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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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云裳冷笑,“我还没问你呢。”

“小姐,你敢说你昨晚给我喝的茶里面没下药?”盈袖叹了口气,问道。

“你果然知道!所以你就把茶换过来,让我喝下去?然后把我放在你上,你睡在主屋小?”云裳尖叫着,“你果然是有预谋的!”盈袖看着她,心中什么念头都没有,只觉得好笑:“小姐,这难道还是我的错?长命锁掉在地上,你去拾,我怕碰翻了桌子,于是按着桌上茶具。我见茶快洒出来了,把茶杯拿起来,难道不对吗?难道我放下的时候,还能记得哪杯在哪里?”

“你…”云裳脸一变。

“然后你来我房里让我解开丝线,我解开了,你出去的时候不知怎地晕倒,下人房和你的主屋离着那么远,我又没那么大力气,自然只能让你在我上屈就一晚。”盈袖道,“我那间房有多小你又不是不知道,幸好主屋里给我留了,以便你生病时我彻夜守着,所以我就去那里睡了。这…也不是我的问题吧?”青琐越听越奇,这样侃侃而谈的盈袖,并不像是遭受了什么的样子。此刻的她是不加桩扮的模样,倾国之犹胜过云裳,而神情毅然,似乎要把心底所有的话都说出来:“至于我走之后,谁偷偷摸摸摸进我房间,做了些什么,我又怎么会知道?”

“你…你…”云裳咬紧指着盈袖,“你怎可…”

“我又怎样?”盈袖昂起头,眸光闪动,“小姐,这件事上,我盈袖并无半分对不起你的地方。如果喝下那杯茶的人是我,如果你没来我房间,如果你不是因为药效发作忽然晕过去,那么,今天早上被‘捉’的便是我了。在沉睡之中,被人所污的人,便是我了。”青琐听得心惊,然而终究放下一口气。他当然倒不是认为什么女子贞节第一,只是了解盈袖子。他环紧盈袖,多危险,只差一点,他就可能看不到她了。

在回人间的路上,他骂过自己无数遍:明知道那恶灵最耿耿的不是云裳而是盈袖,明明知道盈袖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竟然还放下她去地府。

“小姐,昨晚我和你说起易瘸子,我的话其实还没说完。”盈袖觉青琐抱着自己的手的热度,脸上一红。她看了眼周围,苏洪庆、苏易衫、苏卓衣、苏陵绡还有红暖都在场,连苏卓衣和云裳的生母,大夫人黄泠江都来了。项离冠站在一边,衣衫仍是不整,眼神却要杀死几个人似的看着自己和青琐。红暖脸上倒带着几分笑,苏卓衣看着自己,眼中有种令人心碎的神

盈袖微微推开青琐的手,离开他怀抱。青琐觉得怀中一空,便又想去抱着她。

盈袖伸出手放在他手中,对他一笑。青琐见她终于出些笑容,心下安,便也不再强求抱她。

他二人神自是瞒不过场上人,苏卓衣愈发心碎,项离冠恨意更炽,云裳妒渐深。盈袖却只是笑着:“那个易瘸子瘸是瘸的,倒不是不能入道。我七岁那年,他就迫过我的,被我踢成…”她脸上却又一红,深觉这话好说不好听,何况青琐在这里。转念又想骂自己:在他面前泼妇都当过,这几句话又作甚关系?

“小姐,你在当年买下我,这么多年保我平安,我很你。但别说是你,天下没有任何人,可以在我不甘愿的情况下得到我身体。你还是不够了解我的。

即使在我失去知觉的时候将生米煮,我也绝对不会委身于他。

“盈袖看了眼项离冠,微微摇头,”或者小姐,你本也不是打算帮他得到我,你的目标,只是毁了我吧?

“云裳轻轻笑起来,声音有些恐怖:“盈袖,你倒是真清楚。我只想要他毁了你,那样,青琐就别无选择!只要没有你!”

