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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想死？”身若浮萍般在中漂，沈孟庄已经没有一丝力气来挣扎，只虚弱地吐出一个字，“滚”。

陆清远丝毫不在意，双手撑在沈孟庄身侧，俯身盯着眼前这张苍白瘦削的脸，似毒蛇吐出蛇信，扫过雀鸟每一寸。

“我不滚，我就要在师兄身边哪也不去。我不会让你死的，你逃不掉了。你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和我纠到底吧。”膝盖跪在沈孟庄两侧，陆清远直起身子，伸手撕扯被血染红的衣袍，眼中红光雀跃，勾起一抹诡的笑。

赤蛇紧紧裹着雀鸟，毒牙一寸一寸刺进血中，将沾染热烈的毒贯入雀鸟体内，不停地收紧叫嚣着:“师兄，我们来相吧。”第122章心间之名冷大牢内，鲜血滴答滴答，密不透风的室冷风在耳边索命。石魔被镣铐绑着，奄奄一息地低着头，鲜血在他额头沿着脸颊滴下来，掉进脚下的血泊中。

忽而黑雾骤起，陆清远从雾中现身，昂首阔步走向石魔，眼神狠厉只消一眼便能取人命。待他意走近时，突然一团黑影从天而降，无数只血蝙蝠层层排列隔着他和石魔之间。张开翅膀，不停地点头，嘴里叽叽咕咕，似乎是在学凡人磕头求饶的模样。

陆清远负手而立，瞥向脚下血蝙蝠，冷笑道:“你要保他？”血蝙蝠仍是不断地点头扇动翅膀，叽叽咕咕似沸腾的热水咕噜咕噜冒个不停。

“好。”陆清远衣袖一挥，只见石魔身上的枷锁应声而断，“再有下次，决不轻饶。”话甫落，傲然睥睨的人影已经消失在黑雾中。血蝙蝠扑腾翅膀，落在脑袋上，学着啄木鸟一般啄几下他的头顶，怨道:“叽咕叽叽叽咕！”（呆子你吃豹子胆了！）已经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石魔吃力地抬起脑袋，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涕零道:“嘿嘿，傻鸟，你真好。”距那逃跑已经过了半月，沈孟庄前的伤口已经愈合。然而那鲜血淋漓的画面却历历在目，凌的榻、狼藉的地面、猩红的案桌，还有死之将至的窒息，都恍若昨。

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醒来，好像是惊醒的，一场噩梦，消失的少年。醒来又身陷荒唐，从一个噩梦掉进另一个噩梦。直至他浑身青紫污浊，染上另一个人的气息和痕迹。

复一，如此而已。

自那一遭，他却也明白了，死亡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不过是比平多点血而已。如此想来，对死亡的恐惧也不再惊天动地。既然连死都不怕了，那他还怕什么呢？他还怕什么……

即便到了如今，他还在害怕什么？他还在犹豫什么？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杂的思绪如天际被风吹的云，漫无目的地飘，落在丛林间，落在雀鸟身上。化作一身光洁亮丽的白羽，看起来美不胜收，实际上却独自在黑夜中枯萎。

蛇信扫过雀鸟身上每一处，尤其是受伤的口，动作轻柔仿佛深情脉脉一般，舐轻吻，时而在雀鸟耳边关切地嘘寒问暖，犹如一对情投意合的恋人。然而绕雀鸟的蛇身却在不断地收紧，绞得雀鸟难以呼，那赤蛇似要将雀鸟进骨子一般，连雀鸟的伤口也只能拥有赤蛇的痕迹。

一如今夜，二人细汗涔涔。烛火在幔上摇曳，鼻尖充斥着杜若花香。陆清远趴在沈孟庄膛上，看着眼前愈合的伤疤，手指在上面点了点，略显嫌弃道:“好难看呐，师兄身上怎么可以有不好看的痕迹。”说罢，俯身吻了吻，随后手一扬从黑雾中掏出一银针，在沈孟庄眼前晃了晃，轻笑道:“我来帮师兄变得好看吧！”银针在烛火中闪着光，沈孟庄盯着眼前的银针，头皮发麻，浑身的血涌上脑袋，神经紧绷，不安道:“你要干什么！”晃了晃手里的银针，陆清远噘着嘴，好似无辜的模样，理所当然地回应他，“我来帮师兄啊。”

“滚开！”沈孟庄察觉到愈发浓重的危险信号，“我不需要。”如雀鸟在赤蛇锢的怀抱中不受控地战栗，从热恶的蛇信中，雀鸟的每一个孔都能清晰地受到逐渐接近的危险。

推开陆清远，沈孟庄意翻身下，却被身后人搂着抱回来。回到方才的位置，被陆清远在身下，双手被他在头顶，扯过一旁的发带将手腕绑在头。

丝毫不容抗拒，没有任何反手抵抗的余地。沈孟庄被绑在无法动弹，陆清远跪在他两侧，俯身趴在他前，看着他口的伤疤，似在赏玩某个奇珍异宝一般。

银针刺破肌肤，血珠瞬间涌出来滴在单上。陆清远低下头了渗血的伤口，勾起兴奋诡的笑，似久未进食的猛兽抓到可口的猎物一般，红瞳闪烁着诡异的红光，难以抑制地笑道:“师兄，在你这里刻上我的名字好不好？”

“放开！给我下去！”沈孟庄不停地扭动挣扎，如砧板上待宰的鱼。

陆清远仍跪在他两侧，双手撑在他身侧，烛火中宽厚的身影笼罩着身下人。陆清远将自己口上的痕迹赤..地展现给沈孟庄看，十分得意地说道:“我这里也有哇，师兄，我太想你了，就把你刻在这里。你也刻一个我的好不好，要永远想我好不好？”

“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