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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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林时告假并确定他在这段时间内绝对不会外出,乖乖地守在家里忙公事后,才安心的回到她阔别了好久的家。陪着兴奋的小宽写完功课,斐香繁痹篇忙着追查偷袭的人却还有空偷窥她的蓝可靖暧昧的眼神,动身来到“夜世界”对于杜实桓究竟会不会出现,其实她并没有把握。而,如果他今晚真的依约前来的话,她真的愿意让两人进展到最后一步吗?对于这一点,她心中不是没有迟疑,但当时一时动的邀约,及冲动的心情却在心中盘旋久久不去,令她迫切的想和他再近一步的接触,依偎在他宽大久违的怀中,所有的理智全抛诸脑发…

斐香繁穿着一袭红无肩晚礼服合身的裹着圆润的身段,围着貂皮披肩,长发挽起成髻,充分展现人的美丽颈线和前若隐若现的沟痕,让不少的客眼睛为之一亮而转移不开视线。她再次地出现在“夜世界”当然也引起了不少热切的耳语。

有人说,她被林时给甩了,所以才会重回“夜世界”执掌大局,并对此到津津乐道,也许自己有机会了;但也有人不这么认为,因为她脸的笑意,哪看得出一丝被男人甩了的难堪,也许只是回来重温一下旧梦罢了…再怎么说,她都曾是喧嚣一时、众多男人眼中的焦点,不可能在跟了固定的男人后,就能完全扭转浮华的本。从没有听说过听惯掌声的人,能全心的归于平淡…

种种的喧嚣和揣测之词在今晚的“夜世界”中纷飞,也源源本本的传入了杜实桓耳中。

中午分手后,刻意痹篇言又止的汪子容,借口研究几份合作的计划书躲回房间中,想利用埋首公事来忘记斐香繁所发出让他无比心动的邀约。

罢开始他以为自己做得很成功,但随着天愈来愈昏暗,原本就不曾平静的心就愈难克制,桌的计划书再也装不进他的脑子里,眼睛总是在相隔几分钟后就下意识的看一次手表…直到汪子容前来邀他一同用晚餐时,他的心仍旧在起起伏伏中,一直挣扎在去与不去之间,他从来没有如此不确定过!

终于肯承认自己的确受到斐香繁莫大的引,从他无法拒绝办公室里的主动献吻,心灵和体同样深陷其中就可以知道。

对于官上的引,身为男人其实有更轻松的做法。大可不必百般顾忌他人的想法,直接坦承内心对她存在的火热望,并快地接受之前提议,将她纳入羽翼之下,独占所有令他渴望的一切。凭着对林时的了解和即将有的合作关系,对方不会说些什么。而以他的社会地位和别所占的优势,也不会有人对他展开非难…他很清楚上社会有钱人的生活法则,养一个值得眷宠的美丽‮妇情‬并不是什么罪人恶极的事!

但他做不来别人眼中习以为常的事,即使他现在仍是自由之身,即使对她的觉绝对的异于他人…如果可能的话,他很想给予这个期盼以久而终于出现在他眼前,唯一能挑起他热情的女人,一个深情的终身誓言…但,这是不可能的!

不为别的,光凭她的特殊身份和环绕周围的种种耳语,就可以想象到自己爸妈和周围亲朋好友,对他的选择惊讶不可置信的表情,他们之间…实在太难了!

不是他到现在还离不开父母的羽翼,只是从小到大,他都是爸妈、旁人眼中孝顺的儿子,叫他为了一个女人,一个连自己都没什么信心的女人,而打破亲人之间长久以来的和谐亲子关系…若不是走到最后地步,他不想这么做。因为,他也对自己居然会对人人眼中行为不当的女人动心,而到厌恶,甚至是忿怒!

为什么好不容易出现在他眼前,能令他觉动心的女人,偏偏不是一个他可以娶为子、相伴一生的女人?为什么当子平淡时,渴望一场疯狂、令他不顾一切的恋情,但真正遇到时,却令他百般为难,寸步难行!

心中明明知道两人的差异是如此之大,却还是无法自拔的在她的热吻中深陷!

