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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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他说。

“嗨。”她回应。他似乎憔悴了，她皱起了眉头。

“你来看孩子吗？”她问。

他苦笑。

“来看你、来看孩子。”童母一发现来者，马上兴奋地跳起来，抱著孩子冲过来。

“言涛，来来来！耀佳很想念你呢！你来抱抱他，他好久没看到他爸爸了！”孩子还小，本不知道离情是何物，母亲言下之意，只是在告诉她，骨分离是全世界最残忍的事。

季言涛接过孩子，耀佳眯著眼，咕咕地笑着。他是他所见过最美丽、最开朗的孩子。儿子的眉宇酷似自己，活灵活现的模样却像她，耀佳是他们最完美的结晶。

他抱著孩子，忍住心中澎湃动的情绪，低嗄地问:“儿子好吗？晚上还会起吵人吗？”童谨宜轻抚著儿子因咕咕笑而变红的脸颊。

“儿子长大了，睡眠时间拉长，晚上比较乖了。”季言涛凝视著她，他的儿就在他的面前，只要他伸出手臂，就能拥抱他们人怀，他看着她含笑逗儿子，心醉于她人的模样。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接，的目光中有著怨怼、有著遗憾，更有著无法掩藏的思念。

“你呢？好不好？”他沙哑地问。

她痹篇他深情温柔的目光，那像是一片可以噬她、让她沈溺其中的汪洋大海。

她收回‮摩抚‬儿子的手。

“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耀佳开心地挥舞著他的小肥手、小肥腿，似乎很开心自己的爸爸妈妈同时站在他的身边。

童母因这难得的温情而红了眼，她语重心长地劝说著。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老一辈的人也不方便出什么主意，但离婚是大事，你们可得好好考虑清楚，是不是能为了孩子或者为了这整个家的和乐，各退一步好好地想想？”沈默，安静的空间里，只听得见小耀佳咿咿呀呀的说话声音。

季言涛深口气，决定打破沈默，说明他今天的来意。

他将儿子还给一旁的童母，平静地望着自己的子。

“我可以和你谈谈吗？”童谨宜一愣，以为他是来谈离婚的事，她慌地摇著头，下意识起了逃避的念头。

“不…不用了，如…如果你是想谈离婚的事，我没什么要求，只要你拟好离…离婚协议书，我随时可以签…签字…”她支离破碎地说著，双手不自觉地捂著疼痛的口。

季言涛撇起嘴角，眸心一片黯然。

“不是离婚的事。”童谨宜一愣，呆在原地。

童母当机立断地说:“好，你们两个人好好谈谈，耀佳我顾著，你们不用担心。”

“可以吗？”他问。

“好。”她艰涩地点头。

两人走出童谨宜的租屋。

“我不知道你的房子本没有退租。原来你的东西不是少，只是没有和我长住的打算。”他说，炽热的光似乎无法融化他心中升起的寒意。

童谨宜向他挫败自责的目光。

“我很慌，那时本没有其他选择。”季言涛沈默，然后叹气。

“我了解。”两人上了车，车程中一路沈默，直到他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