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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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不敢相信，他简直是土匪恶霸。

"残忍！"他冷笑。"你把它扔给我，自己一走了之就不残忍？"

"是你赶我走的！何况当时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它跟着我只能住在笼子里，那对它不公平、而且太可怜了！"

"以后孩子跟着你就不可怜？"他反问我。

我无言以对。

他的意思很明白，孩子跟着我会受苦，他不会让小孩跟我。

"我早就想好了，等生下孩子，我会把小东西接走。"我颤抖地道。

想到渺小的自己，本无法与他作对，我就忍不住自己的眼泪。

"不许哭。"他脸沉起来。

我瞪着他，决心跟他作对。

"我叫你不许哭！"他皱起眉头，口气硬起来。

"我要出院，你把我的小东西还给我…"

"休想！"我转过脸，不想再同他讲理，脸上仍然挂着的泪痕。

"过来。

他坐到边，哽的命令我。

我无动于衷，像木头人一样没有反应。

"你过来，我就把那只猫还你。"我转过脸，半信半疑地凝视他。

"不相信？我现在就打电话，叫李太太把猫送来。"他凝视我，笃定地说。

"真的吗？"

"过来。"他要求。

我迟疑地、挪动股，慢慢蹭过去…

"我过来了，你现在可以打电话了。"他盯着我隆起的肚子，目光深沉起来。"接近六个月，医生说你太瘦了。"他嘶哑地道。

我垂下颈子，回避与他的目光接触。"你答应我的事…"他按下手机。"李太太，马上把那只吃睡、睡吃的笨猫拎过来！"

"它还好吗？"我问，不知不觉靠近他身边。

"好得很！我看别只猫是饿死，它是早晚肥死。"他关掉手机，皱着眉头说。

我睁大眼睛，讶异向来冷淡的地，竟会跟一只小猫闹别扭。

"你不在，那只笨猫简直无法无天。"他咬牙切齿地道。

我知道，他向来不喜猫，但没想到他们结的仇这么深。

"不能怪它，小动物的本事，就是分辨好人跟坏人。"我调侃他，再也不能控制凝聚在边的笑意。

他眯起眼瞪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