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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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烧残的火炬,陡地亮晃了起来,影影幢幢,幽暗中每个官差全看似张牙舞爪,半人半鬼,那阵势令人心胆俱寒。
肃杀中猛窜出一个男人,大摇大摆跨入门槛,走向中堂,趾高气场地指着躺在台阶上的段樵。
“他就是江洋大盗,给我拿下!”
“慢着。”杜飞烟立即身挡在前面“段樵何许人也,岂容你混淆视听,罗织入罪。”
“你是谁?”穆天魁因天暗,一时瞧不出眼前这名娇小的“男子”竟是女儿身改扮的杜飞烟。
“我是谁不重要,你凭什么三更半夜闯入民宅,胡作非为?”杜飞烟施展“一指神功”把穆天魁由台阶上,直戳到台阶下。
“大胆刁民!”穆天魁一个阶梯踩空,整个人差点跌个狗吃屎。
“我乃奉知府大人的命令,特地一路追捕江洋大盗到这儿来的。你还不闪一边凉坑讵,莫要妨碍我执行公务,否则一并拿下。”
“呸!”杜飞烟见了他就忍不住七孔冒烟“你算哪葱?普天之下超级第一大纨挎子弟有什么资格、什么能力拘捕江洋大盗?”
“放肆!”随侍一旁,专门负责欺善良百姓的穆府管家,实在看不下去他家少爷一再被羞辱,于是跳出来帮腔“你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小王八?竟敢目无法纪,举止嚣张。”
“没关系。”穆天魁急着亮出“护身符”表彰他的身分的确不同凡响,是以挥手止管家继续狗仗人势。
“你看,这是知府大人的令牌,另外这一个则是巡抚大人的手喻,我是临危授命的。”杜飞烟抢过令牌仔仔细细看了三遍,确定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又丢还给他。
“你指他是江洋大盗,可得有凭有据。”
“当然当然,我这个人一向是非分明,若非罪证确凿,绝不可能胡扰民。”说话间,他再度瞟向杜飞烟,只觉她颇面善,却想不起究竟在哪儿见过她。
“什么证据?”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人,焉能假扮强盗,强取他人财物?
“证据就在他身上,一共五千两的银票,失主是城东的夏员外,我们据报赶来时,正好看到他从夏员外家门前的渠东桥经过,不是他还会有谁?”
“笑话!”杜飞烟蹲下身子,右手悄悄探入段樵怀中,一面还不忘和穆天魁舌剑。
“也许他只是路过,怎见得银票就是他偷的?说不定是你或是你的走狗们做贼的喊捉贼!”咦,这是什么?鼓鼓的一大叠。
“喂,臭小子!”穆府管家气得要冲上丢扁她。
好在这群狼犬主仆都没脑袋,别人全一眼即看出她就是货真价实的杜飞烟,只有他们眼睛被牛粪糊到,硬是雌雄莫辨。
“不用争执,搜他的身就知道是不是他干的。”穆天魁一副自信的样子,十足把握银票就在段樵身上。
“搜就搜。”杜飞烟妙手空空,趁月亮隐入云层,四下瞬间漆黑的片刻,将银票摸出,揣入袖中。
“要是没搜到怎么办?”
“不可能,一定在他身上。”
“马有蹄,人有失神,万一呢?”她不知道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段樵到底去了什么地方?遇见了什么人?但,只要有人胆敢诬陷她的夫婿,她绝不轻饶。
“万一没有,我就倒赔你一万两。”十拿九稳的事,他才不怕呢!
“少爷,咱们又不知他是张三李四,为什么要赔他?”管家问。
“对哦!”险险给他骗去。
“你是什么人,三更半夜到这儿干什么?”
“我喜寅夜游
不可以吗?”唉!穆天魁心想,反正今晚志在捉拿段樵,暂且不要跟个无名小卒计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