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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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到了我拖你一起下地狱,咱们阎王面前做对快活夫。”

“嗯,我陪你…”同行。

“折我的寿吧,让我替他承受一切。”无怨无尤的声音蓦然响起。

两人回头一瞧,玄漠怔愣了一下,随即眼神一暖地低唤。

“娘!”曲喵喵难得贴心一次,悄然的退出门外为他们母子俩守门,分离了十二年自有说不完的话,她何必杵著当另一木头。

门内的两人可说是泪眼相对,慨万千。

咚地一声,玄漠双膝著地。

“娘,孩儿累你心了,真是不孝。”

“不,是娘的错,娘没及时顾全你。”冷夫人身一弯的扶儿子起身。

“娘,你老了。”四十出头的她竟有一头白发,脸上尽是沧桑,而全身看得见的肌肤无一处完好,是抓伤过愈合的疤痕。

“傻孩子,你都这么大了,娘能不老吗?”拭著泪,她贪心地看着他。

他更高了,也变强壮,她盼了十二年的儿子终于回到她面前,她此生已足,了无牵挂。

“娘这些年可好,没人为难你吧?”他指的是三娘的恶意陷害。

“没什么不好,吃得好、睡得好,就是想你想得紧,你呢?没吃苦吧?”她碰碰他的手、他的睑,清清楚楚地看了一遍。

“还好,孩儿承受得住。”过去的事不值得再提,他不想母亲自责。

冷夫人口气微重的道:“都怪你爹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你一拳,那个老不修只重女而不顾儿子死活。”一想到此事她就气愤不已,为儿子蒙受的不白之冤到痛心,一个小妾而已难道及不上儿子的重要吗?

要不是那一天她正好出门上香,阙儿也不会被他父亲一掌打成重伤,丢弃至索魂林?害她一回来遍寻不著他的踪影,以为被狼群叼走哭得死去活来,从此不再理会懊恼后悔的丈夫。

“爹都奄奄一息的躺在上,过往的事就当风云散去吧,”为人子不言父之过。

“他呀!是报应,小妾一个接一个娶,如今才落得这般地步,他活该。”能不怨吗?

丈夫纳妾,子永远是最后一个知情,昔的恩已随一个个入门的小妾而消逝,虽然他口口声声说最的人是她,可她对他已心灰意冷,不存一丝意。

看他无语的躺著是心痛也是幸灾乐祸,毕竟夫一场她无法做到无动于衷,但是又怨他薄幸多情,有了娇还要美妾。

女人是园中花,栽了牡丹要芍葯,嫌紫薇颜太深又要种芙蓉,不栽一园子的花总嚷著不足。

恼了夫君,怨了夫君,恨了夫君,到头来发觉的人还是夫君。

“娘,你的病好了吗?”他关心的一问。

她摸摸自己的手苦笑“好得差不多了,不碍事,是让虫蚁螫了。”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中只有天威知道此事。”他很意外娘亲的到来。

她眼含慈母的笑意。

“这些年来我一直派人打听你的下落,你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回报。”

“莫非连著两年的书信都是娘的主意?”最不可能的人往往是最有可能的人。

“嗯。”她点了点头“自从你爹病倒以后我就察觉不对劲,席慕秋暗地里老是和些外人来往引起我的疑心,所以我查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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