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乱愁如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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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公子！你不要说了！”白贞儿吼着，一反常态，像个保护小狮子的母狮一般用力地扯着何承志的手臂。

“放手！”何承志轻而易举地甩开了她。

“贞儿！”清雪惶急地叫着，挣扎着想要摆他的控制。

“放开我，你放手…”

“还好！你还懂得反抗，还会想保护自己所喜的人！”何承志出笑容。

“不过好可惜，你现在连杀的力气都没有，怎么能够保护她呢？”撒开手，他走过去扯起白贞儿，用手托起她的脸说:“多美的一张脸！尤其是这双眼睛！多明亮，多温柔，要是没有了这双眼睛——哈哈…”清雪望着大笑的何承志，脸渐渐平静下来，冷笑道:“你不过是想怒我而已，你是不会伤害她的。”

“是吗！你很自信？”何承志扬扬眉，冷笑:“你该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为达目的，我可以不择手段…不错，我你！我不会伤害你，但是对别人，我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身子一软，清雪颓靡地倒在地上。

“你到底要怎样！求求你，不要管我，就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自生自灭！”何承志冷哼。

“我是不该管你！让你自生自灭也好…反正，相思入骨，比天下最烈的毒药还毒。就算你去掉毒瘾，早晚也会抑郁而终。我又何苦你，枉作小人呢！哼，既然你早晚都要死的，又何必还想着保护白贞儿呢！她早晚都要街头，任人欺凌，受尽风霜之苦的。还不如让我现在就杀了她！”他冷哼着，伸出一只手掐住白贞儿的脖子。

“不要！”清雪喊着，泪水滚滚而下。相思之毒，绵入骨。那的确是世上最毒的毒药啊！这世上有几人能逃得过呢？她难道真的要为情而死？哈，多可笑，她是一个手血腥的杀手，哪来的那般痴心、哪来的那般浓情！

“清雪，我不想你。可是现在，我只能做一次小人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不会再叫人送“神仙丹”过来，你必须去掉毒瘾。”

“姐姐，求求你，为了我戒毒吧！”凄然一笑，清雪点了点头。她是要戒掉毒瘾，不只为了贞儿，更为了她自己。她必须要让事情有个了结，她不要再把自己困在梦中。她要忘记前尘旧梦，抛开那些令人心痛的事，就当这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清雪挣扎着喊叫，缚住手脚的丝绸虽然柔软，双手却仍勒出瘀痕。

“姐姐，再忍一忍。过了今天就好了！”白贞儿垂着泪，用手帕拭去她脸上的汗水、泪水、鼻水…

“不！我不要戒毒了，放开我吧！”清雪摇着头，呼急促，鼻涕眼泪完全不受控制。

“你再忍一忍！如果你现在放弃，那七天来的痛苦岂不是白受了！”何承志按住大力挣扎的清雪，眼的怜惜与不舍。

“不！求求你，放过我！饶过我吧！我真的熬不住了…”

“你求我！让我饶了你！”何承志怒睁双目喝道:“你居然说出这种话来？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改变！那个傲气比天高的于清雪，那个至死都不服输的于清雪到哪儿去了！你难道真的要服输、要被神仙丹控制，变成一个不人不鬼的废物吗？”闭上眼，清雪不再喊叫，一双手握成拳，指甲已陷入掌心。是！她不能服输！她要把失的自我找回来…

何承志松开手轻轻一叹，欣地笑起来。

看着她用牙齿紧咬着下，越咬越紧，越咬越用力，然后血丝沁出，鲜红的血更映得的惨白…叹一声，他撬开她的，伸出手臂说:“不要待你自己，要咬就咬我的手臂吧！”清雪看他一眼，迟疑片刻，猛地一口咬住他的手臂。这一口咬得好狠，好痛快！仿佛所有的怨，所有的恨都化成力气让她越咬越用力。一丝血进嘴里。这人的血居然不是冷得像冰呢…

她在心底冷笑着，抬起头来，一丝得意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在笑！他居然是在笑啊！倒像是她把别人咬得血淋淋的。他不痛吗？他没觉？

“我知道你一定很难受，用力些好了，我一点都不痛…”——不痛吗？他没有运功抵抗，怎么可能不痛？他额上已冒出细汗了呀！清雪怔怔地想着，原本她是为了愤呀，可现在，她只是腔动与歉意…

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滴在他的臂上，凉丝丝的。

“你，你——是为我落泪？”何承志扬眉，惊喜集:“哎，我真是受宠若惊…”

“对不起！”她松口低语，眼神哀凄无比:“你何必把时间白白地费在我的身上呢…”

“费！你认为自己不值得吗？”何承志一笑，用手拭去她的泪“你为我泪！这真让我既开心又心疼…”

“怎么会值得呢！你明知道我心里…”

“嘘！”他竖起手指放在她的上。

“如果我什么都没有做就放弃了，那么我会终身遗憾，我你！更愿意用一生一世等待…”一语未休，一旁的贞儿已泪双颊。清雪亦心泛悲意，久久不能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