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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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你几点有事？我们可以一起回去等我妈妈，然后我再载你去你要去的地方。”

“我也不想二十四小时都跟你黏在一起！”她突然翻脸，盖上笔电重重地走出去。

她是哪一片又摸不顺了？武青云实在被她晴不定的子搞得很挫折。

『青云，这位是？』她身旁的男人不自在地动一下。『妈，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你今天怎么有空来饭店吃饭？』他迅速走向母亲，将她牵回她的手帕旁边，几个姑姑阿姨拉着他亲热谈笑，那些轻言笑语似乎与她隔了半个地球的距离。

『只是朋友而已？』『别这样，你知道老人家最喜对这种女朋友的事问东问西的，我一想到就烦。』他嘻皮笑脸道。『来，这只卡地亚的手环你戴戴看，喜我送你。我们不要想那些无聊的事了。』她的大脑像有一锤子重重在敲，她着太躲到浴室去。

曾经最想被他引见、被正式认可的武家夫人，如今就这样送到她眼前。

这真的是她要的生活吗？

老天，她在做什么？

她看着眼前的洗手台，他的刮胡刀，他的牙刷，他的巾，从何时起他入侵到她的生活里，而她竟浑然无觉？

她要再陷落吗？如果他骨子里还躲着以前那个武青云呢？

现在是寒微时，他可以和她一起守在这间老旧的公寓里，如果有朝一他飞黄腾达呢？他是不是就变回那个不可一世、四处拈花惹草的男人了？

而这一次只会更糟，因为这一次她甚至没有惟惟陪着她走过去。

她微微发抖，强烈的恐惧攫住她整个人。

不行！她不能再重蹈覆辙！好不容易才从那片绝望的地狱中身.她怎么可以再陷进去？

她脸苍白地拉开门。她要叫他滚！

对，没错！就是这样！

叫他远远地离开她的生活，从此以后都不准出现！

骤然响起的电话先引起武青云的注意，他来不及看见她异样的神，直接走过去接电话。

“慧铃，有一位唐妈妈找你。”她闭上眼先深呼一下，封住所有的情绪，然后面无表情地接过话筒。

“喂？唐妈妈，我是慧铃。”一段答答的声音，一开始本听不清楚，她强忍下不耐烦，安抚那端的女人。

“唐妈妈，到底是什么事？你好好说，不然我听不懂。”第二颗炸弹落在她的头上…

唐健出车祸，正在手术室急救，生死未卜。

***赶去医院的途中，文慧铃心急如焚。

“放心，你朋友一定没事的。”武青云握着她的手安。他不晓得她出车祸的朋友是谁，他当然不能让她一个人去医院。

文慧铃没有心情理他。

唐健不能死！

起码在她把所有细节搞清楚之前，他不能死。

虫的许多秘密她还没懂，如果他就这样死了，她该怎么办？

她有想过，最差的情况是她在十月八那天强行把惟惟带开，藏在一个无论如何都不会有车子的地方。可是，谁能保证这次惟惟还是会死在车祸里？

在唐健的纪录里，惟惟有两个死亡期，十二月八和她所知道的十月八，这个偏差值又是如何造成的？如果她带着惟惟避开了这两个期，难道就不会有第三个、第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