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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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這居然是一對同戀人。

他們還領養了一個孩子叫eden,可現在兩人已經分手,孩子由父親帶走,轉給了姑媽撫養。

巧合的是,eden也參與到這個樹遊戲之中。

他單獨給燕灰寫了一封長信。

eden説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裏並無什麼不同。

兩位父親也曾相愛,繼而陷入無止境爭執,再也沒有人願意去做那一碗湯,雙方回來得都越來越晚,後來同時徹夜不歸,發生了什麼彼此心照不宣。

“他們缺的是一紙婚書嗎?”eden在郵件中寫道:“即使他們已經在國外領證結婚,但這場婚姻一如降落在國際機場的延誤的航班,舷窗外霧濛濛的一片,喜悦和疲倦都不存,上空飄蕩着麻木的煙。”eden的爸爸曾把他摟在懷中,用台詞頗有莎翁風格的國產劇給他啓蒙。

他看不懂,dad就給他一點點講明,爸爸靠在父親的肩頭,他們兩人挨的那樣近,看起來是那麼親。

燕灰找到他説的那部連續劇,孟淮明就下載了在投影儀上播。

燕灰情緒有些低落,孟淮明默唸着那段台詞:看這一江水,看這滿樹桃花,看這如黛青山,都沒有絲毫改變……*這部劇要是放在現在一定會被罵瘋,或在被罵瘋之前就下架播。

孟淮明的手指進燕灰柔軟的黑髮中,他説你會厭倦那一碗妥協的湯嗎?

燕灰搖頭,他説除了熬湯,還有一種説法,叫煲湯,湯火為燙,多出一保,他們沒有保住愛情,不能全怪湯湯水水,律法條文,如果不能以身示範,那麼再多的保證都不過是藉口。

但律法條文又是印證,這太複雜了,分不出先來後到,因果次序。

燕灰總是喜歡玩這種沒有規律的拆字,孟淮明就接着給他拆,一人一呆,一口一木,木為幹,合之為舍,保全和捨棄,總是在一場重新締結的關係裏鬥爭。

燕灰從他的懷抱裏離開。

“這樣拆太過頭了。”話題無疾而終,那是孟淮明和燕灰最後一次長談。

沒有硝煙味的新年被燕灰賦予了另一種煙火氣,燕灰像是熱情體貼的租客那樣為房東做了一頓早餐。

拍攝基地因為特殊原因不光不發工作證,很多場地還不能使用,孫導含恨咬牙給全劇組放了假,下面的人又背地裏嘰裏呱啦把孫導罵了一遍。

孫導確實沒有估計到來不及回家的人,該如何度過這孤身伶仃的新年。

李溪差點落街頭,稍好些的酒店開不出一間空房,孟淮明就打發她去丁香街接孟初七過來,算是代替房租的勞動補償。

初七做好了在丁香街的宅子裏徹夜通宵打遊戲的打算,而當李溪得知孟初七已經連續兩年都是一個人跨年後,心中油然生出幾分憐惜。

尤其在聽她回憶,在大年夜躲在後院偷偷點星星時玩兒時,李溪差點就要心疼死了,腦子裏全是瘦弱的丫頭守着大別墅,卻只能寄託轉瞬即逝煙火光芒的淒涼畫面。

再轉而一想,自己去年跨年在劇組啃盒飯,別提大別墅了,連劇本的一稿錢都沒拿到,就更加到悽悽慘慘慼戚。

於是李溪掏包給初七買了兩套她想吃的kfc全家桶,她們兩手拎不住搭配的多人可樂。

但那其實都是李溪的腦,孟初七本人沒什麼不自在。

一個人或幾個人與她而言差別不大,與其和蘇曜文過年,還不如和星星過年,至少還能有點兒真摯的亮。

蘇野的微博照常營業,粉絲紛紛發來祝福,期待阿野的新劇開播。

關於新一年男女明星的待播劇清單被整理妥當,與此同時排列的還有已收購版權的ip改編劇,大半江山盡納ip,書粉哭嚎千萬不要開機,而不温不火的明星們則看到了屬於自己的一線曙光。

初七軟趴趴癱在沙發裏,臉上蓋了本《我的孤獨是一座花園》。

李溪嘆少女的情懷如詩,她當年手抄的一整冊詩,也終於淪為社畜被按在地上摩擦後,束之高閣的未老年華。

初七是不好親近的女孩,她必然是學校裏特立獨行的風景。

是李溪在和閨三三兩兩穿過林蔭道時,偶然望見的高傲孤獨的鷺鷥丹頂。

而孟淮明特意把孟初七叫來,一是為了過年,二是要和她商量轉學一事。

李溪坐在沙發上尷尬地不行,跑去廚房幫陳錦準備年夜飯。

“不轉。”初七果斷決絕,孟淮明像是早就料到她的答覆,不疾不徐地説:“給我一個理由。”初七從書的上頁出眼睛,“應該是叔叔給我理由。”李溪順着風聽了一耳朵,口型重複:“叔叔?”燕灰將雞蛋敲進碗裏,用筷子打碎,這裏匱乏能夠滿足自由烹飪的工具,沒有打蛋機也無刨絲器,他們明早就要去基地開工,叫酒店的年夜飯套餐只是費,不如一切從簡。

“初七是他哥哥的孩子。”燕灰解釋了還不如不解釋,李溪現在一副豪門世家賊複雜的表情。

大過年接侄女來團圓,初七叫孟編叔叔,叫陳錦“燕哥哥”,兩位編劇似乎已經同居多,李溪按耐住自己都市劇本上頭的職業病,把碗筷都洗了。

説是來廚房打下手,李溪實際也幫不上什麼忙。

她的長處是花式泡方便麪,能照着菜譜擺幾道家常,不知天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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