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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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应该呀,我们统统是人,只要功能超卓,便是有地位有身分的人,社会不介绍谁是男人,谁是女人。”

“那你快快去投赞成票吧。”

“蓓云,”老胡像是想起了什么“你说好不好笑,外头传你添了一名孩子,我当众马上替你否认掉了,哪有这种事,你天天要上班,我们见面,你说好笑不好笑,什么事都有人传。”蓓云脸上绽开一朵会心微笑,胡乃萱在她们恶的一段子里颇为巫蓓云制造了几段谣言,统统不是事实,却煞有介事,如今老胡却为巫蓓云解释否认传言,偏偏那传言是事实,惟一的事实。

接着老胡说:“世人无聊的人真多,什么都拿来嚼舌。”蓓云附和:“可不是,最好在别人家里装具窃婷器与录像器,绘形绘,实凭实据。”胡乃萱悠然坐在那里,十分足,她此刻站在正义路上,惩罚了好事之徒,相当有成就

周巫之家各人终于各就各位,又活下来了。

城内最热门话题是夏季何时开始,因为太民主了,一切靠投票决定,气象局派发表格给每个市民填写,本年夏季平均温度及度该去到什么地步。

巫小云希望天气早热,因为“弟弟胖嘟嘟穿越少衣服越好玩”巫蓓云不舍得绵的就此结束,去函反对。

周至佳早已恢复理智,坚持商业都会本无谓分清四季,干脆长年恒温摄氏二十七度最理想。

意见实在纷纭,气象局人员头痛,一时未能表决,季便一一回延长。

这种乍暖还寒天气最易伤风冒,要治愈它只需按时服三次特效葯,可是许多年轻男女不愿快医好它,情愿鼻声喉沙哑做其不胜状,据说在异眼中带病之态特别可怜可

巫小云怕伤风染弟弟,已赶紧服葯。

周至佳问巫蓓云:“生活写意吗?”巫蓓云说:“我刚在想,给弟弟取什么名字最好,不如叫周写意吧,小云,你太可改叫巫适意。”周至佳等她说完了,才再问一次:“生活还过得去吗?”巫蓓云这才答:“有时候也会十分气馁。”周至佳点点头“无论是谁,选择哪一种生活方式,总无法避免偶而气馁。”蓓云无奈地摊摊手。

周至佳说:“干脆当它如打呵欠咳嗽一般,反而省事。”奇怪,一旦分居,周至佳连言语都可起来,可见婚姻制度实在坑了不少好人。

蓓云说:“独身与有家室的分别是,单身人睡得比较好,但睡醒之后,百般无聊,有孩子的人永无宁夜,但一起马上被小孩住,忙得连祖宗姓什么都不复记忆,比较容易偷生的。”周至佳颔首“这是比较中肯的说法。”夏季终于来临,巫蓓云的力渐渐复苏,她觉得她已经准备好,可以做初步尝试。

她试拨一三三。

号码忽然又接上了那把女声:“一三三有事暂时离开本市,我可以为你做什么呢,女士?”巫蓓云终于同那接线生说:“天气这样好,我想你代我找一名男伴,陪我散散步,谈谈天。”那女生很愉快地答:“有什么特别要求吗?”

“有,要年轻一点,不过也要懂事,还有,希望他跳得一脚好舞,谈吐文雅、常识丰富。”

“没问题,请问你想得到何种样的邂逅?我们有多种剧本可供选择。”

“不经意式的,像在街角自然偶遇,无意中谈起来,广泛地讨论人生、希望、将来。”

“请你报上姓名与信用卡号码,查实无误,我们马上会安排你俩见面。”

“劳驾。”

“多谢光顾。”巫蓓云已有充分心理准备。

在以后的数天内,每有异经过她身边,她总会额外留神:是他吗,是他吗,他会不会走过来藉故攀谈?没有,一个没有,再一个也没有。

再一个也没有。

在街角,有人截住她问路,这个一定是了,停睛一看,不对,不但老,而且长得不好看,不,不是他,那么,是谁呢,几时出现呢?

等得越久,越是好奇,心中也益发盼望。

真的情游戏规律,不也是一样吗?

会不会是介绍所把她的要求积下来,丢在脑后了。

下班,胡乃萱同她说:“蓓云,我受了腌攒气,想去喝两杯解解闷,你若够朋友,便陪我一趟。”蓓云劝道:“这等小事,不必拿出令箭来。”她陪她上酒馆。

酒过数巡,老胡舌头大了起来“够朋友的话,蓓云,再替我去买半公升黑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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