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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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的气氛异常死寂、沉闷。

“陵裳，你开口说说话好吗?”自愤怒和妒意中沉淀下思绪的凌昊脸上尽是懊悔之。

天知道他好不容易才打入业陵裳的生活圈，让她慢慢适应他的存在，岂知妒意却令他失控、让他再次换来她的漠然以对。

看着业陵裳瞬也不瞬地望着窗外，目光恁是毫无焦距而飘忽，双眸更显得空无神的模样，他整个人不不安而恐慌起来。

“请你离开我的视线。”她开口了，但却是下逐客令。

“陵裳，我只是、只是希望你不要一再拒我于心门之外，加上我嫉妒你和别人约会，所以才会失去理智，请你原谅我。”

“我不会原谅你。”她冷冷地逸出:“就算今天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我也有朋友的权利和自由，更何况你并不是我的谁，凭什么干涉我的自由。”

“你可否不要这么说、不要这么对我、不要一味地否决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好吗?”

“太迟了。”她的心早已死去。

“不，就算是杀人犯也有申诉的权利，你不能残忍地判我死刑。”这样对他不公平。

“申诉的权利?”她回眸，一双空无神的眸子冷然地瞅着他，“那你倒是为自己申诉一下啊。”她倒想听听看他怎么为自己申诉。

“我…”凌吴忽地语结，似乎有口难言。

其实他不是说不出口，而是心底藏着一个惊人的秘密，一个会令业陵裳情绪再度崩溃的骇人秘密。

现下，他只想保护她，因为两年前他已经重重地伤过她一次，他不希望再重蹈覆辙；然而不说出真相的话，她却怎么也不肯接受他。唉一一说与不说的挣扎令他陷入两难。

“说啊。”她朝他步步近，语带讥讽地说着:“你这杀人犯不是要申诉吗?我正洗耳恭听等着呢。”面对咄咄人的她，他的黑眸掠过一抹心痛之。

“陵裳，难道我们之间的情抵挡不住外力的打击吗?”她撇头，不想再面对他。

“陵裳，还记得这书签吗?”书签！

水眸望向他手里的书签，她的身子为之一愣。

那书签…他还留着?

霎时，惊喜与心痛织在她的心口。

“记得吗?你曾说过，要我将这书签放在皮夹里，永远、永远都不许拿掉；”看着她，他深情逸语:“七百多个子里，每当我思念你时，这书签便是我疗伤的良药，它让我想起你是如何深情地用尽生命来我，更让我明白、懊悔自己…”

“别说了。”

“不，我要说。”扬高手里的书签，他沉痛地诉说情意:“陵裳，你知道吗，在你不顾我的受，以死迫我放手而离开我身边后，这书签仿佛已是你的化身，和我密不可分地度过那些没有你的七百多个子。”敛下双眸，她强自己不去看他，因为多看他一眼，她的心就会跟着软化一分；她好无助、好惶恐哪。

“陵裳，你当真忍心让:这份无疾而终、让彼此相的我们分离两地至终老吗?陵裳，回答我，你回答…”

“别说了，别说了！”她想转身，却被他给住双肩，她直视着他。

“难道你真的不怀念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一点挽回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在她毫无预警的情况下，他用力吻住她的，那吻中包含着愤怒、怨怼、歉意，以及浓烈的恋。

他的吻来势汹汹，几乎让业陵裳无法呼，差点窒息。

“唔——唔——”她用尽全力推开他，脸同时变得——片惨白；她抬头望着凌昊笼罩在影里的俊脸，猜不透他潜藏的心思。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又想换个骗局来戏耍我、设计我?”她哭了，第一次在他面前下不争气的泪水。

被他利用过一次的业陵裳直认定凌昊是基于不甘两年前她以死相、一心求去，而造成他男自尊受损之事，所以想拿当借口，意报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