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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在另一个地方生活，师兄……师兄只能和我在一起了。”陆清远转头看着他，捧起他的脸，郑重地问他，“师兄永远和我在一起好吗？”小孟庄丝毫不觉得羞，凑过去双手搭在陆清远肩上，用大人的口吻向他保证道:“你既然是我媳妇，我以后一定对你好。你进了我沈家的大门，就是我沈家的人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我长姐说，男孩子要知道心疼媳妇。以后我心疼你，绝不让你受委屈。”陆清远见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心花怒放地捏了捏他的脸颊。

玩了大半天，突然有些倦意，小孟庄趴在陆清远肩头，含糊道:“我好困，想睡觉了。”

“好，我带你回去。”一眨眼，两人便回到了雀闱。陆清远轻手轻脚地将怀里的人放在上，拉过一旁的被褥给他盖上。

小孟庄仰躺着，眼睛直直地盯着头顶的横梁，长睫轻轻颤抖。陆清远侧躺在他身边，看着他出神的模样问道:“怎么不困了？”

“你会唱歌吗？”小孟庄转过头看向陆清远问道。

陆清远朝他眨眨眼，诚实地回:“不会。”

“以前都是长姐哼歌哄我睡的，你怎么唱歌也不会呀，我唱给你听。”小孟庄架势十足地咳了两声清清嗓子，声气地唱起睡眠曲。

“池塘边呀有只大王八，它趴着不动也不爬，大王八啊大王八，它缩在壳里……不出来……”唱着唱着，小孟庄的声音愈来愈小，随之响起浅浅的呼声。陆清远看着他方才还乐此不疲地唱着歌，一转眼便呼呼大睡，脚还不老实地踢被子。一边贴心地给他盖好，一边忍不住偷笑。

看着眼前睡的孩童，陆清远心里暖暖的，好像心头一角慢慢融化，从坚冰化成一滩糖。

他不想到，若没有进苍玄派，沈孟庄便是与如今截然不同的人生。或许入朝为官，娶一位贤惠温婉的大家闺秀。夫恩，然后生几个小宝宝，是锦衣玉食、安安稳稳的一生。

而若是如此，在沈孟庄的生命里，也就没有陆清远了。

他突然不知是庆幸，还是雀跃。幸好，他们还是遇上了。

酣然睡了一整晚，小孟庄伸了个拦，踢开被子起。殿内只有他一个人，陆清远或许早就起来离开了。

不知是昨玩得太累，还是睡得太沉的缘故。他的脑袋隐隐作疼，好像有几百针在扎着似的。

原以为一就好了，然而这种疼痛愈来愈重。他用力敲打脑袋，想要止住这股剧痛。额上不冒出冷汗，在混的意识中，隐约有几道画面闪过。

他低着头疼得龇牙咧嘴，脑中的画面愈来愈清晰。那种疼痛在他看到难以置信的画面时，戛然而止。他不知道是忘记了疼，还是疼到麻木。

他看到长姐的头颅滚到脚边，而杀害长姐的凶手缓缓回过身，那道黑影的模样竟是——“师兄你醒了呀。”陆清远带着笑朝他走来。

他闻声抬起头，眼中看到的面容与那道黑影逐渐重合，慢慢地，变成了一个人。

“是你……”小孟庄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清远，双眼通红，“是你？”陆清远见他神奇怪，皱着眉走过来正牵他，却被用力甩开。他无法控制眼里的泪水，失去理智地朝陆清远喊道:“是你杀了我长姐！是你！你为什么要杀她？”

“我没有，师兄，我没有杀长姐。”陆清远慌张地凑过来抓住他的胳膊，急切地解释，“我没有杀长姐，师兄你信我！”

“滚开，你滚开呀！”他用尽全力推开陆清远，抓起上的枕头被褥砸过去。

“你杀了我长姐！你为什么杀我长姐！是你杀了她！”他语无伦次地朝陆清远大喊，好像只会说这句话一般，好像脑中只有这个记忆一般。

陆清远手足无措地想要接近他，“我没有杀她，真的，师兄我不可能会杀长姐的。”忽而想起什么，陆清远似抓住最后的火光一般，急切道:“那不是我，是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杀她。”小孟庄似乎完全听不见陆清远的话，双眼麻木地看着地面，失神一般重复:“是你杀了长姐，你杀了长姐，是你。”他绕过陆清远从的另一边爬下去，嘴里不停地嘀咕:“我要去找长姐，她在等我救她，我去找长姐，她在等我。”陆清远见他意识混，心智不清，忙追过去抓住他的胳膊，焦急地说道:“师兄你先在这里等一会，我帮你找长姐好不好？”

“走开！”小孟庄拼命挣，拳打脚踢想要逃离陆清远，嘶声力竭地吼他，“是你杀了长姐，我恨你！我讨厌你！”陆清远紧紧抱着他，任他撕咬捶打，等他闹完了力气就好了，同时召来血蝙蝠赶紧去找谷虚子。

“师兄你听我说，长姐真的不是我杀的。我帮你找长姐找凶手好不好？”小孟庄似乎本听到他的话，神经紧绷着不停重复:“我恨你，我恨你，是你杀了长姐，我恨你！”他的意识陷在悲伤中，泪水涌出眼眶，声音沙哑。而悲伤到了极点，他再也承受不住那份悲痛，歇斯底里地咬陆清远的胳膊，踢他踹他。

然而陆清远丝毫不松手，他想要离开，想要去找长姐本走不了。他哭喊着、咆哮着，却仍然逃不出陆清远的怀抱。最后他胡抓着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