是掉进老虎的胃袋里一样，动作不快一些的话，就要被这瘴气给活活融掉了。

犽屏住呼，集中力气，两脚用力一蹬，耳边“喀啦”声不断，人就像箭一样地穿破四楼和五楼，跃出长夏城外。

一个翻身，犽落在长夏城的屋檐上头，眼前是一座小小的阁楼，阁楼上方高处，大空的岩顶散发出淡淡的幽蓝光泽。

仔细一看，大空的岩顶上有许多细不一的裂，模样极不自然。犽突然咳嗽起来，四周的瘴气变得更加恶毒，犽觉得自己就像掉进一锅滚烫的热汤里，眼前的景物全都因为蒸散的瘴气而歪扭虚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