“没有我,他就会选择你么?”盈袖问道。

青琐在她身后摇摇头,即使没有盈袖,他也不会选择云裳。如果他能,当初就不会让菱伤心。

“至少他不会选择你!”云裳恶狠狠一句,然后声音忽然转柔,“青琐,他是另一个我,他不会上你,绝不会…”

“小姐,直到今天,你还念着你们的前世吗?”盈袖道,“即使你们真的有过缘,也不代表今生就会相守。”

“不会的、不会的!”云裳喊道,“我记得的!他看着我——他眼中掩藏着意!我看得清楚!”青琐震动了,云裳说的显然是最后那天的场景。他…那时的他的心情…“盈袖,你一直很优秀。你聪明,小时候我背不下诗词,你却在短短时间内记住。先生对你赞誉有加…我不读书,可是为了胜过你,我读书、我背诗背词。我让你离先生远远的…终于,你读不到书,我赢了你了!可是…你其实是在骗我吧?这么多年来,每当我看到你的脸我就会想,你表现出来的一切,是不是像你这张脸一样,不过是张面具!”云裳道,“我每看到你就会更努力,就会让自己更完美!可是…即使你这张脸被桩扮过,你还是胜过我…爹和哥哥他们,还有陵绡,他们都更在意你!因为你看起来顺从柔弱,却从来不曾屈服过他们!他们来别裳院,都是为了你!

“盈袖愣了下:不会吧,那难道他们好还能好到女儿头上?自然只会对她下手啊…“你太干净,盈袖。即使你藏在人群深处,遮住自己容颜,你仍是太干净。”云裳捂住自己的脸,“而且,你是不屑的…对我们,你是不屑的…如果不是你,我大概也不会想那么多情情的,也不会觉得就这样嫁人有什么不好。

如果不是你,我本不会读那么多书…“盈袖傻了,这些…也能都算在她头上?

青琐看盈袖表情,忍不住想笑。盈袖难得有这么可的傻气,在这凄凄惨惨的情况下,竟然还有工夫发呆。

盈袖白了他一眼,她此刻因为有种豁出来的毅然,反倒无所畏惧。何况,他在她身后。

“小姐,你若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盈袖这七八年里,或许并未为小姐做过什么。”盈袖道,“但这人,我是不嫁的。只要青琐…”她回头看青琐,才想起自己并未得到过他的许诺。青琐握着她的手紧了些,抢道:“云裳,我很抱歉事情发展成这样子,但我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如果盈袖真的被辱,即使使她受辱的人是你,我也不会放过!”云裳脸变得如死灰一般,青琐却继续说着:“或许我这么说很过分,但当我知道是你代替她的时候,我是庆幸的。云裳,你我都知道她有多倔强,你…实在不该这么做的。

““我不该?我为什么不该?”云裳反问,“她抢走了你,而你本不要我!

我为什么不该?我什么都没有了啊——“她顿住,大滴大滴泪从脸上落下:“我自私,可你们也一样自私!你不我,却和她勾勾搭搭…”

“云裳,你无法强迫我你!”青琐喝道,眼前出现菱的泪眼,却让他不由心烦起来,“我和盈袖是渐渐生出的情,我…我自己…都不知道…”他看向盈袖,盈袖也看着他,青琐低下头去,也有些羞涩:“明明戴着长命锁的人是你,可…可我眼光偏偏总在她身上…开始想着是好奇吧,毕竟索魂使作了这么久见过这么多人,就没见过这样的…”盈袖瞟了他一眼,青琐继续说道:“她其实不敬重你,可她对你的保护也是真的。我想她是可以拿命还你的…然后就是那次她不从你爹被打,我当时看她躺在地上…”

“你们有完没完!”苏洪庆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刚才女儿说自己觊觎盈袖已经让他面上挂不住了,现在青琐又提到那次。他见势不妙,自是一声断喝,“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整个苏家的人都被丢尽了!你们还在那里情情的!”盈袖很无辜:“苏家还有人可以丢吗?”她一直很想对着苏洪庆大声说实话,现在终于可以了,自然是很嚣张地看着他。苏洪庆脸变得通红:“你个小丫头少在这里放肆!事情都是你惹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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