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9章暗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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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無成一愣,問道:“何出此言?”趙良才鄭重地道:“北疆要恢復龍眾帝國的國號,牽一髮而動全身,不能不顧及神鷹帝國和修羅帝國方面的反應,況且,在北疆的修羅軍還沒有完全被消滅,此時談論這些,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了!”龍遠圖不以為然地擺擺手,道:“盤踞大宛城的修羅人,已不成氣候,不足為慮。他們就像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赤龍王真要是有所顧忌,就請出龍王令,把兵權給我,由我帶兵前往消滅這最後的修羅軍。”聞言,武天驕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不僅是他,就連在座的許多北疆軍都忍不住大笑。大家真不知道該説龍遠圖什麼,是説他頭腦太簡單了,還是該説他太可愛了!

出龍王令,把兵權給他,這可能嗎?即便是傻子也不會幹出這樣的蠢事。見武天驕笑的誇張,龍遠圖眉頭緊皺,目光犀利地瞪着他,沉聲説道:“我既為聖廟特使,龍眾帝國的王子,便有調動北疆軍隊的權利,難道赤龍王麾下的軍隊,不屬於我龍眾各族嗎?”這話令在場諸人的臉同是一變,尤其是不少北疆軍的將領和謀士們,無不對龍遠圖怒目而視。看樣子這個龍遠圖初來乍到,還沒搞明白狀況,不知道誰為主,誰為從。武天驕臉上依舊是笑呵呵的,完全沒有動怒的意思,他只是慢慢提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然後端起酒杯,一仰頭,將其中的酒水喝個乾淨。他自斟自飲,即沒有答話,也沒有理會龍遠圖。

正在這時,堂外一陣大亂,人們紛紛向外望去,只見堂外的院子中聚集有一隊軍兵,另外還有二十多人被五花大綁的押解在其中。

很快,一名北疆軍將領打扮的大漢疾步走進堂內,來到武天驕近前,手施禮,凜然道:“殿下,叛逆張義及其一干黨羽帶到,請殿下定奪。”聽聞張義這個名字,龍遠圖和計無成毫無概念。

但見這個時段,北疆軍押着一幫叛逆到大堂外,這是什麼意思?看着面茫的二人,武天驕解釋道:“據我軍所俘的修羅將代,這個張義背叛北疆人民,賣身投靠了修羅人,資助修羅軍,殘害我族百姓,助紂為,罪大惡極。”

“冤枉啊!”武天驕話聲剛落,院中一名被捆的中年人大聲喝道:“我是被冤枉的!我張義一直忠於我族,忠於聖廟,絕無二心。我怎麼可能會是修羅人的走狗?”説話之間,他淚如雨下,身子都直哆嗦。

武天驕倒是不緊不慢,從懷中掏出一張血書,放在桌子上鋪開,煞有介事地道:“這是修羅將的證詞,證據確鑿,豈能容你抵賴?來人,將張義及其家人,全部處斬!”

“冤枉!赤龍王殿下,我冤枉啊!這是誣陷!救救我吧…”這時,張義的鼻涕眼淚已一起了出來。

他確實是有為修羅人辦事,但那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為此,他沒少受氣,家財幾乎散盡,現在好不容易把北疆軍盼來了。

結果自己又被扣上叛逆的大帽子,這是何等的悲哀?北疆軍眾將士把張義連同黨羽全部按跪在院中,劊子手捧着鬼頭刀魚貫而出,站起眾人的背後,作勢要就地處斬。

龍遠圖、計無成的心頭同是一寒,幾乎異口同聲地道:“赤龍王,且慢!”

“嗯?龍特使,計先生,你們有何話要説嗎?”武天驕故做疑惑之態,看着二人。龍遠圖沉聲説道:“這個張義是不是叛逆,本王子不知道,但只憑一名敵將的供詞,閣下就定他的罪,實在太草率了!”

“草率嗎?”武天驕笑了,笑的氣,他用手指輕輕敲打桌面上的血書,慢悠悠地道:“在我看來,這就是鐵證,無須再查。特使大人的擔保還是留給別人吧!”説罷,他轉頭看向院內,淡然説道:“還等什麼?行刑!”劊子手們可不管你是有罪還是沒罪,只要上面有令,他們就去執行。數名劊子手舉起手中的鬼頭刀,對準張義及其下屬的脖子,惡狠狠砍了下去。噗!隨着一陣脆響聲,張義的喊冤以及下屬的哭泣聲戛然而止,數顆腦袋滾落在地,斷頸出來的鮮血噴出好遠。

劊子手並不停頓,立刻又走向張義其他罪犯的背後,掄起大刀猛砍下去,只眨眼工夫,張義一干黨羽二十餘口男女老少,皆身首異處,死於非命。

“啊…”坐在堂內的龍遠圖、計無成看的清楚,無不在心裏倒口涼氣。只憑一封血書,這個張義就這麼被赤龍王殺了。

而且還是全部處斬,哪能不讓人驚詫和駭然。北疆軍士兵們把地上的屍體和斷頭裝上馬車,並用黃土將地面的血跡覆蓋。

武天驕笑呵呵地扭回頭,目光在龍遠圖二人身上掃過,不疾不徐地道:“但凡為修羅人辦過事的人,都有通敵的嫌疑,為了確保都城的安全和穩定,此類害羣之馬必須得嚴查,不能放過一個,特別是那些來歷不明之人。”聽聞此話,龍遠圖、計無成的身子同是一哆嗦。武天驕的話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在他們聽來,就像是在暗指他們。