他很清楚,今晚若去赴约的话,必定会再加深两人之间剪不断的牵扯,习以为常的平淡子也将因她而起风波。他该去吗?她值得他抛下现有的平静生活吗?

忐忑不安的心反反复复的质问自己,手指更无意识的切拨盘中的食物,失常的举动引起汪子容的注意,同时也发现他明显表现于外为难烦躁的表情。

“表哥,你怎么了?”汪子容小心翼翼地问。

自从“斐香繁”这个名字出现后,她的心就像上得紧紧的发条一样,无时无刻不是惊惶不安;她总是怕表哥会在不经意之间,突然想起尘封八年的往事,进而想起曾让他不惜抛家私奔的情人!偏偏她到现在还是联络不上表舅一家人,只好任凭心中的担忧啃食她脆弱的心志,夜夜的安自己,事情不会是她想的这样。

表妹疑惑不安的表情和问话,并没有引起杜实桓的注意,一颗心全记挂着今天中午被打断得热吻和耳畔的呢喃。心头猛然一热,突生一股冲动,倏地起身随意抛下一句话:“我有事出去一下。”马上转身离开餐厅,全然不理会身后汪子容的呼唤。

踏进繁华的“夜世界”杜实桓不免为里面的气派和高格调的装潢到诧异。难怪周遭的人会为斐香繁到一再的惊讶,一个看起来手无缚之力的女人,究竟是如何打理出这一片天空的?他也为她的高超手腕到不可思议!

杜实桓并没有马上请人通知斐香繁,反而隐身在角落的边缘,一口又一口的啜着褐体,观察众人瞩目的焦点、也是全厅唯一的焦点…斐香繁!

动人的她,正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和一群衣着入时的男女客人谈天嘻笑。

对于自己不起一时冲动来到这里,心中仍有疙瘩;但他告诉自己,也许在这里他可以看到她和别的场女子一样的贪婪、失真的脸孔…又或者,她对每个男人其实都是一样,自己对她而言,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特别。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绝对有自信将她从自己的脑海中永远的剔除掉,恢复到以前的生活,然后娶一个父母中意、同时门当户对的千金,过完平淡的一生。即使他下半辈子都不会再经历到这种甜美又折磨人的情也无所谓,就是不要再和不同世界的她有所牵扯!这些子来内心所经历过的起伏动,就当作是一场年少轻狂的梦幻—只要是成年人谁都知道,梦幻永远是最难实现的!

只要她给他一丝的机会,他绝对可以做到!

在客人四处的邀约下,不知不觉多饮了几杯酒,在遇到这位据说是来自南部的大财主黄观朗之后,黑眸挑起了几丝不同以往的光芒!

“斐小姐很像我一位故人…”对她美轮廓不无讶异的黄观朗,主动开口说话。

“喔,那真是太巧了,我竟然有荣幸和黄老板的故人长得相像。”娇笑出声的再次为他斟酒,不甚在意的问:“但不知黄老板的那位故友,现在人在何处?也许可以让我们见见面。”苦涩一笑,黄观朗窘然的说:“早已经失去联络了。听说夫妇俩生活得还不错,膝下还有一个女儿,早些年就移民外国去了。”不过对于居然会巧遇上一个面貌如此神似的女子,黄观朗心下却不无讶异;仰头喝了口酒,眼神不自主的又移回斐香繁娇媚的脸上,不觉暗叹,真是太像了!

“黄老板大口地喝闷酒,莫非是嫌我们这里招待不周,不能让黄老板尽兴?”很少有人会当着她的面,一直灌酒而无视她的存在。

“不、不是的。”黄观朗马上否认,客气的说:“我只是不习惯到这种地方来。”虽然“夜世界”比起其它地方明显要来得高尚,但自己大半时间都埋首在回忆过往和安静的书中世界,怎么也不习惯这里的人来人往。

“哈哈,这倒是真的!这趟若不是我死拉活求的哀求黄大哥,他是死也不肯来呢!”同行的何林可忙嘴说明。

他这个相数十年的兄弟,空有人财和钱财,却一点也不懂得劳自己的辛劳,老是死守着旧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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