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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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穿了一身素的衣衫,雲髻高盤着,一隻通透素淨的碧簪嵌在其中,簪上的蘇微微搖晃。

“我聽聞逍遙城出了事,可手下卻無人可以差遣,料想到你若是出城,定然會來找我,便早早令人在門外候着。”她道。

薛逢衣點點頭,摸索着捧起了碗,嘆道:“還是你懂我。”嚴酌柳笑了,只一瞬她笑顏又隱了下去,擰眉問道:“你可有受傷,夙教為何會盯上逍遙城?據我所知,夙教與你並無瓜葛。”

“他們盯上的不是我。”薛逢衣頓了一下,“是天霜玉。”嚴酌柳訝然,“可天霜玉是天殊樓的玩意,與你何干?”薛逢衣沉聲道:“可與星闌有關,他們料到若是我出事,星闌定不會束手不管,便對逍遙城出了手,引星闌前來。”

“天霜玉怎會在魏星闌手裏?”嚴酌柳蹙眉。

薛逢衣搖頭道:“我也不知天霜玉究竟在不在星闌手裏,若是夙教認定了星闌拿着天霜玉,那天殊樓定然已經出事了,方倦晴興許已……”他話音戛然而止,嚴酌柳也沒有往下追問,都知身在江湖生死兩拋,江湖人最忌諱的就是生死,最需坦然的,也是生死。

嚴酌柳將酒杯端至薛逢衣的邊,神情有些落寞,她眼眸低垂着,在薛逢衣抿了一口酒後才道:“如若當時我隨你一起走,我們的孩兒興許也像星闌這般大了。”説完她朝那幾個空着的座位看去,抿着叩了叩桌,篤篤地響了幾聲後,一位婢女推門而入,只聽嚴酌柳問道:“兩位姑娘怎還未到。”婢女低聲道:“已在過橋。”嚴酌柳微微頷首。

洛衾和魏星闌遲遲才到,兩人一左一右過了橋,中間還夾着個垂髫小兒。

祈鳳梳洗了一番後,那頭被得亂糟糟的頭髮柔順地披在身後,整個人白白淨淨的,在穿上婢女送來的衣物後,像個仙童似的,着實靈動可愛。

洛衾不會為孩童挽發,還是魏星闌給祈鳳給扎的小辮子。祈鳳雖然抗拒得很,可是在魏星闌的手底下動也不敢動,幸好那女妖給她扎的小辮子還漂亮。

這小仙童畏高,擠在兩人中間戰戰兢兢地走着,被這底下的雲霧給嚇得握起了魏星闌的手,還捏得緊緊的,左牽一個魏星闌,右牽一個仙子姐姐,活像一家三口。

魏星闌眉一挑,卻沒説什麼,想來小孩年紀太小,短短兩又經歷了這麼多的事,還可憐。

洛衾垂眸朝那搖搖晃晃的兩個小辮子看了一眼,説道:“魏姑娘這頭髮束得還練。”魏星闌頷首:“那是自然,束多了也就懂了。”洛衾:……

她一時想不明白,據她所知方倦晴至今未嫁,自然連孩兒也沒有,難不成天殊樓還招攬童工?還是説這魏二小姐在外竟有私生女。

這一想,洛衾震驚得險些合不攏嘴。

魏星闌問道:“你在想什麼。”

“想你。”洛衾説道,她愣了一瞬,“不是,在想你給哪家小孩束過發。”魏星闌笑了,意味深長道:“想我就想我,何必解釋那麼多,你要問起給哪家小孩束的發,我這就得好好想一想了,這事太過久遠,但應當是葉家的小姑娘。”洛衾:……

這麼説,想來也不是私生女,若説是久遠之事,未免會讓人想到那是魏星闌幼時的玩伴。

她眼眸一垂,心道,這人輕佻冒失,竟也曾温柔細心地對待過他人。

三人到了心劍樓樓下,只見那原本為她們引過路的釣叟正坐在崖邊,一條腿懸空垂落,一副自在愜意的模樣。

魏星闌問道:“前輩,敢問谷主在何處?”釣叟往後一指,指尖正對着那心劍樓,他抬手掀起了斗笠一角,這才意識到方才説話的人是先前那個只會比劃的啞巴,他身形一晃,險些掉了一下。

他心道,都説鑄劍谷的水土養人,如此看來果真沒錯,這啞巴才來了一會竟就能開口了。

魏星闌道:“多謝前輩。”隨後洛衾也朝那神愕然的釣叟拱手,一旁的祈鳳裝模作樣的也抱起了拳,在上樓之後,三人這才見到那婀娜婉麗的鑄劍谷谷主。

嚴酌柳敬了兩人一杯酒,轉頭又讓婢女給祈鳳端去一杯温熱的糖水。

祈鳳受寵若驚,戰戰兢兢又有模有樣地説:“多謝谷主。”嚴酌柳見這小姑娘長得可愛,又讓人多端些糕點過來。她有分寸得很,涉及天殊樓和逍遙城的事一概沒有再提,這些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幾人風餐宿,終於可以飽餐一頓。

嚴酌柳説道:“若你們行程不趕,可在此處多住幾。”魏星闌卻道:“不敢叨擾,我們還有要事在身,此行只為將薛前輩護送進谷。”薛逢衣自然猜得到些許,如今魏星闌體內的真氣越來越難以控制,不好再耽誤,他有心無力,只期望青鋒島島主能有應對之法。

他頷首道:“也好。”

“你們打算何時啓程?”嚴酌柳問道。

“越早越好。”魏星闌道。

嚴酌柳瞭然地點了點頭,“明霧散之時,我會送你們出谷。”飯後,嚴酌柳本想帶幾人到前峯去聽聽曲子,可沒想到魏星闌卻問:“嚴谷主,聽聞鑄劍谷所鑄造的所有刀劍,谷內都會有記錄,這可是真的?”這本是谷內機密,不能輕易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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