“赤龍王…”這時候,龍遠圖的氣勢也軟了下來,膛目結舌地看着武天驕,不知道該説什麼好。

***武天驕哈哈一笑,道:“兩位不要誤會,我絕非在説你們來歷不明。特使大人可是王子,計先生更是聖廟的常客,怎麼可能來歷不明呢!”

“是…是的!”龍遠圖咽口吐沫,忍不住暗擦冷汗。

“來來來,特使大人,王子殿下,喝酒,在下敬你一杯!”説着,武天驕衝着龍遠圖端起酒杯。

龍遠圖這時候本不想喝酒,但張義全家處死的情景還歷歷在目,他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端起杯子,硬擠出一絲微笑,道:“赤龍王客氣了!請!”武天驕所拿的那張血書,並非是什麼修羅將所寫,張義投靠修羅人,為修羅人辦事,資助修羅軍,確有其事。

但也並非那麼的十惡不赦,武天驕不過是借題發揮,殺雞儆猴。他怕聖廟特使會壓到自己的頭上,所以自編自導自演了這齣戲,其目的就是讓他明白,誰是主,誰是從,讓他們知道,真正掌握生殺大權的那個人是誰。

武天驕的主意得到趙良才的讚賞,也得到北疆軍將領們的支持。只是大家沒想到:這個聖廟特使會是龍眾帝國的後裔王子,執有傳國的龍首金印,着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不過,武天驕演繹的這齣戲,確實把龍遠圖和計無成震懾住了,龍遠圖哪曾見過這般的血腥場面,以致剛才的威風勁頭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顫顫慄慄。

身為龍眾帝國的王室後裔,龍遠圖有着與生俱來的驕傲與自信,再加上聖廟的支持,他本以為此行會非常簡單,只要拿出龍首金印,就會順利為王,恢復龍眾帝國的國號。

但見識到武天驕的手段,以及武天驕從骨子裏透出的殘忍與決斷,才知道事情並非想像的那般簡單。

一時間,龍遠圖忐忑不安,如坐針氈。計無成則是無比鎮定,徐徐地説:“赤龍王殿下,既然龍特使是龍眾帝國後裔王子,又執有龍首金印,那我先前的提議…”不待他説下去,武天驕便已打斷道:“計先生,我早已經為你們準備了一座乾淨而寬敞的府邸,一會讓人引領你們過去。兩位需要什麼,缺什麼,儘管對説出來,我一定會滿足兩位的。”

“那王宮…”計無成還想説什麼,武天驕截口道:“現在談論稱王登基、恢復國號,為時尚早。龍特使和計先生不妨在翼州城暫且住下,一切等平定了北疆,消除了外患之後,再作打算。”言下之意已經很明白了,計無成只得點頭,便不再説什麼了,這一頓飯,不論是武天驕和麾下的將領們,又或者是龍遠圖和計無成,都是食不知味。

只進行了不到一個時辰,便草草的散宴了,但北疆軍的將領們並未離去。他們心裏都憋着一股火,金鵬最先就忍不住叫罵:“這叫什麼事?龍眾帝國都滅亡千年了。

這時候跳出來個王子,繼承王位,恢復國號,真不知聖廟是怎麼想的?龍遠圖稱王,我第一個不答應!”

“我也不答應!”狂猛跟着叫囂道:“要稱王,也是老大稱王。那個龍遠圖算什麼狗!老大,就讓我去砸碎了他!”趙良才臉一沉,喝斥道:“胡鬧!龍遠圖是聖廟的特使,又是龍眾帝國的後裔王子。殺了他,你想陷我們殿下不仁不義,變成千夫所指的兇手嗎?”狂猛漲紅了臉,吶吶的道:“難道…就由着他,騎到老大頭上拉屎撒?江山是老大打下來的,要稱王也是老大稱王,輪不到那個什麼王子!”

“這一切都是聖廟搞的鬼!”武守信突然開口説道:“説不定是聖廟方面不想殿下稱王,才出這麼一個龍眾帝國的後裔王子!”

“守信將軍所言甚是!”武德公主亦道:“這擺明了是爭奪權利來了!來者不善,我們不能不防。洛川將軍,你是聖廟出來的,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你們聖廟有這麼一個龍眾帝國的後裔王子?”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洛川身上,好多人眼中都要噴出火了。

洛川手足無措,吶吶的道:“我…我也不知道啊!你們都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我是真的不知道!”武天驕嗯道:“我相信洛川,他不會騙我們!”頓了一頓,他忽地喝道:“武青霜!”

“屬下在!”站於大堂裏的武青霜聽聞武天驕的喝聲,身子頓是一震,急忙答應一聲,快步走了過去。

大堂裏眾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説話。大家不是傻子,武天驕不叫別人,惟獨叫武青霜,看樣子是要動用刺魂的力量來解決麻煩了。

趙良才身旁的一個謀士眼珠轉了轉,對趙良才低聲説道:“趙大人,殿下萬萬不可這麼做,這樣會讓殿下、讓我軍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啊?趙良才倒一口涼氣,暗暗點頭,覺得這位謀士説的沒錯,若真動用刺魂去刺殺龍遠圖,就算事情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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